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奇連坐了十幾下,坐得連自己**都覺得疼。她呲牙咧嘴伸手揉著自己的臀,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以前哪會有什麼臉色啊,但是現在太明顯了,他不滿意!洛奇一見他這副樣子,額頭不由得泌上一層細汗,她訕訕的笑著:「你別著急啊,我保證讓你滿意!」她滿口承諾著,腦子裡開始玩命回想當日看到的情景。當時就是這個姿勢啊,明明床就響得咯吱咯吱的,怎麼可能現在不響?她該沒做錯才對啊?
月看著她,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白癡。居然還能由著她在這折騰,他幾次想把她給扒拉下去,但一看她那一臉很認真的神情就又有點不捨得了。他瞅著她在那皺著眉頭想,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半懸著臀也不坐了。
「要不你躺下吧?我記得還有一個姿勢是男的躺著的,這樣我估計肯定就響了!」洛奇抓耳撓腮了半天,提議著:「你先躺下試試,不行再坐起來。」
「這就是你說的壓床板?」他憋不住了,瞪著她滿臉窘紅。這樣有什麼可臉紅的?還一副吃了多大虧的樣子,還說什麼豁出去了!
「對啊,我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我親眼看到的,宋成泰和他的老婆就是這樣壓的,床很響的,我也不知道這床怎麼就不響。」洛奇扒著頭,嘿嘿笑了兩下:「可能這床太結實了吧?」
他看她乾笑的傻相,真是不知道該怒還是該笑。這混球已經把他搞得有點神志不清了。他伸手去捏她地臉:「有穿著衣服壓的麼?」她不是一般的沒常識,她根本就是白癡!
「他們是穿著衣服的!」洛奇急了,轉了轉眼珠,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環節:「對了,對了,你沒動。你也得動動啊老大,你光讓我一個人壓。累死我了!」她伸手去扭他的手指:「你別捏我,我真的很用力了。你不滿意我也沒有辦法,床不響也不能都怪我!」
他忽然一把抱住她地腰,低聲說:「你讓我怎麼動?」
洛奇想了想:「咱兩一塊使勁往床上坐一下試試?」她的臉已經窘歪了,她以前也跟著宋成泰逛過花樓,當然是宋成泰逛,跟來的都是隨從守門口的。當時老宋就跟老鴇子說,你這裡床板天天響,生意好的不得了啊!果然路過的房間,有生意的都是床板咯吱咯吱響的。所以。壓床板的精髓在於,床一定要夠響!
說實在的,她又不是花樓裡地姑娘,哪能隨便就跟男人壓床板。現在還搞得好像她求著他壓一樣,要不是看他可憐,想壓床板都想得滿臉通紅了。想順他的意日後可以見小舞一面,誰會要做這樣白癡無聊的事。所以說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這種無聊事,大牛就可以看得噴鼻血。一看到女人就滿臉放光的傻相!
「你是白癡。」他盯著她的表情。突然吐出這麼一句。他現在就算快燒著了,也讓她攪活得跟糊了一層泥一樣的,怎麼都不自在。又說不出道不明的。讓他一腦門子火。
「是你要壓床板的,老子跟你壓了你又不滿意!誰讓你不動地,你不動就不響。老子動了半天了,老子快累個半殘你還罵人。老子白癡?你是大白癡!你自己沒感覺你賴誰啊你,你捅一刀都沒感覺,壓床板當然沒感覺了!老子現在渾身疼,老子**快疼死了!」她一見他一臉喪樣,還罵她白癡。當時就急眼了。一推他的肩就開始破口大罵。
她的聲音快掀了房頂,連外頭地內侍包括在邊上房裡躺著的若水都一聽得一清二楚。這話聽到他們耳朵裡就全變了味了,直接給月活了一身的稀泥。她辟裡啪拉,語級快,他就一怔神的工夫她已經話頭話尾全噴了個乾淨。
他怔怔的看著她。說實在的。她話的內容他不在意,他驚異的是她地聲音以及她的姿勢。她現在被他抱著。還強撐著半蹲,半扭著腰,簡直是要多醜有多醜。明明已經累得氣喘,還能連珠炮一樣的罵人,最厲害的是她現在還能中氣十足,吼聲如雷!
