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花泣紅 正文 004、同窗好友
    李意聞聲出了門,原來是書館的同學張藏。

    這張藏個子修長,英鋌而豪氣,自小與李意就是好朋友。

    他祖輩世代經商,到他這代也想出個讀書子弟,故此送入書館讀書。一直與李意交好,今日來賀喜。

    兩人各自行禮,張藏笑著拱手:「昨日李兄小登科,恭喜恭喜。」

    李意忙還禮,說:「豈敢。」請張藏坐了,喜兒端上了茶,這才問他:「張兄近日一直不在家,所為何事?」

    張藏歎了一口氣,道:「家父近日身體不適,靜養中,生意無人照料,我只好腆顏替父親抵擋一陣。」張藏家裡開著布店,一直是他父親料理,想必現在無人,只好讓兒子代為照看。

    李意道:「不知伯父患的是什麼病?現在可大好了?」

    「就是人老了,操勞過度,沒什麼大礙,已經好多了。」張藏說著歎了口氣,說:「身為人子,多年來一直只知讀聖賢書,還鄙夷生意人為謀求蠅頭小利蠅營狗苟,今日親身做起,方知道生活不易啊。」

    李意笑道:「伯父能幹,你一直衣食無憂,今日能有此歎,也不枉伯父病一場了。」

    張藏歎:「是啊是啊。到現在方知有父母的好處,有父母在,家才是家,所以現在父母的健康就是我們最大的福氣啊。」

    李意也深有所感。

    張藏又笑著說:「李兄。不叫嫂子出來麼?小弟也好真此機會拜見嫂子。一睹芳容啊。」

    李意笑:「你我是從小長大地兄弟。這些虛禮就不要了吧。」

    張藏笑道:「禮不可廢也。」

    李意含笑。轉身對喜兒說:「你去叫少奶奶。說是自家弟兄。見見無妨。」

    門簾一挑。素服淡妝地玉奴走了進來。只見廳裡坐著相公李意和另外一個年輕地男人。

    那男人站起身。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竟彷彿能穿透自己一般。玉奴地一顆心禁不住這樣地苛刻盤剝。不由地撲通亂跳。低了頭。面上帶著微笑。福身施禮。

    張藏一見玉奴,心裡不由一動:好一個溫婉佳人,果然李意好福氣。見她如靜月姣花,定定生香,柔弱中透著溫馴,竟然覺得自己心頭一陣異樣的感覺襲來,生出一種摧殘的惡念。

    看向李意,見他眉目含情,看向玉奴的眼神裡透著憐惜,不由得心裡冷笑了一聲想:少年得志,新得嬌妻,李意啊李意,你倒人生角角俱全了。

    面上卻堆著笑,與玉奴互相見過禮。

    玉奴給張藏倒了一杯茶,便欠身說還有事,自行進了內室。張藏拱手說:「李兄好福氣啊,嫂子端莊賢淑,必是得力之內助也。」

    李意還禮:「哪裡哪裡,你過獎了。」

    兩人談了一會,又說起書館之事,方才分開。

    張藏出了門,帖身小廝近前侍候,見張藏:面上不悅,體貼的問:「少爺,要不要騎馬?」

    張藏搖搖頭,說:「你先回吧,我隨便走走。」

    小廝問:「我看爺悶悶不樂,想必是想起洛陽的怡月姑娘來了吧?久別勝新婚,下個月爺再去,怡月姑娘只會更熱情……」

    張藏眉頭一動,瞅了小廝一眼,似笑非笑的說:「我倒不知,你原來這樣多話。」

    「小的不敢了。」小廝嚇得五吐舌頭,跟在張藏身後,卻嘿嘿一笑不怕死的又說:「爺,您只要臉上的神情一那樣,小的就知道您是為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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