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運錦蓮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病因探究
    可能是早上醒的早了,也可能是被暖洋洋的陽光照著很舒適,不一會的功夫,鴻韻竟然睡著了。朱見澤讓人給鴻韻多加了一條薄被,又讓慶嫂將三個小傢伙帶到外間去。他自己讓下人搬了張椅子在鴻韻的身旁坐下,不時的替鴻韻掖掖被角,完全不在乎周圍還有下人在。慶嫂看見下人懷疑的目光,只敢留布丁和果凍留在內院服侍,其他的都讓她找借口支出去了。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鴻韻在朱見澤的凝視下悠悠醒來。

    朱見澤見狀忙問她吃不吃東西喝不喝水,得到否定的答覆之後,又叫布丁去將三個小傢伙帶進內院來。紀宕先前看著鴻韻的躺椅就想上去試試,但礙於慶嫂的阻止所以一直沒有實現。現在看見慶嫂沒有在,一下子就翻身上去,趴在鴻韻的身上,嬉笑著要鴻韻抱他。

    鴻韻輕輕伸手摟住他,騰出一隻手來撫摸著他:「媽媽累,下去和嘟嘟樹丫玩好嗎?」

    朱見澤見鴻韻虛弱的樣子,忙將紀宕抱下來,逗著他和嘟嘟樹丫幾個在院中捉迷藏。鴻韻在一旁看著,心裡突然酸酸的,自元宵之後他就沒有照顧過紀宕,怕過了病氣,就是見面也是讓他遠遠的站在門口看上一眼。今天仔細看著,紀宕竟越來越像小猴子了……

    自己死後真的就能回去嗎?鴻韻心中迷茫,但穿越小說裡都是這樣說的,不能說是空**來風的是吧……可不管自己能不能回去,就這樣死了都是對不起紀宕和嘟嘟,讓他們這麼小就失去了疼愛的人……她胡思亂想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是淚流滿面。

    朱見澤雖和三個小傢伙捉迷藏,其實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鴻韻。看見她又哭了,微微皺了一下眉,讓布丁和果凍帶著三個小傢伙玩,自己走到鴻韻身邊微微的蹲下身子。掏出錦帕幫她擦拭淚水,柔聲勸道:「你看看你,怎麼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賀大夫都說了,你這病是過於傷心造成的,你怎麼就不聽勸,還是這樣為難自己呢!我都說了,有什麼事情你說出來,我一定能幫你解決的。」

    鴻韻茫然的看著遠處的紀宕。自嘲道:「世上根本就沒有碧水寺,你怎麼幫我解決?」

    「一座碧水寺有何難?我昨晚已經說過。一定竭盡全力將它找出來。就是沒有,我可以建一座,一座不夠可以建十座,十座……」

    「夠了。你不懂地。我累了,想回房睡覺。」

    「你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不開心,你說出來吧,憋在心裡也難受……」朱見澤見鴻韻閉上眼睛不打算回答的樣子,喟歎一聲,「也好,你也出來這麼久了,先休息一會。一會好用飯。下午我的太陽更好,到時再出來陪紀宕玩。」

    說出來。自己又何嘗不想說出來。可這說地出來嗎?說自己以為找不到碧水寺就不能回四百年後地時代去?大概那樣就不會病死了吧。因為還沒有病死就已經被人當做妖孽燒死了……

    朱見澤凝視著嘴角那抹異樣地笑容。似苦笑又似傷心。最後。他只能微微歎息。希望菩薩能保佑她快快振作起來。

    午飯和晚飯鴻韻也是在紀宕和嘟嘟地「強迫」下吃地。吃地不多。但好歹是吃地正經飯菜。不只朱見澤就是慶嫂和布丁果凍都格外地高興。覺得總算是看到了希望。

    飯後。朱見澤守著鴻韻睡著之後。自己獨自出了內院去了前院地書房。賀大夫李大夫在早已等在房內。朱見澤進去坐下。沒有寒暄。直接問:「病情怎麼樣?」

    賀大夫不必說。就是李大夫也是京城中頂尖地大夫。平時就是那些王公貴族朝廷大員請他們進府都是客客氣氣地。所以聽見朱見澤生硬地語氣。賀大夫是個單純地人又是沈放地朋友。並沒有太在意。李大夫確是個極為市儈之人。他不知道朱見澤地身份。以為朱見澤只是一個普通地富戶。所以聽了心中很不高興。也不客氣地道:「昨日就說了。只是心情鬱結所致。只要用心開解就沒有大礙。何須我和賀兄在這裡侯著。」

    賀大夫捻了捻鬍鬚。沉吟一下。道:「夫人外表看似心情鬱結所致。其實不然。夫人這是生產地時候落下了病根。身體一直虛弱。但一直被一股氣支撐著。所以沒事。現在這股氣洩了。她再也支撐不住。所以才病倒了。」

