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新真苦……爬過……最近自己抽打自己更新,越來越晚了,越寫越慢了,寫書真是自我摧殘的事。
蒙銳的眉毛揚了揚,遲疑道:「他是道士?」這個有點離譜,因為他不像。月牙兒搖頭。
「他……不是凡人?」陳樂薇問道,月牙兒沒有否認。
他們的眼睛瞪大:「真的?!」月牙兒苦笑,點了點頭。
陳樂薇跳了起來:「我說為什麼第一次見他,有那麼奇特的感覺呢!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冥王?!」蒙銳想起月牙兒一直對他的稱呼,他們還以為是姓冥,還說這個姓比較奇特,名字也很稀奇。
陳樂薇震驚的摀住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她跟蒙銳想到一起去了。
蒙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耐人尋味,說不出是什麼表情:「主宰人間生死的冥界之王?」
月牙兒繼續苦笑,這算是她洩露了天機麼?至少她還是作過動作的,也不能完全逃了干係。今天差點讓他們送了命,作為朋友,她要是再瞞著他們,確實心裡過意不去了。
陳寶寶終於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難怪他身上時刻都有一種掩都掩蓋不了的王者之氣,氣勢非凡,原來,原來他確實是……」
蒙銳喃喃道:「莫邪劍,確實是他的。「什麼?」跟莫邪劍有什麼關係?月牙兒奇怪。
「莫邪劍。聽說是從陰間來地。世人一直都找不到。便有傳說。是被帶入了陰間。成了鎮界之寶。而一次偶然地機會。被**了陰間。流落到了人間。這就是為什麼它寒氣特別盛。特別地鋒利暴戾。因為。它是從陰間來地。」
陳樂薇奇道:「那怎麼會到了你地手中?」
蒙銳苦笑:「它一直都掛在我師傅地劍室裡。用一塊極破地牛皮包著。我根本不知道它就是莫邪劍。師傅只是跟我說過它可以避邪。任何歪門邪道地東西都不敢靠近它。因為它地暴戾之氣。任何鬼怪都要畏它三分。後來師傅死了。就把它傳給了我。才告訴我這把劍地事。還說。終有一天。陰間之主會來取回它。因為它是真正地王者之劍。」
月牙兒道:「所以你才沒有反抗他拿走劍?」
蒙銳道:「我根本不信師傅說地什麼從陰間來地。傳說不過就是人們閒暇時地笑談罷了。哪裡真有這種事?直到他出現了。我想起了師傅地話。這才一直都懷疑。但是後來一直都沒有再見到他了。也就沒再想過了。」
冥王地腳步聲傳來。陳樂薇連忙緊張地依靠進了蒙銳地懷中。蒙銳地臉上也有了絲緊張。冥王推門走進來。見他們都表情怪異地望著自己。怔了一下。對月牙兒說:「這裡地事我會處理。明日一早大家都先離開這個鎮子。我不想把你們牽扯進來。」
月牙兒道:「讓蒙銳他們走,我留下。」
冥王蹙眉:「聽話,月牙兒。這裡危險,你不該呆在這
月牙兒平靜的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跟在你的身邊。」
冥王的面色柔和了些,她在擔心他地安危,但是,他現在能力不足,不一定能保護她的周全。
「這裡是安全的,你們可以先休息一下。」說完,冥王對月牙兒招了下手,率先出了房門。
月牙兒跟在他地身後。現院子裡與牆面都乾乾淨淨,便驚訝的道:「你,怎麼做到的?」剛才滿目血腥的景象還沒退出記憶。
冥王道:「土地爺幫忙清理了。」
月牙兒道:「你是要勸我走嗎?那你別白費心機了,我不會走的,我是你的靈寵,自然是要跟著主人,不然主人陷入危機,我卻跑得遠遠的,像什麼話?」
冥王深深地望著她:「我可能沒辦法保護你周全。你知道我的能力現在恢復得不是很理想。」
月牙兒點頭:「因為你不肯每天喝我的血。」
「我沒想到對方有這樣地實力。那天陳樂薇說床底下有東西的時候,我去檢查。卻沒覺什麼。一般,如果有問題,多少會在各方面留下些痕跡,我能看出來,也能感覺到。但是……」
月牙兒急道:「這樣我就更不能走了!我,我不能在失去了張拓之後,再失去……」她猶豫了一下,焦躁的轉了身子:「……你。」
冥王的冰眸定定的望著她倔強的背影,一種脈脈的溫情在心間蕩漾,她的情感是直接而質樸的,她對於她關心地人,會拼了命去保護。
危險面前,她就會把自己的毛糙和驚慌藏起來,揮出自己的韌勁不認輸。她膽子通常都不大,但是,只要朋友有了危險,逼急了她,她又總是能克服自己的恐懼心理。她,真是個很矛盾的人,但是,也很可愛,讓人忍不住會喜歡上平凡大條的她。
冥王歎了口氣,他從前不知道什麼是歎氣,因為從來沒歎過,遇到她之後,歎氣的頻率太高了。他就是趕走她,她也能自己摸回來,結果只會更糟,她闖禍的本事絕對不容忽視。
月牙兒轉身:「你趕我走,我也能自己回來。」
冥王聞言,失笑,他還真是瞭解她。月牙兒莫名其妙,不知道她的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居然換來他這麼驚世絕俗地笑容。
見她又一副呆滯狀,冥王地淡笑掛在唇角,揉了揉她的頭:「你在張拓面前也……」突然怔住了,他怎麼會去比較這種無聊地事呢?
