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些滿目貪婪且面帶饑色的生物,雷震的嘴角,不一絲頗為玩味的冰冷笑意。
「殺————」
不用他開口說一個字。圍站在身後的「子體」們,已經分站在兩邊。朝著躍躍欲試的活屍們紛紛舉起了各自手中的武器。
與「母體」心意相連的結果,最直接的表現,便是省卻了口頭上的諸多語言。
大口徑小型射炮。這是聯邦科學院最新研製的強力作戰裝備。就其功能來看,本是架設在機動裝甲左右肩膀部位,在移動中可進行隨意攻擊的炮射武器。
不過,它們現在,卻成為了「黑暗傭兵團」手上一張可堪利用,且價值頗為不錯的牌。
與維爾根的交易,單就酬金方面而言。其實分為幾個部分。
要求提供火力足夠猛烈的武器,便是其中之一。
雷震很清楚————在這個混亂的世界上,如果想要生存下去。單單依靠自己的力量,似乎有些太過於單薄。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聯邦政府與自己,那是捆綁在一根繩子上的兩隻螞蚱。
聯邦,擁有技術上的優勢。這也是任何黃區城市均無法比擬的地方。
既然已經答應維爾根的請求。
既然神秘人對於自己同樣具備威脅。
既然雙方共有的敵手,目前都是同一個人。
那麼。在這樣地前提下,完全可以做到資源共享。
當然,雷震也不是那種慒頭蒙憧的傻瓜。
這樣的合作,可能僅限於現在。
誰也不知道,「蜜月」的關係,會在什麼時候突然破裂……
但是不管怎麼樣,在適當的情況下,利用聯邦提供的新型武器作為必要的助力。實在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五十門小型榴彈炮齊射的結果,是在炮彈的落點中央,造成一片深達數米地可怕土坑。在爆炸中被強大的熱能烤焦後。又被煙霧再次燻黑的泥土,顯露出介於鬆散與凝固間的糾合狀態。使人看了,忍不住有種想要微顫的莫名心悸。
鬆散,那是因為其中所有的水份,已經在擴散熱能的蒸下,迅散去。
凝合,則是由於一些新的的液體,由外至內徹底將之澆透。
臂如……
活屍的血,同樣也屬於液體地範疇之一……
**
這場小規模的接戰,僅僅局限於區域外圍。
儘管如此。身在別墅內部,望著大屏幕上尚未散盡硝煙的老者。卻氣地渾身抖。兩隻乾瘦枯萎的手臂上,也因為緊張與神經的劇烈收縮作用。凸顯出一條條類如老樹盤根的淡青色血管。
他很詫異————一百九十六號居然會利用這種最原始的方法,從漫無邊際的荒原上,準確地找出自己的存在。
他也很驚訝————聯邦政府什麼時候改變了態度,竟然與黃區相互勾結在一起。並且,還贈送了威力如此之強地重型武器?
不過,在這兩種情緒當中,最為明顯的。還是他的憤怒。
無法遏制的憤怒。
這裡,是我的地盤。
是我的區域。
我的空間。
絕對不容許他人染指。
一百九十六號,那是被自己當作垃圾一樣扔掉的廢棄品。
維爾根,那也是在自己扶植下,從一個落魄議員,搖身變成地球聯邦最高統治者的跳樑小丑。
現在,這些從前根本就被看不上眼地雜碎們,竟然敢於互相合作。騎在自己腦袋桑拉屎拉尿?
不可饒恕!
絕對不可饒恕————
「維爾根,你一定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一定————」
寬大地地下室。淹沒了老者憤怒地聲音。使之聽起來,就好像一頭被困於地底的遠古巨獸。在出狂暴無比地嘶吼。
半小時後。在城市廢墟中,一處並不起眼的小房間裡。一隻緊靠牆壁擺放。表面落滿厚厚積灰的巨大木櫃,突然分朝旁邊滑行開來。就在它的背後,一扇闊及數米的方形出口,也赫然顯露在窗外那一縷斜照的陽光下。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誰也不會相信————在這幢搖搖欲墜,破舊不堪的舊樓裡。竟然還掩蓋著如此的玄機……
樓房的所在位置,鄰街。
一隻趴服在對面牆壁頂上,將鏡頭高高伸出的小型探測器,完全處於意外地現了這裡的異常。當即,一連串的信息,迅轉化為電波的形式,無聲無息地飛向距離最近的接收點。
「轟————」
窗外的異動,似乎引起了這道神秘出口中,某種警戒物的注意。
就在電波剛剛送完畢的一剎那。一道淡淡的熾白光線,也從拗黑的出口中央猛然穿出。準確地擊中了茫然不知察覺的探測器。在劇烈的高溫燒燎下,將之徹底變成一堆滾燙烏黑的廢鐵。
「快走,目標在東北方向出現————」
對比信號的射點,雷震很容易地找出了所在坐標。當下,一行人也不多言,只朝著既定位置拔腿狂奔。
遠處的街口,湧出了數以百計的變異生物。
它們好像早已經潛伏在那裡。只等這些外來的陌生者接近,便當場跳出,
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將其徹底伏殺。
「怎麼,想擋路?哈哈哈哈!殺,放開手隨便殺!殺光它們————」
不知為什麼,雷震覺得————自己地內心深處。忽然湧起一陣無法言語的莫名快感。
距離實在太近了。
近得根本無法使用任何熱能武器。
在這種時候,拳頭,自然成為最好的替代品。
每一拳落下,當皮膚表面接觸到對方身體的那一瞬間。雷震完全可以感受到————從那些最微末細胞與神經末捎中央,傳遞回來的暢快之感。
似乎,那根本不是什麼凶殘恐怖的變異生物。
而是一群根本不會還手,只會木楞站在那裡充當**沙包的練習體。
它們,實在太弱了。
一拳之下,活活打穿對方的身體。
而那拳頭的末端,竟然能夠從被擊對象的身體後部再次延伸而出。
這是什麼概念?
