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往事二
光芒散去……眾人失神的望著玄天靈鏡……阿神和阿媚……
「他們……他們是不是就死了?消逝了……?」
兒見耿天難過得很,勉強的笑了:「其實阿神和阿媚不都說了嘛?這是宿命……他們能夠和玄天靈鏡合體…即使消逝了最終也能在一起……這個結局對他們再好不過的了。」
「可是……他們……永遠都不會相見了……」
「嘻嘻神仙的壽命是長久的,但是他們在一起卻沒有權利相愛,與其這樣空等萬年,倒不如相濡以沫,攜手化為塵土……」
「小妮子。」雲千山喝了一口酒衝她笑了笑:「你的想法倒是很獨到,我看你們幾個都是懷有情意的少年……嘿嘿……當真不錯」
「那個……前輩……您?」
「呵呵我今天巧遇你們真是緣分,耿天兄弟!那酒決不能白喝,我便將這僅有的一點兒寶貝給你當作信物」雲千山摸索出一個小酒葫蘆,玉質的,煞是好看。「這小東西叫做忘憂葫蘆,當你厭惡這個世的時候便可以打碎它,從此你就成天嗜酒成性……忘掉憂愁,嘿嘿嘿,往後快樂逍遙!」
「這個……」耿天接過小葫蘆,仔細端詳:「忘憂葫蘆……」
「嘿嘿嘿!我去也!」雲千山大笑,飲著酒御風而去!
那句話在耳邊迴響
當你厭惡這個世的時候便可以打碎它,從此你就成天嗜酒成性……忘掉憂愁,往後快樂逍遙……
魅兒,他們為什麼盯你?你們林府還跟他們有什麼恩怨不成?」此時三人早已離開孤鎮,那些客棧中的江湖人士在客棧塌下的時刻都逃竄出去,三人只好在野外露宿,寒風捲起,雪早已止住,地的慘白被支起的火焰融化。
「仙人堂這些人與林府沒什麼關係,只是單獨與我有什麼關聯而已。」魅兒拿樹枝撥動著微弱的火焰。「仙人堂這群人,哼….壞我大事,陸仲仙與潮汐水妖連同一氣,邛火早晚……」
「仙人堂還跟邛火有什麼關係嗎?還有什麼潮汐水妖?師妹,這些我怎麼沒聽說過?」震雷有些不解,但見魅兒笑得有些可怕。
「這些事情你們還不明白,淵源極深,邛火二十年前現世,水妖用了將近三百年的時間才破除玄風的封印….」
「你的話我越發的不明白了,潮汐水妖幹我們雲心門什麼事?」
「他和你們雲心門關係大了,你師祖子恆因為某些事端,了一個妖女的當,他也笨,幹嘛將血魔法杖的事情告訴那個人。真是笨的要命….」魅兒說著說著自己笑了,自語道「不過耿天你就比他聰明些了…」
「別拿我開玩笑了。」耿天笑道「雲心門的事情我都不如你知道得多,我就奇怪了,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事?」
「你聽我說下去。」魅兒沒有回答,只是一味的講下去「,血魔法杖你們知道是什麼嗎?就是召喚邛火族的一根魔法杖,也是….一個惡魔的精髓…被那妖女騙取之後,便交給了那個她當時最信任的潮汐水妖….還有,你看潮汐水妖丑?」
「你別問我,我不敢看。」
「他本來還是很好看的,要是原來相貌那可是….」魅兒想得癡了,但瞬間回復正經「不過比起耿天來還差一截…」
「唉···」震雷無奈「不是接著講嗎?你對歷史這麼精通,從哪學的我都不知道,林大小姐就滿足我們的好奇心接著講下去。」
「那我講了啊,說潮汐水妖還很好看的,只不過為了吸取地厲之氣才變成現在的樣子。」
「那地厲之氣是什麼?」耿天問道。
「地厲之氣是石破神劍專有的靈力,大概水妖就是用這個破除封印的,二十年前,邛火入侵,父親節節敗退好不容易從狼關據守陣腳,不過現在因為某種原因,邛火族因為靈氣消耗太多戰力下降,這些日子也安寧了,不過過不了幾個月,你們就等著,絕對是滅頂之災!」
「滅頂之災?」耿天一陣驚疑。
「因為有一個魔頭要復生了。」魅兒淡淡道「算了不跟你們說了,我估計仙人堂已和潮汐水族聯手,更有可能跟邛火聯盟了,現在邛火族沒有首領,一定是他們。」
「無憑無據你怎麼知道?又在胡思亂想了你。」震雷漫不經心的道「你一門不出二門不跨,還能有什麼消息靈通?」
「我的消息多著能傻師哥,」魅兒瞪了他一眼「我說的可以用時間來證明,這些其中原委早有一天會真相大白……」
「師妹你越說越懸了?」
「笨!你這個笨蛋,人間馬就大難臨頭你還…不以為然?」魅兒說著有些沮喪「雲霆你知道是誰嗎耿天?」
耿天聞言道:「雲霆?…噢,是我們雲心門第三代掌門。」
「…雲霆前輩……「魅兒一陣神傷……
「呃……」耿天想其中原委果然複雜,可是魅兒敘述的詳細,就好像親眼見過一樣。
「只是沒想到,潮汐水族在被父親誅滅之後竟然還….沒有料到啊,靈島的陸仲仙那傢伙還能救活潮汐水妖!看來….這些人真是有膽量,他們又和血帝交情很不錯,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魔頭復活跟他們又有什麼好處?難道還有什麼更大的陰謀嗎?」
「血帝是誰?」耿天問道。
「血帝啊…什麼血帝?你別問了,」魅兒突然支吾起來,「好啦……事情都過去了今後怎樣都不要再提….耿天,我知道你殺人是為了我,可是我….你不值得啊。」
「不知怎的,震雷,魅兒,我總感覺自己有什麼變化,有東西在引出我的殺性……我…恐怕自己修煉不成反陷入魔道。」
「歸道,入魔又能怎樣?」魅兒冷問一聲「天地之間的你是你,神魔怎能改變你耿天的命運?」
耿天無言以對
一望無邊的雪地,魅兒看二人都已熟睡,自己身為一個女子身旁卻是兩個男人,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望著遠方,那茫茫的白雪與地平線交接,偶爾一陣風來,飄渺的雪花被刮得飛舞,凌亂紛飛,月光映著,月和雪….
