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半直起身子,望著他們。~~.~~
在檯燈的光線裡,而他們猶如互相對峙著,一言不。我甚至不知道他們何時闖入我的房間,又怎麼會像這樣面對面的坐著。氣氛有些陰暗。
我打開牆壁上的開關,將房間整個點亮。
而隨著燈光亮起,他們兩邊,終於有人開口。
「麥瑞思,他是我的人。」蘇拉卡爾說道。他紋絲不動,也不回頭看我。
「卡爾,你要和我作對?」麥瑞思盯著他,問道。
「我帶六個人,你帶四個人,你沒勝算的。」蘇拉卡爾接著說道。
聽他這樣說,麥瑞思身後的那四個身強力壯的保鏢躍躍欲試。從他們強壯的體格和敏銳的眼神就能看出來,麥瑞思此時帶來的保鏢,都是受過特別訓練的精英,也許是歐洲某些部隊退役的特種兵。
而再看蘇拉卡爾身邊的六個人,每一個都帶著凶氣,青筋暴起,黑色的拳頭猶如鐵鑄成的一樣,料想也是擅長生死搏擊的高手。
而與他們充滿野獸意味的眼神相比,蘇拉卡爾的眼神,就猶如一棵枯木,平靜的讓人害怕。
「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梁珉心中有薇兒,你又何必這樣呢?」蘇拉卡爾再說道。「他心中,恐怕也有其他人吧?」麥瑞思稍稍挑起眼神,望著我。
她的目光就像是能把任何人看透,縱使我平時說謊臉部紅心不跳,此時也覺得全身涼。像這般真正擁有大智慧的女人,就擁有彷彿神一樣的洞察力,豈知是趙平江。連我都被她看穿五臟六腑。
「哪個男人心裡沒有三四個女人的?」蘇拉卡爾微微一笑,說道。
「我丈夫。」麥瑞思說道。
「你丈夫是書獃子。」蘇拉卡爾立刻說道。
「你……」修養極好的麥瑞思,此刻也突然露出怒意。
「你要是想在這裡動手,恐怕這小屋子都會被我們拆了。堂堂諾貝爾文學獎地評審主席,不會因為這種事情進中國的警察局吧?」蘇拉卡爾接著說道。
「是薇兒叫你來的吧?」麥瑞思壓下怒火,問道。
「和薇兒沒有關係。我和這小子是忘年交,你動他,就是動我。」蘇拉卡爾穩穩的坐著,守住他的陣腳,說道。
而看他的樣子,我也能夠想像,當年他在美國黑幫地談判桌前,就算對面舉著幾支槍。他照樣能夠鎮定自若。
此等氣魄,只怕我再過二十年,都未必能夠練出來。
「卡爾,我知道你以前做的什麼生意,我也不想干涉你的生活。如今你既然已經退隱,安心寫書,又何必如此招搖的出現。」
「我已經封筆不寫了,半部書稿也已經交給這小子。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教訓他也可以,但是必須我同意。」蘇拉卡爾站起來。抖抖他的黑色襯衣。
「我過來試試他,你也要跟我作對?」麥瑞思盯著他,同樣站起來。
我看他們劍拔弩張,急忙站起來,說道,「麥瑞思夫人,如果你覺得我欺負了程思薇。那麼你讓我吃點苦頭,也是沒問題。」
麥瑞思望著我,等待我的下文,卻不料,我沒有繼續再說什麼。
我走下床,主動站到他們的中間。事到如今,我還未搞清狀況,只是知道麥瑞思想要收拾我,而蘇拉卡爾不知如何得到消息,居然神奇的出現。擋住麥瑞思。
「小子。你不要逞強。」蘇拉卡爾說道。
我笑笑,向著麥瑞思地四名保鏢張開雙臂。
麥瑞思彈彈手指。四名保鏢應聲而上。我正要甩開雙臂,躲開他們的抓取。肩膀卻已經被他們以閃電般的度扣住,隨著「喀啦啦」一聲,我的兩個肩膀紛紛脫臼。
我的攻擊力和應變力,對付普通人還可以,而用來對付這些國際一流的特種保鏢,卻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刺骨的劇痛從我的肩胛傳到我的脊髓神經,緊接著,背部又連捱兩記沉悶的重拳。一口鮮血,差點從我嘴裡噴湧而出。
蘇拉卡爾地六名保鏢正要上前阻止,蘇拉卡爾卻抬手攔住他們。
他的眼神冷冷的望著我,似乎是在說:都是你小子自己要的。
而我在上前的第一刻,就知道我絕不是這四人的對手。不過,本來還自信的以為,能夠撐過兩招,豈料一出手,連他們衣服都沒有沾到,雙肩就已經脫臼。
「麥瑞思,中國有一篇古文,講地是種樹的,不知你有沒有看過?」蘇拉卡爾一邊欣賞著我痛苦的表情,一邊平靜的說道。
「說來聽聽。」麥瑞思眼神瞄瞄我,問蘇拉卡爾。
「古文講的是,有一個叫橐駝的人,非常擅長種樹,遠近聞名。他種的樹,沒有不活的,而且都枝繁葉茂。人家就去請教他種樹的方法,他說,我種樹,就是順應樹木的自然生長地規律,讓它按照本性展。而有些人種樹,每天怕肥料不夠,經常更換土壤,還有一些人怕樹地根基生長的不穩,每天搖晃它地樹幹看它是不是牢固,剝開它的皮看它是不是還活著。這樣種樹,樹又怎麼能活呢?雖曰愛之,其實害之;雖曰憂之,其實仇之。」蘇拉卡爾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挖苦我?」麥瑞思望著蘇拉卡爾,說道。
「呵呵。」蘇拉卡爾笑而不答。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膝蓋,「啪啪」兩下,被他們的膝蓋撞擊。骨頭碎裂般的疼痛,讓我幾乎站不穩。
咚!咚!
緊接著,我胸口又接兩拳。
一口腥濃的鮮血,終於憋不住,從我口中吐出來。
「你要把未來女婿打死啊?」蘇拉卡爾看不下去,又說道。
「你不是保護他麼?」麥瑞思問道。
「這小子自己要承擔責任,那我有什麼辦法。」蘇拉卡爾無奈的說道。
他想了想,又說道,「不過,他憋著不喊不叫,也算厲害,你就放過他吧。」
麥瑞思揮揮手,四名保鏢抽身而退,回到她的身邊。
而蘇拉卡爾的保鏢裡,立刻衝上兩名,將我扶住。
「有什麼想說的?」麥瑞思看著我,說道。
噗!我吐掉嘴裡的一口殘血,回頭看著她,「做色狼,總要有點代價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