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運錦蓮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你動給我看看
    鴻韻朦朧間,聽見門外有人低聲的詢問布丁:「夫人起了嗎?」經過瞬間的混沌之後,她馬上分辨出那聲音是正太王爺的,睡意頓時全消,支起身叫了布丁進來。

    門吱呀一聲,有人進來了。

    「把衣衫給我拿來。」

    透過屏風隱隱綽綽的看著來人在找她的衣服,她又躺了回去,伸了個懶腰閉上眼睛問:「舅少爺這麼早來做什麼?」

    「請你吃葡萄。」

    鴻韻聽見朱見澤的聲音近在咫尺,驚的睜開雙眼,一骨碌從床上坐起,駭然的看向床邊,只見正太王爺托著一個瓷盤正站在床邊笑吟吟的看著她,布丁抱著她的衣物侷促不安的站在他的身後。鴻韻迅的低頭審視自己,一件白色真絲的睡裙,是她為了涼快自己設計的,就是後世的那種吊帶睡裙,幾乎只遮住了幾個重要的位置,而且許多地方還若隱若現。看到這裡,忙拉過錦被裹在自己身上,低聲吼道:「還不快出去!」

    烏黑油亮的長隨意的披散在肩頭,將一張俏臉襯托的嫵媚動人,眸子轉動間顧盼生輝,就是初見自己時的慌亂也讓人著迷。朱見澤眼睛一個勁的在她身上瞟,卻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你說讓我練好了剝葡萄皮再來剝給你吃的呀?我昨晚練了許久,才剝的熟練了,這不一大早就來剝給你吃了。」

    鴻韻真有一種暴走的衝動,這人難道不知道什麼就做男女有別嗎?她緊咬銀牙,要不是布丁在那裡看著,她真想將床上的大迎靠扔他臉上去,可在布丁的眼中,他們可是姐弟,姐弟之間這樣做似乎不合適。她恨恨的嚥了一下口水,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道:「難為你對姐姐有心了,先去客室等著。姐姐洗漱完畢就過去嘗嘗你親手剝的葡萄。」

    「那好。」

    朱見澤端著托盤離去,轉身之際還不忘回頭再看一眼鴻韻從錦被的縫隙中露出來的**。哈哈,看你還敢對我恭謹疏離!

    鴻韻看見朱見澤出門,氣惱的鬆開錦被,迎著布丁疑惑探究地目光,解釋道:「從小就沒個正行。都是被一家子的人給慣壞了。記住,以後再不准讓他進我的房間。」

    布丁可不敢隨著夫人在背後編排舅少爺。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忙著服侍鴻韻洗漱更衣。

    鴻韻打扮妥當。正準備去客室。果凍就來稟報:「舅少爺在大門外等著夫人。」

    「他又要做什麼?」鴻韻沒好氣地問。

    果凍遲疑了一下。道:「奴婢不知道。」

    鴻韻到了院門。看見外面停著兩輛馬車。朱見澤站在第一輛馬車前。鴻韻幾步走上前。問:「又怎麼了?」

    朱見澤一本正經地道:「賀大夫和孫媽媽都說過。生產之前需要放鬆心情。我看你整日窩在院內。想讓你出去走走。」

    鴻韻強壓住正待噴薄而出地怒氣,冷冷的道:「一個大夫一個穩婆就沒有給你說過,要臨產的孕婦需要靜養,不能過於勞頓嗎?你早點也不讓我用就將我拉出來,這恐怕對孕婦更不利吧?」

    「早點我已經叫人搬到馬車上了,怎麼叫做不讓你用早點?」

    「今天已經是七月初二了,臨產的日子就在初十,現在我實在不宜外出,以免產期提前生意外。」鴻韻苦心解釋。眼前的人是王爺,是她得罪不起的人,不然她早就拂袖而去了。

    「賀大夫與孫媽媽一同前去,就是產期提前也不會出現意外的。」

    「生產所需要的熱水以及其他物品怎麼辦……」正說著,腹中的小傢伙也好像不滿似地,拳打腳踢起來。鴻韻低頭撫摸著腹部,喃喃的道:「乖,別亂動,媽媽知道你餓了。媽媽這就去吃飯……」

    朱見澤正欲叫來穩婆詢問準備生產的物品沒有,便見鴻韻轉了話鋒對著自己地腹部自說自話,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她的腹部,夏季的衣衫單薄,圓圓的腹部頂起一個一個的小凸起,他震驚的愣在原地,難道孩子在腹中就真的能和母親交流?是了,記得第一次跟她在湖心書房見面時,她也是因為這小小的凸起而激動地淚盈於眶。這到底是怎麼樣一種感覺?他突然伸出寬闊的手掌貼在鴻韻的腹部。想親手感觸一下那種感覺。