「你說過,當我接近你時,你會招來一片雪影來迎我,多少年了,我相信你不會食言,但對於我,你至於嗎?」魅兒輕輕地笑,眼中的紫芒透出絲絲妖魅「可是你卻走了,只有我還在,不過轉生後你還是被我找到了,想想你原先是多麼的恨我,可我還是一如既往….都是因為你」魅兒哭了起來「都是因為你…你讓我找得好苦啊。」她朝著耿天貼去,給了他嘴角一個吻。
看著遠方卻沒有什麼異樣,只不過盡頭有微光飄起。
「花開花復落,人已墜輪迴。」
…「孽畜!你往何處去逃?
「哼,不知死活的小子,你既然追我到了這裡,即便是神仙來救,也別想活著出去,死在我手裡,也算是緣……你也解脫了……」
「你果然是個驚天妖物!可恨我……今日悔恨已晚,只求將你除去,以謝蒼生!」
「受死!」
一柄寒冰劍憑空在黑暗裡抽出,不知誰心頭一皺!夢境!有黑白變成彩色的了!
「你竟然用…….這劍殺我,你決心如此,所謂正邪,非如此不可嗎?以前的一切…….都是你逢場作戲嗎?…」黑夜中看不清她笑盈盈的臉,只是狂風襯托著「強運真氣,自毀一身道行,要知道你手中的神器,與邪魔有什麼兩樣?正邪是非又豈是人分辨得了的?!呵````陪你降生的劍,我下山的半年也曾找到過它,我真替它可憐!如今我是邪,妖是邪!只有你手中所謂的神才是正!不罔是六界最下層的人!呵呵,為什麼?!」她的妖媚聲音像極了另一個人!!
「非正道,留,不得!」
「你還在把持著它活…….」
「你我已無緣,我是人,你是妖,天道難容!」神劍戾氣四伏冷茫大放!
白光刺破黑暗,冷茫…….冷茫…….冷茫…….!!!
真….」
暗中衝出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懸空著的二人面前,手握著一併寒氣四伏的邪刀。
「屍魔!不可以….」
「光!」
似乎將天地凝結成冰!!!!!!
煞冷的白光。
粗粗的喘息,痛苦!夢!
「屠屍下凡….告訴我?你這是為什麼?是正也好是邪也罷,你固執!為什麼非得要分個黑白才行?人妖本同屬,你這麼對我就因為,我是妖?一個妖精?!而你是人,人又能怎樣?你把持著你這把所謂的五靈神劍,自以為是正道,非人便是魔,非仙不是正,到頭來你的冰剎神劍殺的多還是你那可憐的被拋棄的逆天劍殺的多?哼,天道如此,歸道,入魔又能怎樣,天地之間的你是你,神魔又怎麼能改變的命運!」
「你在世,天….難安!」
白色神劍再度亮起,泛著冷冷的寒光,刺殺黑暗,妖媚的聲音卻吐露著什麼。
「人妖相戀
邪魔正道
千年冷淚…」
….
「化不開!「手持仙劍的男子一聲長嘯,白光瘋狂而至,煞冷的白光……
似乎將天地凝結成冰!!!!!!
「你……….「
「妖月,你我根本不可能,不必強求,我是人,你是妖!天道難容!」
白色仙劍吸附著寒氣面對著一雙淡淡紫色妖媚無比的眼睛!
玄!
冰!
真!
決!
寒光齊射而下,看不見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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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耿天眼前一亮猛地坐起來,是夢!又是十多年前同一個夢!
為什麼?像是自己親身經歷的,卻又忘了.
不過,他記起了,夢中女子的名字好像叫做
「妖月。」
「耿天,」林魅兒在火旁暖手,看到耿天醒了,這裡….還是一片雪….
不不。」不知怎的耿天大概夢魘未醒,險些把妖月二字吐出來,她像極了一個人:「魅兒。」
「嘻嘻你醒了?師兄這頭懶豬還沒醒!」
耿天向遠方望去,天都早晴了,昨夜還能看到月光,現在陽光第一次透進來,遠方的盡頭似有靈光繚繞,窺探這….
茫茫雪影
劍劫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