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幾瓶化妝液掉到的板上。
曉凝斜撲在我懷裡。她望著我。想了想。支撐著站起來。我的手原本搭著她細膩的小肚皮。此時也只能放開她。
她彎腰去撿的上的瓶子。俯身的片刻。正好從衣領裡露出她起伏的身段。曉凝身材比不過程璐高挑。但是身體的曲線和勻稱度卻是她們四個裡面最好的。
如今她把普通的黑髮染成棕髮。又依然保留著頭髮原本的光澤和亮度。看上去更有女人味。
我彎腰下去。正準備幫她撿起這些瓶子。曉凝卻伸手扶住我。「哪有讓自己的試驗品幫忙操作的。我自己來吧。你坐著就行了。」
我笑了笑。於是繼續端正的坐好。繼續扮演不能說話不能移動的「試驗品」。而曉凝蹲下身子。撿起四散的化妝品。她的秀髮披在她的雙肩。越看越有女人味。要是曉凝會打扮。只怕早就有男朋友了吧。
嘩……她把撿起的化妝品放回桌子上。再把《化妝攻略》翻到後一頁。
「繼續？」我問她。
「嗯。」她使勁的點點頭。從這一堆化妝品裡挑出「粉底」。她拿起化妝品的手勢。就像是在實驗室裡捏拿試管。又熟練又專業。
「你別把我毀容了。」我望著她。說道。不知為何。總感覺她手裡拿的不是化妝品。而是濃硫酸……
她看到我脖子這裡有一條長長的隔離霜的殘留物。再拿起毛巾幫我擦掉。
穿著印花睡衣的曉凝。清新自然。而她俯身的時候。總從裡面露出一大片美好的風光。
大概是發覺我的眼神正好瞄著她的衣領。曉凝臉色再度一紅。拿手擋住她的領口。
「我又沒看你。」我辯解道。
「你還沒看？」曉凝瞥瞥我。說話間。臉色又是紅了半邊。
「小胸部。有什麼好看的。」我拿我經常諷刺程璐的話語。開著玩笑說她。
曉凝咬緊嘴唇。臉色刷的變成通通紅。
「開玩笑的。」我怕她真的生氣。立即又說道。
曉凝朝我臉上打了一拳。又不敢打的太重。反而擦到一些隔離霜到她的手背上。
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和曉凝產生小小的拌嘴。看她這好玩的樣子。我憋不住就想笑。
「接下來是粉底……別動！」曉凝用雙手夾住我的脖子。
「好啦好啦。不動不動。」我坐直身體。面朝曉凝。
她頂著睡衣的飽滿的胸脯就在我的眼前。怎麼看都有一種誘惑的感覺。而她拿著工具。在我臉上塗抹著粉底。又很認真的樣子。
屋子裡安靜到只有曉凝給我塗粉底的沙沙沙的聲音。而在這閨房裡。又帶著點點的溫馨。
古有張敞與妻清晨畫眉之樂。今有我被曉凝夜晚化妝之苦。
我自嘲的心想。
「再是定妝粉……」曉凝自言自語著。又翻到後面一頁。根據那上面的圖解。一步一步施展在我的臉龐上。
「委屈你了。」塗了一會兒。曉凝突然說道。
「沒事。讓你學會一門技術。犧牲一下又有什麼。」我笑了笑。說道。
「哎。你這傢伙。總是做爛好人。」曉凝感慨一句。再打開一些瓶瓶罐罐。給我塗這塗那的修飾臉型。
這個應該比之前那些步驟都要難。只見曉凝前前後後的看我。不斷的拿著她手裡的小刷子給我調整。像是對一件即將成型的藝術品進行著最後的修飾。
「閉眼。」曉凝說道。
於是我按照她的吩咐。閉起眼睛。
曉凝湊近我。開始拿著什麼筆給我畫眼線。我閉著眼睛。只覺的我的鼻子能夠聞到曉凝胸口散發的那股清香想來她畫的很仔細。已經湊我很近。
「繼續閉眼。後面是眼影。」她說道。
我感覺到一隻柔和的小刷子在我的眼簾上劃來劃去。似乎是一種細細的粉逐漸粘在我的皮膚上。
就在我癢癢的有些忍不住要睜開眼睛的時候。忽然房間門口傳出「卡嚓」的開門的聲音。
「曉凝姐。你幹嘛？你要親他？」蘇蘇的聲音。從門口的方向傳來。
我睜開眼睛。見到曉凝手持一把小刷子。湊在我面前。正吃驚的望著門口。
她的鼻尖和我的鼻尖。不足三厘米的距離。
「啊……不……我在給他化妝……」曉凝雙眼閃動。急忙站起來。
我之前閉著眼睛。無從知道剛才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景。只是感覺到曉凝對於蘇蘇的「誤會」。似乎有點尷尬。
「給小珉哥化妝？」蘇蘇好奇的走進來。來到我的面前。忽然捂著嘴。驚叫起來。「小珉哥好漂亮！」
聽她這樣說。我還以為她故意惡作劇這樣說我。起身站起來。走到鏡子面前去看看。
鏡子裡的我。白白淨淨。雙目有神。臉頰清晰。但是……妝容有些女性化。
「小珉哥真漂亮！」蘇蘇重複著叫著。圍著我轉了兩圈。「真的是曉凝姐給你化的？」
「不是她還是誰？」我說道。
「曉凝姐化的真漂亮！」蘇蘇轉身再去讚賞曉凝。「呵呵。隨便亂塗的。」曉凝把桌子上的瓶瓶蓋蓋都擰起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我看看時間。發現我在曉凝的房間不知不覺已經呆了半個多小時。她化的如此細心……
「小珉哥原來躲在這裡。我說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你。」蘇蘇拉著我的手臂。撒嬌的說道。
我無奈的看著她。「你又怎麼啦？」
「哎。不是讓你到我的房間來的嘛。」蘇蘇扯著我。對著曉凝說道。「曉凝姐。我把小珉哥借走啦？」
「好啦。去吧。」曉凝對蘇蘇也沒辦法。搖頭笑了笑。說道。她們似乎是達成什麼「條約」。把我借來借去。互相都沒有爭議。
於是蘇蘇歡快的拉著我走出曉凝的房間。再拉著我走進她的房間。連我臉上的妝容都不給我時間洗掉。
「別鬧了。明天我還要上班呢。」進入蘇蘇的房間。我拿掉她的小手。說道。
「就一會兒。就一會兒！」蘇蘇哀求著我。拿起她床頭的一瓶紫色「香水」。再次拽住我。撅起她的嫩嘴。「這是我今天剛買的香露。小珉哥幫我塗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