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運錦蓮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惡霸走開
    「夫人,要不小的去把掌櫃的叫來?」趙堅掃了眼緊閉的門板問。

    他這幾日經常來客棧查看,對這樣的場面已經習以為常。從掌櫃到夥計都是不到午時不會起床將客棧的大門打開的。

    鴻韻面色陰鬱,她所住的宅院距離這裡一里地,一路走路過來,先去了米鋪和綢緞莊,兩家店中一個顧客都沒有,從夥計到掌櫃全倚著櫃檯打瞌睡。對她這個東家的到來雖沒有做出視而不見的樣子,但也只是懶懶的應了聲,然後就當她是隱形人繼續打瞌睡。她隨便問了幾個夥計的名字,都是於姓的人,心裡一下子瞭然,又是於向前在從中搗鬼。她本來已經攢了一肚子的火氣,這時又見客棧居然連門都沒有開,心裡的怒氣已經到了爆的臨界點。

    「給我把門拍開!」鴻韻緊咬銀牙。她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可也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侮!

    「吵什麼吵?沒看見還沒有開門嗎?本店今天不做生意!」丁達上前拍門一刻鐘之後,門板才裂開一條縫,一個睡眼惺忪滿臉橫肉的腦袋探出來罵道。

    「東家來了還不把門打開!」趙堅斥道,又回頭附耳低聲勸慰鴻韻,「夫人,你別跟這些賤民計較,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再說了,王爺送田地和鋪子給夫人是為了給夫人解悶,又不真是靠著這幾間鋪子生活。這些賤民等稟明了王爺,自會讓他們死的很難看。」

    鴻韻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滿臉橫肉的男子聽見鴻韻是東家,取下幾塊門板走了出來,並沒有恭謹的上前見禮請安,而是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嘴裡嘖嘖有聲的在鴻韻身上掃視。

    「何雲丁達,將這個不分尊卑的夥計給我扔到路中間去!」說完,鴻韻寒著臉錯開兩步繞開他,由朱見澤在路上買的小丫頭布丁扶著向客棧裡走去。

    趙堅緊走兩步,趕在鴻韻前面將客棧所有的門板取下。

    何雲丁達是錦衣衛出身,被太后選中後一直留在朱見澤身邊做貼身侍衛。一個夥計敢跟東家叫板,兩人早就看不下去了,只是礙於鴻韻沒有話一直忍著,這時聽見鴻韻的吩咐,兩人走上前去,一人拽著橫肉夥計的一隻胳膊,橫肉夥計也只是塊頭大有幾分蠻力,在兩個身手了得的錦衣衛面前就如同一隻螞蟻一樣失去了反抗能力。何雲丁達對視一眼,同時將他的胳膊向後微微一擰,只聽見一聲脆響,橫肉夥計出一聲慘叫,慘叫聲還未決於耳,又聽見撲通一聲悶響,慘叫聲戛然而止——橫肉夥計被兩人扔出一丈開外暈了過去。

    鴻韻沒有理會身後地動靜。走進客棧地廳堂中。她打量了一下四周。進門地左邊擺著一個櫃檯。上面放著幾個酒缸。古代地客棧一般都包著客人地伙食。所以廳堂中還擺著十幾套方形木桌。只是一看就知道沒有人打掃。條凳橫七豎八地倒成一片。桌上還擺著吃剩下地飯菜。一群蒼蠅正在上面撲地歡快。

    橫肉夥計地慘叫驚醒了住在後院地其他夥計。這時一個個衣冠不整地全湧進了廳堂看究竟。

    「大清早地。外面嚎什麼?還讓不讓老子睡覺了!」

    「喂。我說。你們做什麼地?還不快滾出去!」

    鴻韻和趙堅倒還沒什麼。一旁地布丁看見一群打著赤膊地污穢男子站在那裡。紅著臉低垂眼簾。手不停地絞著衣角。

    「誰是掌櫃地?」鴻韻掃了眼一眾人。淡淡地問。

    一個四十上下穿著一件滿是汗漬的綢衣的瘦削男子走了出來,神態神態倨傲囂張,「好說了,我就是,什麼事?」

    「你就是掌櫃,是吧?」鴻韻微微一笑,旋即收起笑容,厲聲道,「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馬上收拾好東西從我眼前消失,不然的話——」她走到門口,用手一指街上躺著的橫肉夥計,「你們的下場就會和他一樣!」