月牙兒聽他提起張拓,眼神黯了下來,冥王看著她低垂著頭,無精打采的樣子,便道:「事情也許不會像我們想像的那麼糟糕。」
月牙兒的淚又要忍不住了,但是她不想讓他擔心,因為他已經夠操心的了。她振作道:「是,事情不走到最後一步。永遠是會有轉機的。」
看著她討好的笑容,眼神背後的強打精神,冥王心下微微一動,向她靠過去。月牙兒怔了一下,就聽見冥王僵硬地道:「借你靠一下。」這句他從現代社會上學來的話,說起來很不順溜。
月牙兒感動得淚水一下子就落了下來。他僵硬的語調讓她知道,他正在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是為了她。她為什麼這麼容易感動?因為她實在是個無依無靠的可憐蟲,所以,一旦有人對她好,她就感受特別深,記得特別的牢。
冥王見她哭了,有點侷促地又靠前了一點,卻不見她倚上來。於是有點尷尬的臉上掛不住了。月牙兒見了,擦了擦眼淚,破涕為笑道:「我知道你對我好。謝謝,我沒事了,我會堅強起來的,沒有你,我可怎麼辦?」
冥王又恢復了平靜無波的表情,月牙兒擦乾淚,眨了眨眼,道:「你白天追的那個叫絳柔的女子是誰?你的熟人?」
冥王沉默了一陣子,月牙兒以為他不想說也不會說了的時候。他居然開口道:「她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故人。」
月牙兒想了想:「是竺英說地那個女子?」
冥王點了點頭。
「是不是因為我呼喚你,壞了你的追認計劃?」
冥王道:「一開始就追丟了,我到處找,但是沒有找到。恰好你叫我,叫得急,我就趕過來了。」
月牙兒奇道:「她轉世了?」
冥王皺著眉搖頭:「不應該,當時,竺英將她元神都破了,沒有希望了。」這是他頭一次主動提及自己的恩怨。月牙兒不敢隨便插嘴,怕他不願再講下去,便靜靜地聽著。
「這麼巧,你們就生了危險,我想,這兩者之間不會沒有聯繫。但是,如果她是妖,或者什麼東西,沒理由我沒有感應。除非是她道行高得無法想像。」
月牙兒又開始擔心了。但是沒表現出來:「也許,是一個塵世女子恰好長得像她。那麼,你會不會……」
冥王打斷她:「不一樣,不會再有第二個她。」
月牙兒也不逼迫他,雖然他是個很堅毅的男人,但是也會有感情弱點的,今天他一看見那女子就追了上去,就是很明顯的表現。只是他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要想遺忘一份真摯的感情,是非常非常難的。
夜風吹得院中兩顆白樺嘩啦啦的直響,那葡萄架形成的涼亭下,也開始有了夏蟲的鳴叫。她陪著他靜靜站立了一會兒,便坐到了石凳上,冥王道:「你不去睡一下嗎?」
月牙兒淡笑:「把房間留給他們吧,他們歷經劫難,我真想看到他們終成眷屬。」話裡掩不住淡淡地哀傷。
冥王也坐了下來:「你困的話,就靠著我睡吧,以前你不也說我可以趕蚊子麼?」還要加上最後一句給自己開脫。
月牙兒笑了,很不容易呢,那就給點面子吧,將頭輕靠在他的肩頭,望著天上的月:「我呢,最喜歡上我外婆家度暑假了。一來可以脫離父母的管制,二來可以跟野牛一樣野,每個暑假完畢的時候,我就跟煤堆裡爬出來似的黑,只有牙是白的。」
「我的成績一直中不溜,爸爸還管我嚴,不許我穿好看地衣服說影響學習,不許我……後來我就很叛逆,我考上了一般本科,還是高三讀得死去活來的結果。別說早戀,我爸知道會打死我的,大四我談了個黃昏戀,他還喜歡上了別的女孩子,可能是我一直都太平凡了……」
她絮絮叨叨的跟冥王開始侃大山,所有記得起來的往事,得意的,失意的,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