要知道。皮膚可不是薄薄地棉紙。由無數細胞緊密構成的它們,具有強悍無比的抗擊打能力,以及可耐拉伸的柔韌性。只有當撞擊力量達到過最高承受值的時候,才有可能將之擊破、爆裂開來。
即便如此,皮膚之下還有肌肉,還有骨胳。還有大量充斥於血管中的流暢液體。
它們同樣能夠起到遲滯外來力量的作用。
即便是一顆高飛行的子彈,想要透穿人類的身體,也極其困難。
這需要力量與度的絕佳配合。更需要彈著面積與突入點地準確契合,並且在血液、肌肉等物質在那一瞬間的恆定之下。才有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一隻拳頭,堪比威力最大地穿透性彈藥.遠出了人類所能承受的力量極限。
「殺!殺光所有的攔路者————」
雷震覺得自己的血液在沸騰。
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正劇烈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的思維。使他地整個大腦,完全充斥在瘋狂無比的殺戮之中。
遠處。無數變異生物正從城市廢墟的各個角落源源湧出。
它們的目的非常明顯————阻止這些外來者。將他們變成一堆散亂的屍體,永遠留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
雷震不慌不忙地揮拳亂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就在那種充滿快慰的力量爆間,竟然還夾雜有顯而易見的冷靜與暗喜。
神秘人地居所,應該就在附近。
抵抗越大,希望也就越大。
就在這個時候。從遠處一幢破舊的小樓裡。突然飛出一連串形狀莫名地黑影。朝著東南方向急衝去。
「那,那是什麼?」
見狀,雷震只覺得內心猛然一驚。眼中地瞳孔也隨著拳端力量的驟然加大,瞬間緊縮成為一個微小地黑點。
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東西存在?
那是輻射產生的異類?
還是利用生物技術獲得的基因類體?
或者……界的生命?
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雷震的目光,再次凝合回原來的狀態。將內心的疑惑與突如其來的驚訝,轉換成為凶殘無比的暴力。盡數傾瀉在面前所有敢於阻攔的異類身上……
**
作為聯邦衛視的席主播。黃玉琳擁有的一切,尤其令人垂涎。
藍區。是一個講求實力與才幹的地方。
這裡不需要庸才。
更不可能憑空養活社會的寄生蟲。
無助的乞討者。在藍區的命運只有兩種。
一:被放逐進入黃區,永遠離開這裡。
二:被人口調查總署逮捕。秘密關押後殺死。填埋入地下。永遠消失。
藍區的土地,同樣需要肥料的滋潤……
從黃區冒死帶回的實況記錄,最終成為黃玉琳實力與才幹的標誌。在通過人口調查總署一系列身份檢測之後。她如願以償地坐上了聯邦衛視主持人的頭把交椅。
一個能幹、優秀的女人。
而且,頗有姿色。
可以想像,在男人眼中,她的身份與地位可想而知。
與之才幹同樣並稱的,則是她的艷名。
在諸多與之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的女性看來,黃玉琳的存在,簡直就是一種絕大侮辱。
原因很簡單————她很「好色」。
**,是人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之一。
黃玉琳也不例外。
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男子眾多。
加之太多禮儀交際的機會。
二者相互合併的結果,便是黃玉琳那間格調雅致,環境頗為幽靜的豪華住宅裡。每天晚上都會出現一個不同身份的陌生男人。
從生理學的角度來看,在荷爾蒙分泌的刺激下,雄性對於雌性,除了**之外,更多的,還是一種潛在的佔有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