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夢秦陵 秦風乍起 第五十章 蟲 驅
    明天就是五一了,想念原來的長假,祝大家過個愉快的節日~~五一期間,燕子照常更新,親們請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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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底要做什麼?」綠蔭下,月牙兒團團亂轉,今日她穿了一身的白色雪衣,粉紅的束腰在身後垂下精緻的織繡長幅,外罩雪白的畫衫,上面繡著如畫的繽紛碎花朵兒,深淺之間,淡雅飄逸。轉身時,裙服飛灑,像只白色的巧蝶,襯著她大眼睛的娃娃臉,更是人見人愛。

    昭徹沉思,月牙兒立住腳:「你知道不知道她很變態?我這跟冥王才見幾面?她憑什麼就認定冥王跟我有情?這個假想敵我做得真是莫名其妙。」有這個柳依依在暗處,她真怕張拓的秘密被現,這個人很陰險。

    昭徹道:「我問過冥王,冥王說不能動她。」

    月牙兒伸出手,露出玉鐲:「就因為她用了自己的血做引?真好,她還真給自己討了個護身符。」

    昭徹搖頭,這之間的牽扯連冥王都不清楚,這個柳依依身份神秘。

    月牙兒用腳踢樹幹,一下接一下:「我討厭她!非常討厭。」

    昭徹失笑,看著她有點孩子氣的洩,月牙兒的個性很真,她討厭什麼,喜歡什麼,會很直接的告訴他。

    「噗啦啦」一陣花雨落了下來,原來月牙兒踢的剛好是一棵開滿了花的樹。

    「這樹招你惹你了?你要這麼摧殘它,好了,我會幫你多注意柳依依的動向的,現在我去找我的美人去了。」

    月牙兒瞪著他地背影。見色望友地傢伙!

    紅丫頭小跑著過來:「小姐。老爺和張嬸來看你了。」

    月牙兒一喜:「啊。是扶蘇邀請他們來地麼?」她還真地很想念張嬸和趙公了。畢竟。他們是她在這個時代地親人。

    紅丫頭跳啊跳:「張大人帶來地。」

    「爹!奶娘!」月牙兒小跑著進了屋。趙公正在座上與張拓扶蘇談笑。張嬸站在門口不遠處。一臉期盼神色。一見她進來就激動得想抱她。但是卻張著手沒有抱下去。握住了自己地兩隻手眼閃淚花:「拜見太……」

    月牙兒哪裡肯受她地跪?一把拉住了摟住她:「這裡沒外人。奶娘。想死我了!」

    大家同時笑了起來,趙公笑道:「月牙兒,你這性子大有返老還童之風,越活越回去了。」

    張拓眼神一閃,深深的凝視著雀躍的月牙兒。

    扶蘇道:「還真找不到更合適的詞來形容你,你雖不老,但是個性確實好像回到了你小時候的那種率真,不過,我喜歡現在的你。」

    啊?這個扶蘇,當著老多人的面這麼直白。

    月牙兒上前拉住了趙公的衣袖:「你是想說我毛糙吧?爹,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會注意的。」

    趙公欣慰,月牙兒聰明,知道他說這話是想告誡她在宮裡說話做事要謹慎,不要落人口舌。

    趙公拍著她的手:「你張嬸可是經常偷偷的抹淚,捨不得你,要不是張大人帶著,她是不可能進宮來看你的。」

    月牙兒笑著伏在張嬸的背上:「好,以後我想你們了,就讓張大人帶你們來。」

    趙公笑道:「不可,這會給張大人添麻煩的。宮禁森嚴,不可亂闖。」

    月牙兒點頭:「那就我去看你們,奶娘,我有些東西想讓你們帶回去。」拉了張嬸,叫上紅丫就直奔庫房。

    趙公笑著搖頭,扶蘇道:「月牙兒很懂事,她今天是看你們來,太高興了,平素,她不是這樣的。有時候,我老覺得我將她帶入宮中,是壓抑了她的個性。」說完竟有點悵然。

    趙公道:「孩子總該長大的,保護過度的純真,不見得是件好事,太子莫要自責。」

    大家用完午餐,都高高興興的遊園,月牙兒故意落後,扶蘇與趙公並肩走在前方,張嬸與紅丫頭在中間聊得開心,月牙兒與張拓走在隊伍的最後。

    月牙兒道:「你的傷……」

    張拓微微的笑了一下:「不礙事。」

    月牙兒心痛:「你怎麼可以這樣?這麼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他好像在說別人身上的傷似的,越是這樣,她就越覺得心疼。唉,她承認,自己恐怕是愛上他了,不然為何只要是關於他的事,她就那麼容易情緒激動?

