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伯和石頭的奇特反應讓月牙兒疑惑,這是怎麼了?他們好像很不願意她上門,雖然她不通知他們就來找張拓是有點冒昧,但是也不至於是這種表情吧?
月牙兒問石頭:「拓哥哥在家吧?」
石頭瞟了一眼廖伯,好一會兒才道:「……在。」
月牙兒見他們交換眼色,奇道:「拓哥哥在?那你們好像不太歡迎我來啊!」
石頭一時間侷促得不知手腳往哪裡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看都不敢看她。
廖伯解圍:「不是這樣的,趙姑娘,我們怎麼會不歡迎你來?」
月牙兒用手指著一臉難色的石頭:「那你們為什麼見了我跟見了鬼似的?」
廖伯的臉色也不自然了,清了清嗓子:「是這樣,我們大人今天才從宮裡出來,碰巧有點不舒服,所以才沒去探望趙公和姑娘你的,待過幾天好些了再去拜會。」
月牙兒見他們眼神閃爍,心下頓疑,難道是張拓被秦皇責罰受傷了?是打了板子起不了床還是施了酷刑?那她更加不能不去看他了,提起裙擺就疾步向裡跑去。
廖伯一怔之下,連忙叫石頭扶住受傷的男子,自己跟在月牙兒的身後追了過去,急得大聲叫道:「趙姑娘!等等,趙……」
月牙兒跑得很快,吃了冥王給的丹藥,身體早已不如之前的沉重了。
廖伯一時間居然沒能追得上她。好不容易才伸手截住了她。這都已經被她衝到了張拓地房門之外了。
廖伯軟言求道:「趙姑娘。我們大人今天真地不太方便……您。改日再來好麼?」
月牙兒擔心道:「是不是他受了傷?你們怎麼老是攔著我?我看看就走。不會打擾他地。」
廖伯神態之間卻很堅持:「對不住了。趙姑娘。改日姑娘若要怪罪小地。小地定然任您處置。」
這話就說得相當地重了。月牙兒一時間不好再強逼了。暗惱自己剛才怎麼不跑得更快些。
她希望房內地張拓能說句話。房內卻黑著燈悄無聲息。看來張拓是真地不想見自己了。不知為何。她心下竟有些氣惱了起來。都到了門前了。他居然也不說句話。
月牙兒噘著嘴懊惱的往回走,搞什麼飛機嘛!
廖伯連忙大聲道:「石頭,去駕車,送趙姑娘回府。」
月牙兒讓張嬸安頓好那受傷的男子,自己則用完了晚飯悶悶不樂的呆坐的房裡。
紅丫頭見她不高興,開導道:「小姐,可能張大人病得很重,已經睡下了,所以不方便見咱們。」
月牙兒皺著眉,卻不是在計較這個,按道理說,張拓即便是病得重睡下了,她和廖伯這一番鬧騰也足夠將他吵醒了,難道是昏過去了?那就傷得很重了。
她問道:「表少爺呢?」
紅丫頭道:「不知道上哪兒去了,張嬸也一天沒見到他了。」
說曹操曹操到,昭徹在房門外閒閒的道:「找我幹嗎?」
紅丫頭驚得呼的一跳:「啊呀,表少爺!」
昭徹對她笑了一下,紅丫頭便面紅心跳的告退著下去了。
月牙兒悶悶的道:「你上哪風流去了?一天都不見人影。」
昭徹自己在案上倒了杯茶:「你當我是你的專職保姆呢?我每天的事多著呢!」
月牙兒好奇道:「你派手下去不就行了?還要你老人家親自動手?」
昭徹白了她一眼:「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定然是有些事非我出馬不可,這才去的。」
月牙兒托著腮:「我還以為只有房事是人家無法代替你去做的。」
昭徹瞪著大眼:「你的腦子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月牙兒一步跳到他跟前:「現在還真有件事是非你不可的。」
昭徹優雅的坐下,二郎腿一翹,小茶一喝,拽拽的道:「有事求我?那也要看我願不願意了。」
月牙兒向來都是不恥下求的:「我沒事求你,我是想邀請你一起去看美男洗澡的。」
昭徹一口茶噴了出來,他果然搞不定她,用手指鑽了鑽耳朵,近來耳屎太久沒挖了吧?
