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乾隆末年,各種社會矛盾激化。官僚、地主、富商大肆兼併土地。人口激增、耕地不足,導致糧價猛漲,饑民日眾。加以封建統治階級生活奢侈,貪官污吏橫行,人們不滿和反抗情緒日增,以河南白蓮教為主,各地盜匪橫行。故事生在河南中州。
初秋時節,天高雲淡,風清氣爽。中州城經過了一夜的休息,伴著第一道黎明的光線,打開了熱鬧的閘門。辛勤的人們打開房門,紛紛走向街道,有的串親訪友,有的出門做生意,有的讀書上學,有的鍛煉身體,各自朝著各自的目標而去。
一個年紀約五十歲的老年男子挑著一擔新鮮的蔬菜來到平日的案子前,擺放整齊,大聲吆喝起來:「青菜,新鮮的青菜。」
他旁邊是一個和他年紀相當的老頭,穿著黑色短打,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案子,一邊對他說:「嘿,老張,昨兒你生意不錯吧?」
老張停下吆喝,說:「要是天天像昨天那樣就好了。老李,你的魚也賣不了少啊。」
老李嗤笑:「小戶人家結婚,哪用得了許多魚肉,還是青菜多。不過要是天天有人結婚,從咱老哥倆這買菜買魚,這生意可就好做多嘍。」
老張哈哈一笑:「別做白日夢了,你我都是貧賤命,一輩子都要過完了,還指望什麼大財?」
老李搖頭歎息:「也是。唉,老嘍,想當年我也曾讀過書,也想過考取功名,可是,唉,不說了。」
「聽說昨天娶親的是你的本家侄子李意?他倒是個讀書的好苗子,將來能拿到功名也說不定。」
「唉,人的命運無常,誰知道呢。」
李意早早就醒了,他是一個面白如玉、修長溫和的年輕人,早年父親在世時就訂下了同城的莫玉奴為妻。莫老爹家境貧寒,早年也是讀書人,膝下只有一女,百般疼愛。如今孩子們年紀相當,就選了吉日與他二人完婚。
莫玉奴遲遲不肯睜開眼睛。心裡卻如小兔亂撞。人生中地大事。就在昨天鑼鼓喧天中開始。在李意掀開自己蓋頭地那一剎那。就深深陷進了他地眼神裡。她喜歡他。他像爹爹一樣。是個讀書人。有一種溫厚地書卷氣。她慌亂而羞澀。低垂著頭不敢看他。忽然肩膀有多了一隻溫熱地手。莫玉奴立刻緊張起來。卻只見男人低沉地笑:「你再不抬頭。這鳳冠可是要砸到地上了。」另一隻手過來幫她取下了沉重地鳳冠。
莫玉奴只覺脖子上一鬆。心生感激。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地夫君。輕啟紅唇。說了聲:「謝謝。」
李意拿起桌上地酒。說:「天不早了。你我二人喝了這交杯酒。休息吧。」
莫玉奴臉紅。兩人各擎一杯。交纏手臂。把酒倒入口中。近在咫尺。莫玉奴只覺得李意溫柔敦厚。又善解人意。不覺芳心大動。覺得老天厚待。得此良人。是一生之福。
李意放下酒杯。對莫玉奴微微一笑:「我倦了。睡吧。」說時寬衣上床。莫玉奴羞紅了臉。鋪好床。熄了燈。只在床腳磨蹭。李意地一雙手臂忽然圈住她地身體。低聲說:「**苦短。娘子還在耽擱什麼?」
玉奴一雙手抵在李意地胸口。欲拒還迎。不知道怎麼好。只低聲說:「我。我害怕。」
「別怕,放鬆,把你完完全全地交給我。」兩具灼熱的身子交相疊映,演奏出一曲琴瑟合鳴之曲。窗外大而圓的月亮禁不住這淺唱低呤,人間美好,升上中天,柔和地灑下清冷光輝,照耀著這兩個年輕人共赴美妙而黑甜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