    「那日的事,請你不要告訴扶蘇。」張拓緩緩道。

    月牙兒點頭:「好,拓,你要注意一個人,宮裡的御醫柳大夫。」

    「他是什麼人?」

    「昭徹府裡的柳依依,她女扮男裝跑到宮裡來冒充御醫了。」

    張拓沉吟了一下:「昭徹和柳依依都是冥王的人?」

    月牙兒搖頭:「昭徹是冥王身邊的人,柳依依卻不是,而且看上去,昭徹還不方便動她。」

    張拓點頭:「宮裡耳目眾多,不方便說話。」

    月牙兒道:「沒有昭徹幫忙,我晚上出不了宮。如若是我們在宮裡其他地方行走交談,恐怕會被敏妃和趙高他們的人抓住把柄造謠,過不久,敏妃的親信英彤會作為側妃入門,我的身邊又會多一個耳目。」

    張拓望向遠處,臉上不動聲色:「你的處境不好,敏妃和若妃一直都想剷除扶蘇,也經常在其間挑撥皇上與扶蘇的矛盾。」

    「是,所以更不能讓他們有機可趁,待會兒我們下盤棋吧,最熱鬧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月牙兒下了一子,小聲道:「為什麼不走?你和秦皇之間在鬥什麼氣?」

    張拓臉色居然有點不自然了,回了一子道:「我為他修陵是因為我要借助他的陵墓找到歸宿。」

    月牙兒再落子:「什麼歸宿?」

    張拓道:「我們世代都在尋找族人的歸宿,一是要救出族人,二是要找到族人生存的地方。」

    「怎麼找?」

    「我們有句話口傳,天開眼之時,地通天之地,就是歸宿的契機到了!」

    月牙兒沉吟了一下:「我聽糊塗了,秦陵與你說的歸宿有什麼關係?」

    「秦皇要造陵,他認為自己功高蓋世,要修建通天徹地的皇陵,所以我來了。」

    「這,你真的能修建出通天徹地的皇陵?」

    「曾經有本典籍中記載,穿三泉可達地心。」張拓開始吃子,月牙兒慘失六子。

    「通天呢?那麼高,不可能修得上去。」月牙兒開始尋找突破口,能下這麼久,已經是張拓在讓著她了,因為兩人的心思都不在下棋上面。

    「我想,只是一個說法而已,反正,我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

    「傳說中的嬰孩會顛覆天界,真有其事麼?」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那我的血玉鐲具體是怎麼回事?」月牙兒另起爐灶,在棋盤的另一側落子。

    張拓呼吸一滯,極慢的下了一子:「你的血玉鐲是我母親的遺物,它有一個功用,就是可以恢復我的能力。我現在幾乎就是一個凡人,沒有什麼特殊的能力,而它是恢復我能力的關鍵,一直以來,它的下落就是一個謎。」

    「為什麼會在柳依依的手中?她是天帝的人?」

    「不明白,她來找過我,試探過我。」

    「如何用血玉鐲恢復你的能力?」

    張拓眼神暗了一下:「血玉鐲需要一個人體做蟲驅,幫我恢復能力,你就是柳依依陷害的那個蟲驅。屆時會變得人不人,魔不魔的,我恢復了能力,你就會徹底消亡。」

    月牙兒打了個寒顫,蟲驅?聽上去就很滲人,她會被蟲子吃掉?

    「我會想辦法的,不至於就這樣了,你……」

    「我相信你,大不了就幫你恢復能力好了。」月牙兒說得堅定,不是她不害怕,但是,也許,這就是她回到這個時代的原因吧?她不可能眼看著張拓被天界殺死。

    「月牙兒!我不許你這麼說!」張拓臉上有種心痛,語氣間有絲氣憤。

    月牙兒落子的力道有點重:「如果你救了我,就無法救你的族人和你自己了對不對?你也終究會被天帝找到,會被毀滅。」

    「我不要是你,我可以找個別的人,反正不能是你!」他有點激動,下子度快了起來。

    「可以換人?」那太好了,月牙兒的心輕鬆了起來,到時候他們幫她解除危機,然後再找個白癡來頂替,唉,不是她不善良,不珍惜人命,實在是她自己的命更重要啦!老天爺,請原諒她的自私吧!

    張拓眼神閃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月牙兒頓時一喜,放下了心理包袱。

    扶蘇走過來,笑道:「張拓,你今天的棋下得真爛。」

    月牙兒站起來,望著棋盤道:「謝謝遷就,下面的棋局就交給我們的太子大人吧。圍棋我不擅長,我只擅長五指棋。」

    扶蘇笑道:「哦?五指棋?是什麼棋?」

    月牙兒挽袖,開始教他們下五指棋,誰讓現代的五指棋是由圍棋展來的?這麼高雅的圍棋就被那麼通俗的揚光大了,他們展開了好一輪混戰,圍棋是淑女,五指棋就是山寨版淑女。

    不日,英彤納入了太子宮中,扶蘇是冷臉相對,一點好臉色都不給。

    月牙兒是笑臉相迎,噓寒問暖,卻在心下暗防,弄得英彤不知所措,月牙兒暗笑,要的就是旁人看見我對你好,屆時你說我任何壞話,我一個委屈的眼神就要讓你被人罵盡。呵呵,宮斗豈是件容易的事?敏妃既然挑選了你來,你就不會是個好捏的軟柿子,但是有昭徹這個王牌在,你就注定會是個悲劇。

    昭徹說得不錯,她,很有做奸人的潛質。

    為了防止歷史上那個著名的焚書坑儒事件徹底破壞扶蘇與秦皇之間的父子關係,月牙兒開始積極做準備了。

    昭徹驚見月牙兒的昂揚鬥志,直搖頭,看來人不刺激就不上進,柳依依果然是個好誘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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