「你說什麼?我聽錯了麼?」聲調高了八度。
月牙兒嘿嘿奸笑:「沒有聽錯,千真萬確,我就是要請你一起去看美男洗澡,那景色肯定不輸美女出浴。」
昭徹目瞪口呆,不是她抽瘋了,就是他自己瘋了。
「你別亂動好不好?我抱不住你了。」黑暗中傳來兩個細微的聲音。
「唉呀我哪有亂動?我是背癢癢了,我就撓一下下。唉呀,癢死我了!」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麻煩呀,哎,那你自己站穩了。」
黑暗中一棵樹上,兩個影子在搖晃,好一會兒,男聲粗聲不耐道:「好了沒?」
月牙兒不滿道:「你都可以變掉,為什麼不變掉我?還要這麼麻煩的偷偷摸摸的,讓我跟只蝙蝠似的到處亂飛。」
昭徹歎了口氣:「你戴著冥王的墜子好不好?那是壓魂的,除了他,我沒辦法將你的魂魄引出來。這個墜子好處就是可以替你壓魂延命,壞處就是我無法在你身上施法。」
月牙兒用手摸了摸他的胸脯,昭徹瞪眼護胸:「幹什麼?!」
月牙兒奇道:「那你是魂還是有實體的?」
昭徹投降:「拜託,我是神好不好?我既不是魂也不是普通人的身體。」
月牙兒理解的點頭:「哦,這樣啊。那我們還要在這棵樹上吹涼風聊天多久?」
昭徹要爆炸了:「是你糾纏不清的!我沒想要在這棵樹上吹涼風!」
月牙兒點頭:「那老兄你就快點吧,別磨蹭了,當心美男澡洗完了,我們啥也看不到了!」
昭徹悶聲道:「被你纏上簡直是倒了我八千年的霉了。」
月牙兒很樂:「那你是走狗屎運了,人家倒不到你那麼多年的霉就oVeR了。」
昭徹:「……」為什麼明明這個女人什麼本事也沒有,他卻連個嘴都鬥不過她?還被她當驢使。
月牙兒想到個問題,張口欲問,昭徹已經惡狠狠的道:「閉嘴!不然後果自負!」
看了看腳下,估摸著這個高度被摔下去她的小**肯定不保,於是識相的不再言語。
月牙兒躲在張拓房間不遠處的黑暗拐角處探頭探腦,昭徹倒是大大方方的立著,他隱身了,普通人看不見他。
月牙兒探出頭去看了看,見院子裡很安靜,沒人,便又將頭縮了回來。
低聲道:「你有隱身法,我沒有,那我怎麼進去?」
剛才離開張府的時候,張拓的房間裡還黑漆漆的沒有燈,如今卻燈火通明,隱約有人影在房裡晃動。
昭徹道:「那我進去看了,然後再告訴你情況。」
「不要」月牙兒看了看屋頂上,「武俠小說裡,高手都是在房頂上揭瓦窺視的,你帶我上房頂去。」
高手上房?對他來說那是低手,昭徹嘴角抽了抽:「他根本沒在洗澡,你還要看?」
月牙兒怔了一下,忘了,昭徹有透視眼的,可以穿過牆體看東西。
「那房裡什麼情況?」
「他躺在床上。」
「然後?」
「他沒蓋被子。」
月牙兒忍無可忍,狠狠的踩了他一腳:「有話痛快點說,又不是便秘!」
昭徹捧著被踩痛的腳,臉色難看:「我一定要冥王換人,不然我就罷工!」
「罷工也是以後的事了,快說,他怎麼了?」
昭徹平板的匯報:「他趴在床上,渾身是傷,有個年級很輕的男人在給他擦藥,還有個老點的在給他擦身子。他埋著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身體在顫抖,看上去很疼。」
月牙兒聽得臉都白了,頹然靠在牆上,是受了傷,還受了很重的傷。
秦始皇之殘暴在歷史上是有名的,不知道他是怎麼得罪了他,他居然對張拓下這麼狠的手。
昭徹見她沉默,便道:「要上房頂去揭瓦看看?」
月牙兒有氣無力的道:「不用了,我們回去吧。」
不知為何,想到他默默顫抖的身體,她的心就抽痛了起來,所以他不見她,深怕她會闖進去看見他的傷,黑著燈聽她在房門外胡鬧?
在他眼中,她能感受得到他對月牙兒的疼愛,那日橋上他將她擁入了懷裡,她聽見了他穩健的心跳。鼻端至今還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出來的那淡淡的松香,他定然以為自己抱著的還是原來那個,他的小丫頭月牙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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