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竺英的聲音,月牙兒嚇了一跳:「好了沒有?她來了!」
冥王被她的大腿壓得快窒息了,嗚嗚的道:「好了!」
月牙兒連忙忍痛坐起身來,冥王動了動,大手伸進她的裙子,撫上她的大腿,月牙兒嚇了一跳,臉通得就紅透了,忸怩的道:「你要幹什麼?!」
冥王還是冷冷的樣子:「給你療傷,主人和靈寵是可以相互療傷的。」
他的大手好熱啊,燙得她想逃走,但是冥王的手向下按了按,不允許她逃走。
月牙兒一眼瞟見他另一隻手上的指環,連忙抓住他的大手,要取下那只指環,冥王的手一把反握住她的手,抿著嘴瞪著她。
月牙兒搶奪失敗,癟了癟嘴,恨自己太笨,不知道剛才他動不了的時候搶,現在已經搶不到了。
冥王收回了裙下之手,月牙兒突然覺得不疼了。
竺英已經入了門,見月牙兒坐在床邊上,身上還有血跡,怔了一下。走到她身邊,狐疑的道:「你的腿怎麼了?」
月牙兒收到冥王的眼色,連忙彎身去掀裙子,道:「我的腿受了傷了……」
竺英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住了,目光投向她的腿,身後腰部的罩門卻被一個冰涼的硬物抵住了。她渾身一僵,冥王的聲音已經傳來:「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竺英難以置信地道:「不可能。你明明沒有法力。為什麼能動了?」
冥王冷笑一聲。手下使了點力:「你地罩門在我地手下。我若是一下手。你便此生要躺在床上了。」
罩門是每個人都有地。練武之人有罩門。習法之人也有罩門。只不過習法之人地罩門很難判斷。/書.道//但冥王不是普通地神仙。除了天帝之外。任何人他掃一眼。都知道罩門所在。若不是之前他確實動彈不得。習法之人對於自己地罩門是絕對保護地。又怎會這麼大意地露在了他地眼前?而要攻破她地罩門。必須冥王自己地血才行。腦中閃過一念。啊!靈寵?
她忘了。如果冥王有靈寵。他就可以喝靈寵地血解開她地法術。靈寵不是一般仙人能養得起地。沒有到一定地道行。更無法養人做靈寵。這個月牙兒。就是他地靈寵!恨恨地望向月牙兒腿上地血跡。她就敗在了這個看起來青澀地女子手上。
「你。你真要讓我躺在床上一輩子?」
冥王沉吟了一下。道:「我不得不如此。」手下毫不遲疑地刺了下去。
竺英的眼中淚水溢出。她忘了,冥王雖不是個濫殺之人,但卻是個絕對冷血的人,對於她,他竟是如此地絕情。
「啊——」她慘叫一聲,一道金色的光芒在她的後腰迸現,瞬間消失了,她倒在了地下。月牙兒望著她臉上扭曲地表情,驚駭欲絕。
冥王抓起疊放在床角的。他原來的衣物,迅穿上,月牙兒望著地上的竺英,駭然的道:「她不會死吧?」
冥王道:「會比死還難過,她的法力,從此不再有了,就是投生到下一世,也不會再有。」有侍衛衝進了房中,冥王大手起落。在其中一個人手中奪下了一柄長刀,果斷的橫削豎劈,拉著月牙兒衝出了房。
竺英在他們身後嘶聲叫道:「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月牙兒被冥王護在懷中,她看見如潮水般的人湧了上來,又被冥王殺退了,然而,冥王身上也掛了彩,有點氣喘吁吁。/書.道//他眼中冷色頓顯。每一刀必定有人要斃命。他的口中喃喃地念著什麼,她聽不懂。但是每死一個人。她都彷彿看見有一縷黑氣伏在了刀上。
打到後來,屍橫遍地,嵐清呼喝著叫著,許多舉著火把的人飛奔了過來。
冥王冷峻的臉上,猶如寒氣罩頂,外加上他的黑在風中飛舞,滿身鮮血,就猶如魔鬼臨世索命,不可一世。
一時間,人人看了不免心底生寒,他向他們走過去,居然無人敢擋。
當他走過嵐清的身邊,嵐清鼓起勇氣舉劍,冥王的臉微微一側,一道森寒的目光掃中他,嵐清就彷彿被釘在了地下,無法動彈。冥王並沒有施什麼法術,但是他渾身上下的那股暴戾之氣讓人恐懼得無以復加,因為他是人世間生死的主宰者。
