夜色淡然,明月清輝。
杜林邁著懶懶的步子踏步入了公爵府之中,身上裹著一陣黑色斗篷,只能將重要部位遮住,潔白的胸膛裸露在空氣中,手反扣在肩上,拉著一個包裹,邁著拖泥帶水的步子,吊兒郎當。
穿過似是特意留著的大門,沿著小徑而回,在一地碧茵之旁,魔法燈下,一個身著白衣的英俊男子坐在長椅上,看著杜林邁步走來。
瞧見坐在那裡的雷林公爵,杜林微微一訝,隨即卻笑了起來。
「這麼好的夜晚,**一刻值千金。怎麼公爵大人還在這裡孤獨地賞月?難道是夫人無法給予您必要的滿足?」杜林懶洋洋地道。
雷林公爵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道:「看來你的心情不錯,但整個帝都卻很多人被你攪得心情不好了!」
「是麼?」杜林露出無辜的表情道:「那跟我無關!」
「教會的人對你出手了?」雷林看似不經意地問道,卻奇怪地打量著杜林此刻的裝扮。
杜林淡淡點頭,一**坐到了長椅上,道:「一群麻煩的傢伙!」
「說得還真輕巧!」雷林笑道:「不過,也只有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了!」
「那又如何!」杜林聳了聳肩,懶懶道:「還有事麼?沒事的話我得去睡覺了。」
雷林搖頭,「只是等你回來而已!」說著卻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忽又道:「對了,凱瑟琳一個人回來的時候很生氣,真的很生氣。我從來沒見她這麼生氣過!」
杜林聳聳肩,看著雷林臉上帶著曖昧的離開,心裡卻略略有點感動。
雖然看起來是多餘,但分明可以感受到雷林對於自己的擔憂。以雷林的層次,自然知道在城西大街生了什麼樣的慘烈戰鬥,也知道杜林所面對的是光明神殿的力量。
貴在心知,兩人看起來都只說了些廢話,但彼此的心思卻都已瞭解。
「主人!」小院的門口,雷蒙也在等待,見到杜林回來後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釋然,現在的雷蒙看起來憨厚,看起來不那麼聰明,實際上卻是相反。以他的能力感應不到今晚究竟生過什麼,只不過卻能猜到些須。
「怎麼還沒睡?」杜林皺了皺眉,略有些疑惑,但將背上的兵器隨手拋在了地上。
雷蒙沉默。
「不早了,收起這些東西去睡吧。以後不用等我!」杜林淡淡道。
「是!」應了一聲,雷蒙將杜林隨手丟在地上的兵器拾起,感受著這些兵器的強度與所攜帶的力量,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杜林笑笑,不過雷蒙雖然驚訝,卻還是很快地把兵器都放入了空間指環之中,也並沒有立刻離去,看著杜林,張嘴欲言又止。
杜林不再理會雷蒙,逕直到了自己房門外推開了門。
一推開門,淡淡的月輝從窗格間灑入,杜林卻微微一怔。
光線不好,不過以杜林的目力能清楚將屋內的人與物看得清楚明白。
柔軟的床上,曼妙起伏的曲線,玲瓏的體態如山巒大地的起伏,給人以動人之感,隨著均勻的呼吸而律動著,白皙修長的小腿裸露在外,光著纖纖素足完美天成,曼妙無方。
海倫?怎麼在自己屋裡?而且還睡著了?
杜林清咳了兩聲,將魔法燈打開,明亮的光線下,海倫那完美的身材在燈下更添媚惑。
只是,這個絕美如禍水的女子睡得頗沉,一時間竟未能醒來。
原來雷蒙想說未說的事就是這個?杜林走到了床前,審視著海倫熟睡的面容,沉靜的絕世容顏添了恬靜與柔和,少了幾分媚態,但依然動人心魄,長長的睫毛時而閃動幾下,金色的長覆蓋在她一側完美的臉頰上,更多的則搭在她雪白如天鵝的脖頸上。
伸出手指在滑膩無匹的臉上滑過,杜林的手指摩挲著海倫精緻無比的細膩皮膚,嘴角輕輕扯起,忍不住想笑。
小白兔睡在了大灰狼的屋裡,難道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麼?
隨著杜林手指的用力,海倫終於在嚶嚀聲中,不住閃動著眉毛,然後眼睛睜開了一線。
然後就看見了坐在邊上的杜林,還有杜林眼中閃過的笑意。
海倫的表情有那麼一絲的呆滯,隨即臉飛紅霞,眼添媚意。
「怎麼在這裡睡著了?」看見海倫醒來,杜林的手並沒有停止,繼續在海倫的臉上滑動,很自然也顯得很親密的動作,沒有半分不自在。
「我……」海倫的臉顯得更紅了一些,卻不知怎麼回答。
一個女人半夜睡在了一個男人的床上,即使那個男人不在,也不是一件容易解釋的事。
杜林淡淡笑道:「是不是今晚不回去了?」
海倫感覺自己的脖子都紅透了,即使全身早已如熟透的果實,但在杜林的手指下,海倫還是覺得自己的身軀在輕輕顫慄著,那種敏感而羞澀的感覺,一如青澀的當年……
「嗯……」海倫的聲音低不可聞,有若蚊鳴。
單這樣的神態已讓杜林這菜鳥慾火焚身了,只不過就算明明是想餓狼撲食地將海倫壓在身下,杜林還是正色道:「這樣……不好吧?海倫,我可是守身如玉的!」
海倫聞言一怔,臉紅得像天邊無際的晚霞,從如瓊玉雕就的鼻中呼出了灼熱的氣息,媚眼如絲地瞥了一眼杜林,心內卻頗有些惱。
海倫對於男人的德行多少瞭解一些,只不過像杜林這樣男女方面的雛偏偏要裝成無所不知無所不會,還故作正經的模樣覺得很是好笑,同時也覺得有新奇的感覺。
平日所見之男人無不表示對自己垂涎,那**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飾。只這冤家,開始的時候似乎也是那樣的,但可以佔便宜的時候,反倒比正人君子還正人君子?
飛了個帶著嗔怪的媚眼兒,海倫直起上身,輕笑道:「那是我自做多情,對不起,杜林先生,打攪您了!」說著,作勢欲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