「你**還疼嗎?」他知道她傷口早就好了,現在不可能裂開,他並沒有嗅到血的味道。但是他還是問了她一句,有點不放心。
她愣了一下,他地手臂微微收力,將她攏過來:「你現在要不要去吃飯?」
他此時氣息凝和,身體也不再是緊繃而火熱,當他鬆弛下來地時候,懷抱竟然**無言的誘惑,讓她也不由自主地依偎了過去,將身體的重量重新放在他的腿上。她聽他開口,也不由的壓低了聲調:「其實也沒那麼疼了。」她吸吸鼻子:「那你還壓不壓了?」
「你壓的這麼賣力,肚子也餓了,去吃飯吧!」他伸手去摸她的臉頰,火熱還未褪卻,柔軟已經覆滿指尖。讓他的心,起落之間,開始飛揚。
「你一說,我還真的餓了。看來壓床板還是有點好處的,可以促進食慾。」她撫撫肚子,呵呵笑起來。一下從他懷裡跳出來,趿著鞋,披了件外袍就往外走。
他覺得懷裡一空,頓時有些悵惘,回眼看她,輕輕開口:「洛奇。」聲音低柔而微啞,卻帶了飛揚的質感。讓洛奇微微一怔。他看著她的眼眸,突然說:「你以後不許再跟別人壓床板。」他莫明的話聽得她呆了一下,笑笑:「那當然,我又不是做床板生意的姑娘。」再說了,這麼無聊的事她也不愛干,而且很累人。她看著他一副深沉凝重的樣子,揣著手往回踱了幾步:「你下回想壓,我還跟你壓。而且我都不跟別人壓!」她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挑著眉毛說著。
「你說過的話,可要記得。」他舒展開自己的腿,搭在床邊。輕聲輕輕,神情卻是渺遠,讓那張艷冶的容顏,**一絲落寞的味道。讓洛奇看了,也不覺間受到他的蠱惑,有些神飛。她伸手拍拍他的肩:「我很有信譽的,你看我答應過你不跑,這次我真的沒有跑。我有經驗了,下回保證壓得很響,包你滿意!」她輕輕呼了一口氣:「那你也記得,無論如何讓我見小舞一面。」
「嗯,你去吃飯吧。」他回眼看她的手指,隔著衣衫,依舊可以感覺到她的貼觸,讓他的肩,微微的溫。
「那我去了。」她笑眼彎彎,托著腰晃了兩下。轉頭就向外跑去,一跑三顛,一副雀躍的樣子。他看著她的身影轉過房間,消失在門口。指尖的餘溫還未褪卻,血液依舊在紛亂的奔流。她那叫個什麼經驗,他更是白癡,居然任她壓這種無聊又讓人火大的床板。但是,心裡卻有東西滿當當,因為她說,下回還跟他壓!她還說,她這次沒有跑。她是真的沒有跑,這次的機會更好她卻沒跑。不但沒跑,她還乖乖的守了他們好幾天。
他正恣意神飛,忽然聽到輕輕的腳步,雖然極輕,但步履安適,並沒有刻意的屏息。只是因這個人,本身就是極為的輕靈。他微微側眼向著門口,正好對方也抵達了門邊,是醉,他半倚著門,頭紮成一束,有長有短,還有些亂七八糟的碎蕩在耳畔。一看他這副模樣,令月又想到洛奇,眼尾不由自主的微揚。
「羅堂的人來了?」他輕聲開口,醉來找他,自然是因此。漠拿捏時間很是準確,知道他們現在難開四魂。魔宗的弟子在這裡的也不多,所以派來腳程極快的羅堂弟子接他們回去。
「嗯,就在外面,隨時可以走。」他氣息凝定,面容紅潤,一看就知道血氣補充良好。
「她在吃飯,再等一會。」月翻身坐起來,隨手撣了下袍襟,讓那些褶皺平展開來。
「進來的時候看到了。」醉慢慢踱過來,忽然說:「送出去的東西,沒有要回去道理。」
他當然明白醉的意思,微抿了下唇:「自然。」他頓了一下,開口:「讓她們見一面,之後隨你。」
「不答應呢?」醉雙臂環胸,垂眼看著他。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神微微一凝,醉輕揚著眉梢:「要跟我翻臉嗎?」
月歪靠著床柱,抬眼看著他:「翻臉?」他淡淡的重複這兩個字。
「你明明就是一副要翻臉的表情。」醉難得有興致去研究他的表情,輕輕開口:「有表情的月,真是讓人驚艷。」他說著轉過身去,看著外面的景致:「或者見上一面,花朵也能綻放!」他突然有點惦念,不知是惦念她血中薔薇妖力,還是惦念她情控能收。不管哪一種,都是世間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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