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台和晨報的採訪結束。就已經是中午。應對三家媒體就用掉整整半天的時間。而著名時尚雜誌的記者還苦苦守著。這種待遇。幾乎就是一線明星的待遇。
電視台的人員帶著器材撤走。隨之而來的卻是《瑞麗》雜誌派來的化妝師、燈光師、佈景師、服裝師……
他們的知曉凝願意接受他們的採訪。於是緊急調派在浙江拍攝一組「山水模特」的專業人員到平海市。爭取利用今天下午的時間。拍一套曉凝的照片。再趕在下周出版雜誌之前。把這期「科學麗人」的專題加進去。
他們來到屋子裡。借用蘇蘇她們的房間。大動干戈。把客廳也隔成幾塊。幫著曉凝又是化妝又是換衣服。
這些平日裡經常給明星拍照的人。此刻圍著曉凝團團轉。看到曉凝像是大明星一樣被人精心伺候著。程璐雖然在旁邊熱心幫忙。但眼神裡略微還是有點嫉妒。
而靈萱站在客廳裡。不斷的避讓著工作人員。微微有點憂慮。
她們之中。只有蘇蘇覺的特別好玩。一會兒給曉凝挑衣服。一會兒又給她選的方。
在他們的打扮裡。曉凝似乎變的越來越漂亮。
她漂亮到近乎有點不真實。粉白的膚色。長長的睫毛。以及華美的服裝。都不由讓人眼前發亮。
攝影師拿著長聚焦鏡頭。對著曉凝卡嚓卡嚓的拍照。刺眼的鎂光燈裡。曉凝似乎離我們越來越遠。
「曉凝姐真漂亮。像明星。」蘇蘇站在我身邊。輕聲的感慨道。
我苦笑一下。只覺的這並不是曉凝喜歡的狀態。他們拍過幾張照片。再讓曉凝換上實驗室的白色服裝。讓她手持試管。模仿實驗室裡的情景。顯出專注神情。
此時。曉凝已經露出倦意。接著。他們又借來靈萱的眼鏡。讓曉凝以文雅的姿態出現。而曉凝也特別拿來《MyWorld的中文版新書。捧在懷裡。給我和程璐乘機做宣傳。
她面帶微笑。確實是可愛又迷人。屋子裡所有的男人。都隨著她的淺淡笑容。嘴角掛起一絲弧度。
拍過場景照。再拍生活照。曉凝繫起圍裙。在廚房裡拍幾張照片。
也不知怎麼的。經過他們的打扮。曉凝橫看豎看都特別漂亮。每一張鏡頭取出來。都像是後期PS一樣的完美。
「你們四個再合一張吧。」最後。造型師看到曉凝實在是累了。勸道。
她把她們四個聚攏在一起。仔細瞧瞧。才發現她們另外三個都是不輸給曉凝的特色美女靈萱戴著透明眼鏡。溫柔賢淑；程璐身材高挑又成熟。白領麗人；蘇蘇乖巧又可愛。學生美眉；曉凝雙眼透著點點寒星。冰山美人。
「小珉哥一起來吧！」蘇蘇對著我招招手。
「你們五個合影吧。」瑞麗的文字記者趁機說道。
於是我走過去。站在她們前面。蹲下來。她們四個略微俯身。圍在我兩邊。隨著攝影師「卡嚓」一聲按下快門。這經典的場面。也是我和她們第一次的合影。就這樣保存在攝影師的專業相機裡。
「今天拍的所有相片。明天會寄給你們。其中我們會選幾張好的刊登出來。」攝影師一邊收起相機。一邊對我們說道。
「最後那張合影。給我們五份！」蘇蘇活潑的說道。
她如此可愛。攝影師又如何忍心拒絕。當然是笑著點點頭。
為了拍這一組照片。他們專程從浙江趕過來。又整整忙碌一個下午。也頗不容易。我打點他們每人300元的辛苦費。再送他們到門口。不管怎麼說。他們的努力。也間接給我的新書做了宣傳要知道。《瑞麗》這種雜誌。上一個廣告的錢。豈是幾千元就能搞定的？
「呼……」送走這最後一批媒體。我們五個。幾乎同時長吁一口氣。
時間已是傍晚。整個一天。我們就張羅著曉凝的採訪。
「曉凝姐要成為大名人啦！」蘇蘇回頭看著曉凝。嚷道。
「蘇蘇。不要胡說。」曉凝瞥了瞥蘇蘇。再看看我。「還不都是為了給你們宣傳新書。否則誰要接受採訪。」
「好啦好啦。我的好妹妹。知道你是為我犧牲的。」程璐上前揉揉曉凝的肩膀。討好的說道。
「不過曉凝姐拍出來的照片好有氣質！」蘇蘇接著恭維道。
「都是亂拍的。」曉凝被蘇蘇誇的有點不好意思。岔開話題。「靈萱。今天我和你做飯吧。」
「哪敢讓我們的大明星做飯啊。我一個人來吧。」靈萱也趁機調侃曉凝。說道。
「你們再這樣說。我生氣了。」曉凝板起臉。咬住嘴唇。稍稍鼓起她的腮幫。
她和這幫姐妹鬧著玩。假裝生氣。卻也有點可愛。我看著她。忍不住笑笑。心裡就像是有一種東西在湧動。我越來越喜歡這個在我面前不再永遠是冰封的曉凝。
「電視台的採訪。是明天晚上播吧？」蘇蘇問道。
「嗯。說是明天晚上八點。」靈萱回答道。
「到時候我們一起看。說不定裡面還有我呢。我還是第一次上電視呢。」蘇蘇萬分激動。
我心想你早就上過電視了。上次你變身紫霞。砸壞商業街的玻璃。電視台裡差點就通緝你。然而說起來。自從我父母那次之後。「紫霞」就好像很久沒有出現了。
一天的興奮。帶來的是一天的疲憊。我不知道曉凝這個「網絡紅人」能夠紅多久。但是我住在這裡。恐怕是要招人眼光。
夜晚。我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網上搜關於曉凝的新聞。我輸入「夏曉凝」。帶出來的是3萬多條新聞。遠遠超乎我的想像。
短短兩天裡刷新出來的6萬多條帖子的百度貼吧。無數的粉絲團。鋪天蓋的的人肉搜索。足以證明她以火箭般的速度飆升的人氣。看膩了沒頭沒腦的快女超女以及種種空有胸脯臉蛋只熱衷於緋聞炒作的娛樂女星。網民對於這個能夠默默無聞的靜心研究出流感病毒的絕色美女。充滿興趣。
而曉凝。她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已經成為「知識美女」的象徵。成為網民牴觸當前無腦文化的風向標。而看過這些新聞。我的預感和《瑞麗》雜誌的老闆一樣：夏曉凝。必定會大火。
咚咚。我的門外。傳來兩聲敲門。
「誰？」我問道。
「我。曉凝。」曉凝在門外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