    李大夫聽了很不以為然,「賀兄說的那股氣洩了,和心情鬱結有和區別?」

    賀大夫很不善於察言觀色,完全沒有感覺到李大夫地不滿,仍很認真地道:「李兄的意思是心情鬱結是病因,而在下地則認為產後虛弱才是病因,心情鬱結只是引子,所以李兄和在下的見解是不一樣地。」

    李大夫哂笑,「賀兄這是狡辯罷了,你昨日可不是這樣說的,現在這樣說,無非是想讓這位小爺認為你醫術高明。試想,夫人生產兩年有餘,產後虛弱地病症怎麼會這麼久才?那股氣真是力量大,竟然支撐了兩年半之久?」

    賀大夫不善言辭,被李大夫氣的面色漲紅,吶吶不能言。朱見澤一直很認真的聽著,雖然覺得李大夫言辭討厭,但還是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所以也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

    賀大夫神色複雜的望了朱見澤一眼,遲疑著不知道怎麼說。一旁的李大夫看著,以為賀大夫沒有被自己駁的沒有言語,哂笑著又譏諷了幾句。

    賀大夫咬了咬牙,沉聲道:「少爺,老夫看你是沈先生的學生,就直話直說了,還請少爺不要見怪。」

    賀大夫正要出言證明自己,就聽見門外傳來一個清越的聲音,「賀大夫這樣說,無非就是覺得事情蹊蹺不敢亂下結論,舅少爺要是想知道究竟,還是單獨和賀大夫聊聊比較好。」

    衣如風剛才在門口聽了許久,見賀大夫要當眾說出事情的真相,這才現身阻止。

    樹德是跟著衣如風一起回來的,他聞言馬上將李大夫客氣的請去「休息」了。

    三人坐定,賀大夫看了衣如風一眼,道:「衣公子說的不錯,夫人之所以會患產後虛弱之症,是因為她生產之後一直兩天都靠人參雞湯續著,當時無事,但血脈中卻積攢下了虛火,病前夫人沒有心思吃飯,又是用這些人參吊著。這樣一來,虛火慢慢的積攢……這只是其一,其二,這就只是憑老夫觀察得知的了,所以昨夜只說是心情鬱結所致,今天又想了一天,還是覺得不是,夫人似乎曾經用了不少的蒙汗藥之類的藥物,這類藥是極為傷身的。這幾項,才是夫人真正的病因。」

    朱見澤聞言,怒視著衣如風。衣如風明白,這是怪他沒有盡到保護的責任,馬上撇清,「醉金香可是……」他沒有往下說了。

    一聽醉金香,朱見澤就知道了,這是鴻韻身產之時為了換掉紀宕樹德加在參湯中的藥物,只是記得當時他問過王府中的太醫,說是對身體沒有妨害他才用的。

    賀大夫一聽是醉金香,恍然大悟,「醉金香常人用無事,但產婦一定要慎用,留下病根是小,就是因此喪命的也不在少數……」說到這裡,他突然想到鴻韻產後昏迷的症狀來,驚疑的在朱見澤和衣如風身上掃視。

    朱見澤一聽,悔恨之情溢於言表,低頭沒有看見賀大夫的表情。衣如風在心中歎了口氣,對賀大夫笑道:「舅少爺不知道輕重,聽人說身產之後的人休息不好,所以就想讓鴻韻姑娘吃些醉金香好好的休息,哪裡知道會這麼嚴重。」

    賀大夫心思單純,相信了衣如風的話,「少爺需要記住,是藥三分毒,不要隨意濫用。」

    朱見澤這時對賀大夫已經是很尊敬,開口詢問有沒有治癒的方法。

    賀大夫道:「法子是有,但是起效很慢。先要在食物上調養,其次才是用藥,用藥的目的就是清除夫人體內醉金香的餘毒,當然,任何病都要保持身體愉悅才能盡快康復,我看夫人滿臉鬱鬱之色,少爺還是要盡力開解才是。」

    朱見澤聞言,忙親自準備紙筆讓賀大夫寫方子,衣如風在一旁看著,見賀大夫寫完,插嘴道:「賀大夫醫術果然高明,這方子下的極好。」賀大夫聞言自負的捻著鬍鬚,衣如風話鋒一轉,道:「如果在這裡面加一味薄荷,賀大夫以為如何?」

    賀大夫沉思一下,擊掌大笑,「對對對!我就沒有想到,這薄荷雖只有清熱的功效,可加在這方子裡,卻是起到的藥引的功效,讓這方子的藥效又增加了許多。衣公子才是醫術高明的人。」

    衣如風淡淡一笑,「豈敢,只是粗通醫術無意中想到的。」

    賀大夫不信,衣如風又揮他的巧舌謙虛了幾句。在他們互相謙虛時,朱見澤已經吩咐下人去抓藥了。

    送走賀大夫,樹德也回來了,衣如風沒有離開,因為他知道朱見澤一定有話要問。

    (實在是很忙,只能盡力日更,字數時間不定,各位原諒!另,求粉紅票票,謝謝。嗯,還有,書中的病理是米辣自己胡編的,大家忽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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