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激風吹過雲飄過我來過26號突然給我打賞200元燒打點滴,在親戚家養病,無法網,斷斷續續攢了一些稿子,今天統統了。最近母親身體不好,我的心情有點焦慮,所以突然看到讀默默無言給我打賞200,突然很感動。只是我無以回報,盡量以一個好的結局來收尾。再次對打賞和訂閱的讀們說一聲,多謝!
公園離蘇蘇的公寓所在的小區不遠,片刻就到。
而我把蘇蘇送到門口的時候,她的淚也干了。
她下車的時候,戀戀不捨的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留我在這裡過夜,但是其實再過幾個小時我就要去機場了,睡在這裡也沒有意義。何況,我還有一些行李留在自己的房子那邊需要去拿。
蘇蘇大概也知我的計劃,大半夜的,站在門口,不想進去,又不敢提出要求。
我悲觀的想,這也許是我後一次和蘇蘇單獨見面了。
「蘇蘇!」就在蘇終於下決心要推門進去的時候,我喊住她。
我把車鑰匙從車子裡下來,鑽出車子,交給她,「這車子,就留給你們。」
「小哥,這怎麼可以?」蘇蘇吃驚的看著我。她知道我對這輛車是非常愛護而且非常有感情的。
「反正我以後也到了。與其賣掉。還不如留給你們。曉凝好像是會開車地。只是不太熟練。有一輛車子。你們去哪裡都方便一點。」我笑著說道。
這輛車子。原本只是我地一個代工具。然而自從我住到蘇蘇地公寓之後承載太多地關於她們地回憶。臨走之前把這輛車子送給她們。也是我原本就想好地決定。
「但是……」蘇蘇地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知道我把車子留給她們。也是真正決定要走了。儘管已經有過充足地思想準備。也想過很多很多心軟地她。想到我再過幾個小時就即將離開。還是忍不住難過。
「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相應地證件之類地。我都放在車子裡地儲物箱裡了。」我捏捏她嫩滑地小臉蛋。哄著她說道。
「小珉哥!」她幾乎忍不住要再次大哭出來。
「好了。進去!」我揮揮手。轉身走向這片小型別墅區地外面。
走了一陣,我回頭看看蘇蘇的公寓。
蘇蘇還站在門口,想追過來又不敢追。
我心裡有種刺刺的痛,加快腳步,走出大門之外。
攔下一輛出租車,我回到古北新村的房子最後的東西再做最後的收拾。
該見的人都見過了,該說的話都說過了。就算有不捨不該再有遺憾了。
我把幾個大行李箱放到門口,躺到沙休息。然而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怎麼都沒有辦法合眼。
那張我和蘇蘇四人在公寓裡的合影,正好放在客廳的架子還未收起。此刻映入眼簾,她們的一一笑,都似乎近在眼前。
一幕一幕好像放電影一樣,在我腦海裡重現。
從相逢到相識,到相知相熟,家庭一樣的溫情終瀰漫在我的身邊。
明明只有短短三個月的相處,卻如此的難捨難分,簡直讓人匪夷所思。已經忘記當初如何做出決定要離開,只是記得她們一遍遍的挽留,而我一遍遍的堅定自己的決心。
胸口悶的像壓了整座房子在身,我呆滯的現窗外的天色漸漸變亮的時候,屋子門口響起敲門的聲音。
我走過去開門,見到一身旅行打扮的程思薇站在門外。此刻才凌晨五點,她親自來接我。
「怎麼,沒睡好?」程思薇大概是見到我有黑眼圈,問我。她把金攏起,穿著略厚的衣服,別有一番味道。
沒有否認,隨手拿起提前放在門邊的行李箱,「走。」
程思薇朝著屋子裡環顧一圈,細心的問我,「沒有什麼東西忘了?」
「沒有了。」我回頭掃視一下,說道。略微也有些懷念,這套房子,住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生不少事情,尤其是顧倩曾經搬來和我同住過一陣,故意把大學裡的那些缺憾都補全了。
「那個,也拿。」程思薇朝著架子的那張合影呶呶嘴,說道。
我對她笑笑,想了想,走過去,把這張相框收攏放進包裡。本來想把這張照片留在這裡,不帶走任何留念的。
說起來,我和程思薇從來沒有一起拍過任何照片。程思薇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讓我把這張紀念意義的相片帶走,她能有這樣的氣度,確實讓我佩服。
保鏢兼司機托德早已在樓下等候。程思薇已經把她在平海市的所有事情都處理乾淨,那輛租借的保時捷也已經還給希爾頓酒店,準備要帶走的東西,也都放在這輛大車裡。
而對她來說,真正最重要的需要帶走的,就是我。
我把我的行李放進車子裡,跟著程思薇共同坐進車子裡。
從陰差陽錯的住進蘇蘇的公寓,到轉入程璐的部門,再接手沃爾特斯克魯維爾的版權項目,認識程思薇,跟顧倩競爭,麥瑞思訪華,華東出版集團重組完成,最終跟著程思薇共赴歐洲……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境。
程思薇依靠在我的肩頭,輕輕的搭著我的手腕。我很欣賞程思薇,確實也喜歡她。
她和她母親一樣,都是年輕時候為了愛情願意捨棄一切的人。不同的是,她母親選擇留在中國,而她堅持要帶我遠走高飛。
我握著她柔軟的手掌,望著這座漸漸明亮的城市,心中起伏不定。
「還有捨不得?」程思薇溫柔的靠近我,輕聲問我。
我笑笑,用手掌攬住她嫩滑的脖子,讓她靠到我懷裡。她細膩的金,像絲綢一樣舒服,小巧的五官,像藝術品一樣精緻。
這段時間,我心中糾結,她同樣也是內心忐忑。她每天在家等待我的消息,表面每天曬太陽、、整理東西,其實心裡也很不安,生怕我中途變卦。她又自己許諾程璐,在我離開中國之前,不讓我陪著她,因此每晚都是自守寂寞,睡的並不安穩。
「這幾天,你受苦了。」我用指尖擦著她瓷器般光滑的臉蛋,內疚的說道。
程思薇抬起頭,對我笑笑。這淺淺一笑,包含了太多無奈和擔心。
她親口說過,她不會勉強我。而等到這一刻,她忍受太多太多的煎熬。
遠遠的,猶如一隻展翅飛翔的白鴿的機場大廳,在東方日出的金輝裡,漸漸展現在我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