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排隊結賬走出超市。才發現東西買了不少。裝了沉甸甸的一袋子。
「丫頭。拿東西。」我朝著袋子呶呶嘴。顧倩白我一眼。上前拎起購物袋。
我們走出超市。天色稍稍有些變暗。
「咦。你也在啊？」就在這個時候。上次的那個靈萱的學生家長。又出現在我面前。
「呃。你好。」我尷尬的看著他。上次只是單獨看到他。這次還看到他的老婆。想來。他們也一起來超市買東西的。
他望著我身邊的顧倩。想了想。問我。「小白老師沒跟你一起？」
「哦。她今天沒來。」我敷衍著說道。
「小白老師是誰？」顧倩湊近我。悄悄問我。
我此時沒時間回答她。只能對著那位家長傻笑。
「老婆。這個就是我說的白老師的男朋友。挺好的一個小伙子。」他接著轉頭對他的老婆介紹著說道。
顧倩的眼裡。升起一些疑惑。盯著我。
「看著挺年輕的。」這位女家長望著我。「你和妹妹一起住啊？」
「呃。是啊……」我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我們跟你們一個小區。我在居委上班。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找我好了。既然是白老師的男朋友。那都是自己人。」她熱情的說道。
「多謝多謝！」我聽到居委這個詞就頭痛。抬頭看看天空。「這個……天可能要下雨。我沒帶傘……」
「哦！那你趕緊回去吧！」他們夫婦兩個。異口同聲的勸道。
我朝他們點點頭。拉著顧倩。灰溜溜的離開。
「喂。我什麼時候成你妹妹了？」顧倩用手臂撞撞我。問道。
我瞧瞧她。歎一口氣。
「小白老師又是誰？」她追著又問。
「是我以前住的公寓裡的一個女孩子。她是中學老師。有一次她們學校搞活動。我就去了。然後那些家長就以為我是她的男朋友。」我解釋道。
看她鼓著個小臉。我想了一想。笑笑。問她。「吃醋了？」
「哪有。」她撅起嘴。模仿我剛才在超市裡的口氣。向前猛跨兩步。甩開我的距離。
辟！啪！辟！啪！
就在這個時候。黃豆大的雨點。漸漸落到的上。這些雨點。打在頭上和身體上。也微微讓人有些發疼。
「喂。找個的方躲一躲吧。」我上前拉住她。說道。
「又不遠。快點回家。躲雨。不知道躲到什麼時候。」顧倩反而扣住我。拉著我向前跑起來。
天空的雲層就好像是沒打算立刻變成暴雨。陰雲慢吞吞的積聚。雨滴也是稀稀拉拉的打下來。
顧倩一手拖著我。一手提著袋子。一路狂奔。漸漸的。我就跑到她的前面。拉著她奔跑起來。
雨點猶如追逐著我們的腳步。一陣一陣的擊打著的面。
我突然想：如果是靈萱和我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建議立即找個合適的的方避雨；如果是曉凝。肯定嘗試著會向前走一段。直到雨真的下大了。再隨便找個的方躲雨；如果是程璐。肯定會伸手攔一輛出租車回家；如果是蘇蘇。那肯定是聽我的。我決定怎麼做。她都沒有任何意見。
而像這樣冒雨衝回去的。也只有顧倩這樣的性格才會做出來。
辟啪！辟啪！
雨勢漸漸加急。黃豆大的雨點。如子彈一樣掉在我們的身邊。我和顧倩的頭髮和肩膀都已經被打濕。顧倩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反而拉著我更快的奔跑起來。
辟里啪啦！辟里啪啦！
終於。雨滴密集起來。陣雨急驟而來！
「喂！找個的方躲躲吧！」我對著她喊道。
「反正都濕了。快點回去啦！」顧倩拽著我。向前狂奔。
此時。大多數的人都到兩邊的店舖躲雨。就算那些帶著雨傘的。也不敢冒著這種大陣雨走出去。
然而。顧倩卻不管這些。拉著我使勁向前跑。
洪水一樣的雨水。轟然傾斜下來。一瞬間就把我和顧倩的衣服全部澆濕。
顧倩的頭髮也瞬間變的全部濕透。臉上也全是雨水。她踩著水塘。快步向前奔。而我拉著她。一邊生怕她摔倒。一邊又想快點到家。
整條馬路。就好像只有我們兩個傻子在冒雨狂奔。而周圍的人們。躲在涼棚之下。望著我們。就好像是在賽道旁觀看一場水花四濺的汽車拉力賽。又或者是像看一場免費的表演。
我好久沒有跑步。像這樣狂奔回去。不免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顧倩的喘氣也有點急。然而她就像林中的小鹿。步伐輕巧。濺起的水花也不像我踩出來的那麼巨大。
我們越過兩三個路口。終於回到小區。再一路猛奔來到樓下。我們兩個都變成落湯雞。袋子裡的東西也有點淋濕。幸虧有包裝。問題還不大。
「瞧瞧你的餿主意。」我望著自己和她淋濕的身體。說道。
顧倩望著我。突然開心的笑笑。
而我看到她開心的笑起來。不知怎麼。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在雨水裡調皮的情景。竟也不由自主的笑出來。
「人生就像這場雨。不闖是過不去的。只求一場痛快吧。」她甩甩頭髮。轉身走上樓梯。
她窈窕的背影。在濕漉漉的衣服裡。更顯性感。
我笑了笑。再看看外面越下越大的滂沱的大雨。不由讚歎顧倩的勇氣和明智。她真是一個可遇而不可的的女人。
回到三樓的屋子裡。顧倩借我的房間換衣服。再出來做飯。
我沒想到顧倩還會做飯。更沒想到她的飯菜還如此可口。這「同居」的味道。似乎是越來越滋潤。
「想不到你還有賢妻良母的潛質。」我嘗著她的飯菜。半開玩笑的讚歎的說道。
「我在北京的時候一個人住。所以不自己做飯也不行。」顧倩說道。經過雨水沖刷的她。似乎比之前更加水靈靈。尤其是肌膚。嫩嫩的。幾乎能夠擠出水份。
「今晚怎麼住？」我問她。
「你要是不可憐我。我就睡沙發吧。」她說道。
我笑笑。「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不讓你睡床？」
「我要鎖門麼？」她問我。
「放心吧。我不會進來的。」我信誓旦旦的說道。
於是。晚飯過後。她進我的房間睡覺。所有的一切。都代表她對我沒有警戒。
不可思議。這種心靈愉悅的氣氛。反而讓我不起「歹心」。
我睡到沙發上。安然度過。完完整整的做一次「禽獸不如」的傢伙。
第二天的明媚陽光。似乎是昨晚暴雨的補償。我打著哈欠從沙發上爬起來。顧倩也正好穿著睡衣從房間裡走出來。
「今天有什麼打算？」我問她。
「我在學校辦了一個新推廣活動。你要是有時間。可以過來。」她說道。
新推廣？我心裡咯登一下。
完蛋了！我以為是程璐申請了新推廣的活動。沒有去操心。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學校宣傳部的人所說的申請活動的女人。不是程璐。是我當時還以為遠在北京的顧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