冥王繼續向前走,所有見過他大展神威地人,都是一臉驚恐害怕的舉著劍,不敢上前卻又不願退後。
火把的光芒耀著眼,身旁安靜得詭異,木小菜從斜刺裡衝了過來,現冥王可怕的神情,也不敢近身。向他們招了招手,率先向她已經摸索清楚地馬廄飛縱而去,冥王身形一閃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裡,沒入了黑暗。
那些侍衛這才反映過來,高聲呼喊了起來。
馬廄裡的馬被小菜盡可能多的砍斷了馬韁繩,一下子炸了群,造成了不小的混亂。
他們跨上了馬背,飛奔著衝向大門,木小菜手中一條長索,索端捆著一把長劍,居然舞得呼呼生風,讓人不敢近身。馬在繼續飛奔,木小菜手中的長劍已經釘在了大門上,她身子高拔,呼地一聲飛出老遠,如猿猴般靈活地向下滑去,打開了大門。冥王過門的時候,伸出手拉住了她地手,用力一甩,木小菜便借力呼的一聲反而飛到了他們的前頭,跨在了另一匹馬背上,身手利落得人人暗暗喝了聲彩!
呼喝聲與火把的光芒自山上傳來,他們急飛奔。冥王的眼睛,在夜裡沒有絲毫的阻礙,挑著平路順利下了山。
他們奔跑了很久,轉上了官道,不久,晨曦中一個小鎮出現在了眼前。他們停了下來,冥王身上多處負傷,月牙兒與木小菜要幫他處理一下。
一行人住了店,也顧不得敵人追不追來的問題了,實在是太疲憊了。月牙兒幫冥王清洗了傷口,邊包紮邊問道:「要不要我再給你喝點血?」
冥王見她頭散亂,揉了揉她的頭,道:「不行,要是再喝你的血,你就要倒下了。傷口我可以給你醫治,但是,血液我不能幫你補齊。」
精緻無比的古銅色肌膚,絕好的腰身,她已經連幻想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想著快點包完了事。
月牙兒覺得頭好癢,渾身都好癢,撓著腿道:「受不了了,我要去洗個澡。」
冥王笑了一下:「我沒事,你去吧,洗完大家都先睡一下。」
「這裡離他們的山寨好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地界,我們是不是趕緊遠離好一些?」
「先休整一下再說,等木小菜打聽消息回來,就知道了。」
月牙兒去找客棧小二,討得熱水在她和小菜的房間裡洗了個馬虎的澡,衣服早就臭得聞不了了。恰好小菜回來了,敲了門,扔了一套粗布衣裙給她。月牙兒換上了衣服,讓小菜也整理一下,自己就抱著衣服去了冥王的房裡,冥王正望著自己的那枚指環怔,見了她,又戴在了手指上。
月牙兒將衣服交到他手中,悻悻道:「我不會再搶你的指環了,不用這麼防備我。」轉身要出房,冥王望著她的背影。
月牙兒歎了口氣:「冥王,你老實告訴我,張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冥王許久都沒有說話,月牙兒忍住淚,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是不是死了?」
冥王道:「沒死。」
月牙兒舒了口氣:「那就好,只要他沒死,我就會一直等他。」
冥王沉聲道:「如果他來不了呢?」
月牙兒顫聲道:「那就一直等。」走了出去,將門掩上。
冥王怔怔出神,一直等?望向那只指環。
月牙兒疾步走向她與小菜的房間,小菜坐在床上,低頭數著銀子,見她進來了,道:「我們的錢快用完了。」
月牙兒望著床上兩堆銅板,一小堆是付這次店租的,另外一小堆也多數是銅板,只有一小塊銀子。
「我剛才打聽過了,這裡不屬於他們的地界,有官府的兵鎮守著,但是,他們常常會來騷擾這個小鎮。還有,聽說大唐朝廷,要收服他們,恐怕大軍也快來了。」
歷史上,李世民率兵東征西討,該不會這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