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起眼睛,又寧靜又漂亮。我細細的端詳著她,有一瞬間,就覺得她就是蘇蘇。
她抓抓我的手指,想必閉著眼睛等久了。於是我湊過去,輕輕吻她的小嘴。
這是紫霞的身體也是蘇蘇的身體,我不能太過侵入,就連吻她也吻的特別拘束。而紫霞大概是覺得我吻的不夠賣力,張開雙臂,抱住我的後背。
我還真怕壓疼她,單手撐著床板,十分謹慎。豈知她好像不怕這些,往我後背上猛地用力,我就噗的一下,壓上她的身體正面。
從小睡衣裡露出的皮膚,滑滑的,還尚未完全成熟卻又充滿彈性的胸脯,擠壓著我的胸膛,讓我心跳加。
「看你,接個吻都那麼害怕。」她翻過半個身體,似乎丟了興致,後仰著離開我的嘴唇。****
我哪有害怕,只是有著顧慮而已。你要是純粹的紫霞,我早就吃了你。
「明天我們去幹嘛?」她側躺著,抱著我,問道。
明天……還有明天麼?我心想。
「快說!」她用手扯著我的臉蛋,逼問道。
「好啦,好啦,明天去遊樂場。」我沒辦法,信口說道。
「嗯。」她滿意的點點頭,挪到我懷裡,再靈活的翻個身,用光滑的背部和柔軟的臀部向後貼著我,再把我的手抓到她地肚子前面。讓我抱著她睡覺。
我聞著她肩頭和絲裡的幽香,就這樣攬著她,不免有些反應。她一定是把自己當成是我兩三年的女朋友,因而現自己躺在我床上,也不是特別吃驚。
「呼……呼……」她平靜的小臉向著外面。幾縷細碎的絲在她嫩白地臉上劃過,好像是被我摟著很舒服的樣子,很快就睡著了。
而我緊緊的摟著她。望著懷裡地這個小美人兒,心裡產生一陣淒涼。
這傢伙,絕不知道她即將被程璐消滅,因此還能活蹦亂跳。
人就是人,妖就是妖。我忽然想起電影《青蛇》裡的法海的那句台詞。而迷迷糊糊裡,程璐又似乎化身那個法海。
我悄悄的用手指梳理著她纏繞在脖子裡的絲,摸著她脖間的嫩滑的肌膚,以及如絲綢般的頭。心中對她無限憐憫。
但是……如果她一直在,蘇蘇又該怎麼辦?
外面地天色,不知不覺就到黎明。^^^^我摟著紫霞一夜,身體裡都滿是她的香味。抬頭看鐘,已經是清晨六點多。
而她還睡的很熟,可見昨天確實是累壞了。我捉著她玉石般精緻的小手,靜靜的凝視著她。在這窗口射進來的晨光裡,她的身體在睡衣裡展現出完美的弧度。嬰兒般粉嫩的皮膚,充滿光澤而柔順地頭。小巧的鼻尖,可愛的嘴唇,以及微微閃動的睫毛,任何一點都找不出破綻。
「呼……」忽然,她深吸一口氣。含含糊糊的醒過來。
她骨碌一下。回過身,安靜地看著我。
「紫……紫霞?」這眼神。讓我渾身打一個激靈。她真地熬到「明天」,沒有消失!
豈料。^^^^她眨眨眼睛,「誰是紫霞?」
「蘇蘇?」我又很小心的問。
「我不是蘇蘇還能是誰?」蘇蘇嘟起她地小嘴,笑了笑,「小珉哥昨天睡的好嗎?」
「嗯……嗯……挺好地。」我鬆一口氣,說道。昨晚怎麼可能睡的安穩,連續被你的分身強吻,差點被你折騰一夜。
「小珉哥,我回去啦。要是被璐璐姐知道我睡你這裡,她肯定會說我的。」蘇蘇拿起她的粉色枕頭,站起來,說道。
「去吧去吧……」我望著她睡裙裡露出的細嫩小腿,奇怪自己昨晚居然能忍住。這小丫頭,明知道程璐會說她,還要偷偷摸摸的跑到我的房間睡覺。
於是蘇蘇「啪」的跳下我的床鋪,穿起她的卡通拖鞋,抱著她的枕頭,躡手躡腳的走出我的房間。
我舉起右手,感覺到裡面的傷口還在隱隱痛。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胡思亂想一陣,我才終於決定起床。
用左手洗臉刷牙,一切都頗不習慣。而當我慢吞吞的走出房間來到客廳準備吃早餐的時候,卻現她們都還未從她們的房間裡出來。
今天怎麼回事?都睡懶覺?我心中暗想。
我托著受傷的手腕,自己去冰箱裡弄出一些牛奶和麵包,坐在桌子旁邊吃起來。昨夜大半晚都沒睡,此時餓的慌。
想到紫霞又是不辭而別,我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態和程璐她們的心態是相似的,都是大炳所謂的「葉公好龍」。心裡喜歡,然而真的出現,卻又擔心。
程璐她們不也是一樣,我以「基佬」的身份住在這裡,一切都相安無事。然而我只要捅穿這層身份,一切就亂套了。
蘇蘇好還是紫霞好,我找不出答案。只知道紫霞不是正選,有點同情她。
其實,世上的人,何嘗都不是葉公好龍呢?
我一邊吃東西,一邊看客廳裡的銷售作戰圖,思路突然又轉到新書的銷售業績。我的戰略構局已經完成,剩下的,就要看各個「棋子」的戰鬥力……
啪。就在這個時候,曉凝的房間的門被打開。
曉凝在蘇蘇、程璐和靈萱的簇擁裡走出來。
「噗!」我望向那裡,嘴裡不由噴出一口牛奶。
從不化妝的曉凝,今天化了妝,驚艷到難以置信!以她本人的化妝水平,我相信這絕對是程璐她們三人對曉凝的靜心設計!
只見曉凝上揚的細眼線給人一種成熟的感覺,濃密的睫毛,將她的眼睛撐著圓圓的,頗有明星風範!
這是典型的魅惑的貓眼妝!這眼神,只要看你一眼,就讓你酥軟到不知所措!稍稍一瞥,就電力無窮!
而棕色的頭再配合這種成熟的妝型,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公司型的大美女!比起曉凝以前的形象,這強烈的反差,讓我震驚到呼吸都有點透不過來!
果然,正如蘇蘇所說,化妝能夠徹底改變一個女人!尤其是曉凝這種本來就漂亮的女人,再化妝,簡直就是……
「怎麼啦,看傻啦?」靈萱看我捏著杯子呆呆的站著,走過來,笑著問我。
我笑笑,這才想起抹掉嘴角的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