    一眾人順著鴻韻的手指的方向,才看見躺在街上的橫肉夥計,殘存的睡意頓時消失,其中一個和那橫肉夥計長的極為相似的人忙衝出去看究竟。那個自稱掌櫃的中年人上前一步,指著鴻韻冷聲道:「你一個外地來的小寡婦,敢跟我們於家作對!」

    「大膽!」

    趙堅是崇王府的人,出府辦事還從沒有遇到敢在他面前如此橫的人,但這次他不能用王爺的名號,看著一幫惡霸口出狂言也只有瞪眼。

    「你們不走是吧?何雲丁達,給我全扔出去。這客棧是我的,我還不信制不了你!」鴻韻怒極反笑。

    何雲丁達也不含糊,這一群烏合之眾他們還沒有放在眼裡,三下五除二的一手一個像扔沙袋似的將這些人扔出店門外,一時間門外慘叫聲響成一片。

    這些惡霸平時欺凌鄉黨時一個個張牙舞爪的,但真要是真的遇見更凶狠的人,一個個又像焉茄子似的跑得都比兔子都快。還沒等何雲丁達兩人出去招呼,幾人已經一瘸一拐的消失在鴻韻等人的視線裡。

    「夫人,你千萬不要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趙堅搬來一張凳子請鴻韻坐下,然後站在一旁道,「這些人也走了,不如叫布丁扶著你回去休息。其他的事情小的來做。」

    鴻韻坐下,接過布丁遞過的茶抿了一口,道:「這才是個開始,不出半個時辰,這個於向前一定會親自再來!我倒要看看敢在這裡這麼囂張的到底是什麼人!對了,趙管家,將米鋪綢緞莊的夥計掌櫃的全給我換了,連客棧的一起,找牙人另請一批,記住,一個於姓的都不能要。」

    「那昨日定下的計策怎麼辦?」趙堅在一旁小聲的道。

    鴻韻笑笑,「將那人打了。多給他些銀子,讓他永遠不要出現在於集鎮的百里範圍內!找個好點的說辭。」

    她原本打算讓昨天趙堅找來的那人扮成崇王府的管事身份,在客棧的一眾惡霸面前裝成恰巧與趙堅相遇的表兄弟,借此提醒於向前不要來招惹他們。可是剛才她火氣上來,讓何雲丁達兩人將這些惡霸全扔了出去,沒有了傳話的人,那個所謂的計策只能作罷。

    想了一下,她支開布丁和何雲丁達,對趙堅道:「這幾天你去飯館酒肆等地方喝酒,裝作喝醉,然後告訴別人,我和崇王妃是姑表親。如果再有人往下問,你就推說不能說了。讓那些猜去,我敢肯定,於向前一時半會是不敢怎麼樣了。」

    「真真假假,夫人的妙計真多!」趙堅讚道。

    鴻韻睨他一眼,道:「你也不用誇我,這些小人,要解決他們,不說百條你至少也有十條計策等著,你這麼多天都沒有理會,還不是想給我留一個降伏下人立威的機會?好了,回去吧,反正沒有夥計,客棧也不能做生意。於向前就交給你處理吧。」

    一旁的趙堅頓時漲紅了臉,他這些天處理房契地契的事情,一直沒有理會於向前,也有那麼一點鴻韻說的理由,但主要還是因為鴻韻的身份,他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用王爺的名頭行事。要是捅了漏子他可擔待不起,所以索性不去理會,想稟明了王爺直接將於向前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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