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故人
「血帝?」耿天雖然吃驚卻沒有絲毫的慌亂,這個無論是誰都望而生畏魔頭在耿天眼中就如平常人一樣,耿天只是冷冷的反問:「你來這兒,做什麼?」
「心中煩悶,所以到處走走。,。,首。發」血帝黯然:「也許只有妖月的住所,才能完完整整的接納我是沒想到你回來這兒。」
天輕笑:「想不到六界最可怕的魔頭也有這般脆弱的面孔。」
「我沒有這麼無聊。」血帝道:「脆弱,這個詞永遠不屬於我。」
「」
「哼哼,我從來都沒有過那無聊的『脆弱』,無論在仙法修為還是在心理,雖然你現在的修為略勝過我,但絕對不可能殺了我,我沒什麼好孤寂的,只是一個人,太孤獨」
「可是,你在感情卻分外脆弱」
「誰說我脆弱?!」血帝聽到感情二字不由得猛然抬頭,雙眼中精光大放:「感情感情」
「她,被你殺死了。」
「往事莫提。」血帝閉眼睛,耿天分明看見了他雙眼中的一絲濕潤,覺得有些心酸,血帝是男人,是個平凡的男人,他在情感絲毫沒有把握。
「往事莫提」血帝重複著這四個字,努力將這哀傷撇開,重新睜開眼睛:「你也是一個人?」
「我始終只是一個人。」耿天回答的淡然。
「那麼,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如何?」
「求之不得。」
血帝和耿天相視一笑,昔日兩個大打出手的男人如今就像似曾相識的故人,兩道火光離開了狼關,向關外那個搖搖欲墜的山崖飛去。
「劍神一塵,我可以叫你一塵麼?那是你仙界時候的名字。」
「耿天這兩個字對我來說更習慣些。」耿天聳聳肩,與血帝一同坐在破碎的山崖,望著那夕陽,慘淡的光輝照耀著大地,那死亡的氣息,在陽光中卻更顯得鮮活。
「你果然跟天界的時候不一樣了,變了變了。」血帝凝望著那已失去光華的夕陽:「人都在變,如果三百年前,你未戰死,我也沒有被放逐人間,估計如今我們在望仙城內已經是莫逆之交,可惜,造化弄人,我們倒成了見面就打的敵人。」
「敵人?」耿天微微皺眉:「這不是敵人,我們不是敵人,而是莫逆之交不可多得的朋」
「朋?哼呵呵,記得原先有位女子就這樣說過,可她卻死在我手裡,朋只要我血帝的朋就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血帝的頭髮隨風飄動,用手笑著拍拍耿天的肩膀:「我很佩服你,也很羨慕你,你無論走在何方總會有人相助,有紅顏知己陪著你,你的日子充實緊密,沒有那數百年被囚禁在黑暗裡的空洞,你的紅顏知己也都死心塌地的跟著你,我真希望你和妖月」
「哪怕只有一絲的希望,我也要為她活下去哈哈,現在,我對那個叫望仙城的地方還有你我魅兒的事情越來越感興趣了,我相信,你我還在那望仙城時,你一定也有自己愛著的人,因為你並不冷血。」
「是的,那時候,你身為劍神,整日為守衛望仙城與魔族征戰,你我素未蒙面,後來直到妖月借五靈神劍之時才相識恨晚,你也與妖月結下了不解之緣,你不惋惜麼?有幾個千年萬年你與我妹妹匆匆別過,現在卻又在為這數十年的光景到處奔命」
「這,都是命。」耿天苦笑:「以前的事情,我也不記得了。」
「忘記了也好,」血帝道:「柒菲走了,飛羽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活在世,飛羽儘管是別人的女人,但我依然愛著他,還有柒菲一萬多年了,我都忘不了她,老天總愛讓回憶折磨我。」
「這世道本來就不公平,你說對麼?」
「不公平」
「還有,你自己要小心了,你這種逆天的行為正在被人利用。」
「利用?啊哈哈哈!你說利用?這世間有誰能利用我?天下誰能勝我?」血帝狂笑,放眼天下,做盡天下癡狂之事的也只有血帝一人。
「」
「潮汐水妖和陸仲仙,這樣的螻蟻怎麼能阻擋我的道路?儘管他們做的很周密,在靈島布下強大的魔法結界,讓我不能察覺,他們這樣掩耳盜鈴的行為實在太過愚蠢,耿天,要記住,他們永遠只是老鼠,而我是貓。」
「老鼠貓?」
「見過貓捉老鼠麼?貓兒總是將老鼠玩轉的精疲力盡才連著尾巴吞吃掉,老鼠永遠不可能贏得了貓,然而貓不會讓他這麼輕巧的死。死亡,並不是最惡毒的懲罰。」
「」
「耿天,」血帝眼中放出一種難以抵擋的精光:「不要違反遊戲規則。」
「???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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