    鴻韻此時完全沉浸在為人母親的喜悅中。她想跟人分享胎動帶給她的開心,所以完全沒有意識的朱見澤的身份。而是低聲的問:「感覺到他在動嗎?」

    那個小小的凸起出現他地掌下時,他由初時的震驚,變為好奇,再有好奇變為興奮,嘴裡一個勁的道:「我感覺到了,感覺到了!他真的在動!」

    樹德低眉順目的站在朱見澤身後,想要上前提醒一下兩位,可又不敢。一雙眼睛來回的掃視著一個個微張著嘴的下人,越看心提的越高,這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麼閒話呢!在院外服侍的下人除了他以外,都是不知道朱見澤真正身份地人,一個個心裡都在嘀咕,夫人與舅少爺雖是親姐弟,可姐弟間成年之後也該避嫌才是,哪有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親密舉動地。

    「那個,少爺,我們還要去嗎?」樹德低聲問道,額際的汗珠一粒粒地滾落下來。

    「啊?」鴻韻低呼一聲,退後一步,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想跟她分享胎動的人,確是一個如此身份的人。

    朱見澤也恢復了他一貫的清冷,道:「不去了,布丁,扶夫人回去休息。」

    一連幾日,朱見澤都陪在鴻韻身邊。一雙眼睛一有機會就停留在鴻韻的腹部,希望能夠再次見識那一個個小小的凸起。可小傢伙好像有意跟他作對,他來時就安安靜靜的,等他前腳剛踏出房門,就動得歡快。果凍將朱見澤的失落看在眼中,忍不住在背地裡跟布丁嘀咕,「小少爺是故意跟舅少爺作對!」

    鴻韻到覺得輕鬆了許多,正太王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她的腹中的小傢伙身上,反而跟她在一起時正正經經起來,話題全在懷孕上,也罷,就當是培養一個合格的爸爸好了。

    穩婆孫媽媽每日早晚都會來給鴻韻檢查,看見鴻韻的腹部下墜明顯,她神態明顯的焦灼不安起來,一日拜幾次供在房中的觀音菩薩。她的家人全被這個像土匪一樣的舅少爺扣起來了,還說只要保的這母子平安,就賞銀萬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她一家大小的性命就難保了。

    七月初八

    鴻韻用午飯時,總覺得心中煩躁不安,一桌子她平時愛吃的小菜,她也沒什麼胃口,只就著她自己做的搾菜喝了一碗白粥。

    孫媽媽看這情形,心中有數,知道產期就在這一兩天了。她最後去了一次鴻韻備下的產室,仔細的檢查可有缺少的物件。鴻韻的產室是盡量依照現代的產房佈置的,孫媽媽又添置了幾樣她用的順手的物件。

    午時一刻的樣子,正躺在矮塌上歇息的鴻韻突然覺得自己下腹傳來一陣揪心的疼痛。

    這就是陣痛?

    她生小猴子時,還沒有到預產期就選了一個好時間進行了剖宮產,所以她從沒有經歷過真正的陣痛,很多時候她都不無遺憾的想,一個沒有經歷過陣痛的女人,算不算一個完整的女人?

    開始陣痛時是隔多久一次?

    這樣一個對於她這個既做了十多年護士又生過孩子的母親來說極為簡單的問題,此時卻怎麼也想不起答案。她的腦子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夫人,你怎麼了?」布丁取出身邊的錦帕擦拭著鴻韻額上的細汗,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忙開口問道。

    布丁的聲音,總算讓混沌中的鴻韻清醒過來。疼痛的感覺已經消失,她掙扎著坐起身,對布丁道:「扶我去產室。還有,叫孫媽媽也去產室。」

    「啊?」布丁愣了一下,遂明白夫人這是要生了。忙抓了一個軟靠墊在鴻韻的身後,然後百米衝刺的度衝出門去。

    鴻韻看著布丁衝出門去,無奈的搖了一下頭,整理了一下衣服坐起身,從矮塌底下抽出一個小籐箱,然後拿出她早就準備好的生產時穿的衣服。陣痛開始時每一次之間的間隔時間很長,她還有時間洗一次頭和澡。

    「你在做什麼?」衣如風看見鴻韻抱著衣服站在屋子中間,有些莫名其妙的問。

    衣如風早就搬到了內院中,為了更好的保護鴻韻的安全,他的房間和鴻韻的房間離的很近,中間只隔著一間客室。在朱見澤的威逼利誘之下,他很不情願的答應只要鴻韻沒有危險,他就盡量不出現在鴻韻的面前的要求。他的聽力群,平時鴻韻房間裡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剛才布丁和鴻韻的對話當然也落入他的耳中。布丁衝出去叫人把即將臨產的鴻韻一個人留在房間中,他實在是有些擔心,猶豫之後還是決定過來看看。可一進門,就看見鴻韻好端端的站在屋子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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