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紅塵醉
………
「好了,你睜開眼。,。,首。發」
「…」妖月的眼睛慢慢睜開,眼前的一切讓她沉寂下去,雲海翻騰,一片寂寥無語,妖月和子恆一同立在這九重玄宵之的雲海,新生的陽光似乎就像是從他們下面伸展開來,腳下踏著的,是一把寬大的飛劍徐徐向前駛去,虛無的雲海吞沒著他們——
劍舞玄宵雲嶺寒,
幻夢迴首遙望川。
混沌天地情常在,
癡仙迷津無處還——
「這…………」
「人世間的一切,遠非你想像的如此,也有美,雖然飽受這輪迴之苦,但它的依然美好…」子恆遙望著遠方飛來的雁群,哀鳴….神傷….他們的翅膀被一層金光籠罩,金色的翅膀,淡淡的哀傷。
妖月又何嘗不是成千萬次飛得比九重玄宵還高,而不曾有過這種感受,一種迷茫的孤獨,難道人生就如同大夢一般?假作真時真亦假?浮華人生,就想天似沫一般的雲霧,不知是曾經存在還是從未發生…妖月不禁用淡淡紫色的眼睛失神的望著子恆,但他沒有發覺,繼續說下去。
「你看,我說的對不對,我不曉得你為什麼說出剛才的話來,可能你經歷了好多事情,六界如果真像你想的…那太讓我害怕了。」
妖月苦笑「你這麼厲害,這麼好的資質,這輩子也終究是個凡人,那你說說,你害怕的苦楚是什麼呢?」
「……!你想啊,若是你有一個比你自己還要重要的人早已不離去,就像剛才落伍的單雁一般,到那一刻時…要怎麼去面對啊。」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妖月黯然,問「那你經歷過輪迴嗎?」
「…….或許有,可誰知到呢?前世今生,來世又是做什麼的,也許都會握著相同的一把劍,可恨我為練玄冰真訣竟然將陪我降世的逆天劍丟棄,師父說過,要等待有緣人去再度運用它復活他,到那時候….我可能連白骨都沒有了。」
「那你恨輪迴嗎?」妖月強忍著自己的內傷,剛才確實傷重了。
「我…哎?不對啊,怎麼成了你問我,我是來讓你明白,六界並非如此,哎呀呀你把我拐到你那一路去了!」
「噗嗤」一聲妖月笑了「大傻瓜,傻精傻精的。」
「我就是想告訴你這個世雖然有必殺的邪魔,可它畢竟美麗!」
「邪魔?是什麼?」
「就是世所有的妖!魔!」子恆將冰剎神劍揮出一道淡淡的劍氣,冰剎真的很好看,令人發顫。
妖月身體微微搖動一下,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嚇到你了。」
「沒…….沒,我冷。」妖月雙手抱在一起,閉眼睛,原先紅潤的嘴唇變得蒼白無比。
「糟糕,這是冰剎寒毒,都怪我下手沒輕沒重!」子恆自責「你屬水靈,陰柔之氣反而不利於寒毒療養,都怪我都怪我!」
「哼….還好意思說,我剛到這裡就受傷了….你讓我下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就好….這兒的寒氣我快受不了了。」
「那…我乾脆帶你到雲崖山好了,你就在那裡靜養。」
「不好…」
「這是我的事,我把你傷的責任就要由我承擔,雲心門乃是修仙之地,最適合養傷了。」
子恆護著妖月從玄宵低飛向雲崖山去,穿過雲層,子恆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
「姑娘,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姑娘芳名是?」
「我啊妖月。」
「妖月…….好不尋常的名字…」子恆想到,不過「妖月」二字,配在這樣一個嬌媚妖嬈的女子身是再合適不過了
「看,師弟御劍回來了!」
「咦?怎麼多了個女的?」
「是個女孩子哎…」
「雲霄別亂說話,小心我妹妹揍你。」
「哼,天知道你想哪去了師兄!」那個叫雲霄的白衣劍俠笑著呼喊「霆兒,來看你師叔回來了。」
雲霄一招手,一個孩子從大殿內跑出來。
「爹,我想好久了,以後我長大了一定給我孩子起個名字,名兒我都想好啦!」
「嘿嘿,臭小子人小鬼大,去,找你娘玩去!」
「娘!娘!我想好了!」霆兒臨進門時不忘回頭對他父親喊叫一句「就叫雲崖山的雲崖,字我都會寫啦!」於是蹦跳著走開去
子恆遠遠看見玄宵他們在殿外眼巴巴的盯著他,自己有些不自在,加速過去,妖月正靠在他懷中睡著了
「師弟啊!」雲霄一臉怪笑,旁邊的青衣男子附和著笑道「這麼久回來,都多少年了,而且還….」
「各位大哥小點聲,」子恆哀求道「尤其是你史昆,放低聲音,她睡著了。」
「她是誰啊?」史昆不懷好意的看看妖月,妖月的手一直緊抓著子恆,想要靠子恆溫暖的身體取暖。
「幹什麼?你色心起啦?」
「哪敢啊我,師弟,看來你…….」
「你你你,找打啊!」
「臭小子還敢跟你大師兄叫板了!」史昆哈哈大笑
「你小點聲!」子恆單手錘了史昆一下,問道「我不在這幾年山怎麼就剩下你們幾個了?
「你下山這幾年還能記起你師兄弟啊…這幾年你難不成都是跟她過得?」
「胡說!」子恆甩袖「我是要回山時,看到山下妖氣蔓延,有些異常,只殺了幾個小妖,然後就遇見她了,我問你人都到哪去了?」
「到時候你問史洽,我說不明白,你讓她說去,山還有少數弟子其餘都下山去了,我的嬋媛也下山了。」史昆說道這裡眼中露出相思之情
「這麼多事啊……不過也好,現在正好有空房,就把她安頓下來。」
「哎她是誰你還沒告訴我呢,我擔心….她是」
「是妖嗎?她怎麼會是…」
「嘿嘿,是不會….不過他怎麼看都像是有一絲妖氣。」
「切」子恆也不管他,自行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