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天很辛苦,本來想好好休息,但是又必須陪一個客戶喝酒,之後有些不愉快的事情,他就和我那個客戶鬧翻了,把我拉出飯館……」在大炳的誘導之下,程璐果然繼續說了起來。
想起那天的事情,我的心也猛地吊起來。月色當空,程璐委屈又倔強的臉色,重新浮現到我的印象裡。
「是不是那天是感情的突破點?」大炳問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跟著他回家的路上,就什麼想法都沒了。回到賓館,我有點醉,他就把我抱到浴室裡,突然那時候特別特別感動,就再也忍不住了,我就把他拖下來,主動吻他了……」程璐說道。
外面的大炳沒有說話,大概是聽的津津有味。而程璐不知道大炳的身份,只把他當成一個可以信賴的心理醫生,居然把當時的情況都說出來。
而想到大炳這個色鬼肯定是藉著程璐的描述在想像當時的情況,我的臉皮居然也變得滾燙滾燙,恨不得衝出去堵住大炳的耳朵。
「接下來呢?」果然,大炳見到程璐停住不說,猴急的問道。
「後面,我們就在浴池裡那個了……」
在裡屋聽著程璐這句略微遲疑的口吻,我猜想她此刻臉色一定也微微泛紅。
大炳知道不能他再問譬如「怎麼那個的」之類的問題,要是再追問那些細節,先不提程璐是不是願意說,我也肯定會將他滅口,於是他假裝正經的咳嗽兩聲,打著醫生的腔調說道,「啊,這個情況嘛,是有點複雜。」
他憋了半秒,終於還是忍不住。又問,「那他那個方面的能力怎麼樣?」
死大炳!我攥緊拳頭。差點拿起身邊地拖把衝出去打他。
豈料程璐卻以為這個問題比較重要。猶豫半秒。回答道。「還行吧。」
我聽到大炳在外面深吸一口氣。大概是在嫉妒我艷福不淺。
「還行。是指什麼程度?」他再問。他這樣問。似乎故意是想問出來給我聽。這個混
「啊?」程璐地反應。已經帶著一些遲疑。
大炳知道自己如今也是整個事件漩渦裡地關鍵分子。不敢讓她起疑心。急忙說道。「哦。沒什麼沒什麼。只是想多瞭解一下。」
「那個……大概……兩個小時吧。」
大炳已經不敢再問。想不到程璐卻補充說了一句。
啪嗒。
我聽到大炳手裡的筆掉到地上地聲音,想必是楞了幾秒。
滋……
外面的大炳的手機震動起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大炳說道。
「你小子。再問亂哄哄的問題,當心我閹了你。」我對著手機低聲說道。
儘管前後的屋子只隔著一片牆壁和一塊簾子,但是此刻我不能現身,只能打電話過去警告他。
「好好好,知道知道。」大炳終究還是怕我,急忙答應下來。
他放下電話,撿起地上的筆,在桌子地紙片上刷刷的劃著,對著程璐接著說道。「那麼,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喜歡一個基佬,很有罪惡感?」
「這個其實還好,只不過,我和他生關係,雖然當時是感情衝動,但是仔細想想,還是難以接受。」程璐說道。
「以前有沒有過男朋友?那天不會是第一次吧?給你一杯水,慢慢說。」大炳試探著問。
「就是第一次。」程璐坦誠說道。
噗……大炳出一個沉悶的聲音。大概是正好在喝水,聽到程璐的回答,差點嗆到。
「怎麼,很奇怪麼?」見到大炳這樣的反應,程璐略微有些惱怒。興許是覺得大炳在嘲笑她這點年紀,卻剛剛擁有第一次的經驗,還是送給一個基佬。
「哦,不是,只是有點意外。像你這樣的美女。還以為肯定有過男朋友。那北京回來之後。是不是很介意和他在一起?再有沒有過類似的親密接觸?」
「就是心裡煩,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前幾天去練瑜伽。他來健身房接我。我們練了幾招雙人瑜伽,算是親密接觸吧。」
「感覺怎麼樣?他抱著你或者貼著你的時候。」大炳追問。
「心跳很厲害,我不想喜歡他,但是又忍不住喜歡他。如果他不是基佬,應該是一個很優秀地男人吧。」說到這裡,程璐再問他,「醫生,喜歡一個基佬,是不是很失敗?」
「其實很多女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喜歡一個自己得不到的男人。比如戀父情結,追星情結,然後陷入自我地煩惱,情況都是類似的。」大炳說道。
「那我該怎麼做,是不是應該找一個真正的男友?」程璐問道。
「這個……理論上……是正確的。」大炳很想說這個是正確的做法,但是又顧忌到我在裡面,不敢說真話。
「北京回來以後,你們的關係有沒有變化?特別是他對你的態度有沒有變化?」他岔開話題,再問程璐。
「我們誰都沒提起,他可能以為是做夢,可能也知道吧。」程璐回答道。
「那你,有沒有一種或者幻想,再和他生類似的關係?」大炳謹慎的問她。這個問題,很露骨又很直接,也很專業。
「給我兩分鐘考慮一下。」程璐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炳接起一個電話,瞬間從醫生冷靜地口吻變成無比溫柔的口吻,「老婆,你要過來啊?行啊,我在診所呢。」突然,他像是醒悟到什麼,又大叫起來,「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