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衣袂破空聲傳入耳中,伴隨著的是撒爾多家的嘈雜與混亂,雜亂的腳步聲顯示著撒爾多家的侍衛正在朝著這邊趕來。
「雷蒙,你覺得我們怎麼應付為好?」杜林忽開口朝雷蒙問道。
雷蒙苦笑著道:「我覺得我們最好現在就走!」
「看來你還是信心不夠啊。作為一名武者,你這樣可不是什麼好現象!」杜林道:「見到實力比自己強的就沒有信心,這是武道大忌!」
有點瞎扯的意思,但杜林還是將雷蒙說得一愣一愣的。
一道人影重重地落在了前邊,是一名三十左右的武者,長臉細眼棕,鷹鉤鼻子,一雙眼內滿是陰鷙。
「你們是什麼人,夜闖爵府意欲何為?」那人站定後狂喝出聲。
杜林掏了掏耳朵,撇了撇嘴譏誚道:「嗓門大了不起嗎?說話不會小點聲?」
那人大怒,執劍在手踏前一步,強者的威壓散出來,頗有幾分氣勢,只不過這樣的威壓比之阿爾法遜色了不止一籌,連雷蒙都沒受什麼影響。
瞧著杜林二人根本沒什麼反應,那人怒極,一劍狂劈,鬥氣肆虐開來朝杜林二人層層罩去。
「看著,怎麼一劍破敵!」杜林哂笑一聲,朝著雷蒙說道。
棄隨意地挑起,劍尖擊在了鬥氣最盛之處,然後那盛極的鬥氣陡地一黯,『棄』抖動不休,無視那人的鬥氣,不緩不疾地切了進去。
那人不由一驚,運轉鬥氣到了極至,腳下錯步斜移,鬥氣為之一轉,避開杜林的劍尖來了個攔腰橫斬。
然而,實力的差距是明顯的,這人按照大6的水準,最多也只有七級近八級的水準,杜林劍尖一挑後,毫無懸念的,一劍擊在了他的劍尖上。
劍尖跳動了幾下,然後碎了一地。
那人倒也聰明,忙不迭地撒手而退,雖然沒有受傷,但震驚之色,無以言表。
在這片刻工夫內,數十名侍衛已衝了上來,杜林也不廢話,逕直踏前,隨意地出著劍,左一劍右一劍,看起來毫無規律可言,但每一劍下去,這些侍衛的兵器無不斷裂。
不過瞬息工夫,這些人手中全都沒了兵器。
「你們慶幸吧,我不殺生。不過你們最好轉告一聲撒爾多,不要再來煩我,否則……」杜林冷冷地說著,在諸侍衛與那陰鷙男子的震驚中,朝雷蒙打了個招呼,然後徑直朝門口走去。
這倒出了所以人的意料之外,包括雷蒙在內。諸侍衛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來人幾劍將自己這一方全數兵器擊碎,卻難道就這麼走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在一聲怒喝中,一道人影騰空而起,從杜林頭頂上斬了下來。
「哼!」杜林一劍悠忽揮出,也不見如何快疾,卻硬是在籠罩著他的鬥氣中破開一條縫隙,沒有鬥氣波動的『棄』一閃而沒。然後一道人影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基本上,門口撒爾多家諸侍衛都是震駭無比,沒人再敢上前挑戰。
「對了!」站在門口,杜林忽然又回頭道:「告訴那個什麼撒爾多……我明天還會來,讓他最好懂得怎麼選擇!」
眼看著杜林與雷蒙消失在了門口,諸侍衛才在一臉的震驚中慢慢回復了過來。
「就這樣了?」路上,雷蒙有些不解地問道。
杜林輕輕搖了搖頭。
「那明天晚上還要去?」雷蒙道。
「對!」杜林洒然笑道。
「為什麼?」雷蒙頗有刨根問底的意思。
滿懷期待的雷蒙看著杜林,想知道杜林的真實想法。
「你說呢?」杜林不答反問道。
雷蒙思考了一會,卻還是搖起了頭。
杜林狡黠地笑道:「因為,我要實行敲詐!」
「敲詐?什麼?」雷蒙心內震驚,但還是問道。
「今晚只是打個招呼,以後幾個晚才是重頭戲!」杜林聳了聳肩道:「撒爾多家既然惹上了我,不放點血怎麼成?」
這其實也是杜林在踏入撒爾多家的大門後才生出的想法,最開始出了紫荊公爵府時杜林是想個撒爾多一個教訓,讓他們別再來煩自己。到後來卻又想自己這樣實在是太沒出息,好歹是囚籠第一高手呢,所以就起了敲詐的心思。
現在的杜林對打打殺殺的興趣不大,尤其是殺人,按理來講,如果是囚籠中的前幾年,如果有人惹了自己,杜林肯記在心裡,像撒爾多家這樣的,肯定會滿門被屠。
不過現在的杜林無疑要仁慈了一些,而且撒爾多家似乎也沒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因此杜林沒有上門去把撒爾多家全屠了的想法,只是肯定要付出必須的代價的。
而且,杜林現在要享受生活,有些東西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那萬惡的金錢,剛在雷林公爵那裡敲詐了不少的杜林並不滿足,撒爾多被敲詐的,無疑不是雷林公爵付出的所能比擬的。
看著杜林帶著邪氣的笑容,雷蒙心裡不由為撒爾多幾哀悼了起來,惹上杜林這樣的人,無疑是撒爾多家族的悲哀!
而就在此時的撒爾多公爵府,老撒爾多已經披衣起來了。
站在門口看著諸侍衛的狼狽模樣,老撒爾多不由陰著一張臉,冷冷地道:「都是一群廢物!」
沒人敢出聲辯解什麼,老撒爾多的脾氣所以人都明白,這個時候觸動他的怒氣與找死無異。
「誰告訴我那兩個人是什麼來歷?」瞧著諸人不吭聲,老撒爾多怒吼道。
還是沉默。
「大人息怒!」清朗的聲音中,老撒爾多轉過頭去,卻是一個三十許的身著青衣的男子,這男子身形單薄,看似全不會武技。
「我覺得,那人應該就是導致二公子變如今模樣的那個人!」青衣男子沉聲說道。
「噢?」怒氣明顯緩和了些,老撒爾多道:「雲諾,何以見得?」
「那人既輕易擊敗了諸侍衛和卡特侍衛長,卻沒有殺人。可見那人只是進門來挑釁!」雲諾瞧了一眼空蕩蕩的大門,道:「那人實力之強,只怕府內沒有可單獨匹敵之人。他擊我們於不備之中卻又就這麼離去,可見他只是志在挑釁!」
「挑釁?」老撒爾多重複了這兩個字。
「以大人在帝國的威望與實力,敢於這樣明目張膽挑釁大人的人,只怕還沒有。唯有昨日那讓二公子失去神智的人!昨日卡諾其與桑格出去後再沒回來,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你說什麼?卡諾其和桑格?」老撒爾多詫異道。
「昨日卡諾其與桑格出去了,在下問他二人去何處,他二人沒有給予回答!」雲諾淡淡道。
「蠢材!」老撒爾多狠狠地罵了一句。
「今晚把門修好,一群廢物!」朝著諸侍衛吼了幾聲,老撒爾多怒氣沖沖地朝著內宅走去,雲諾緊隨而去。
「單純只是為了挑釁麼?」路上,老撒爾多道。
「當然不會,一擊即走,那人的意圖確有點令人思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