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統心中美滋滋的,原來,偶然間居然撿到一個寶,為此蕭統一高興,決定立即開會落實。
皇極殿中,張世傑三兄弟和陸秀夫都躬身而立,卻是小皇帝急招眾人回來議事,陸秀夫本是處理小朝廷的雜務,而張家兄弟卻是各有機要,如今張世英已經輕鬆拿下澎湖,並在澎湖建立營寨,港口,開始經營,而張世豪則放出船隻,四處搜索,繪製海圖航線,如今這台灣周圍,已經被簡單的掃蕩了一圈。
行過君臣禮,簡單的寒暄幾句後,蕭統直接步入正題道:「諸位乃是朕之股肱之臣,今日急宣各位,乃是有要事相商。」
頓了一下,蕭統見眾人都聽得認真,便問道:「張樞密,本月軍餉,可已下發了麼?」
張世傑面上微有難色,猶豫了一下,才道:「陛下,如今初遷台島,用度緊張,因此……只下發了一半。」
蕭統聽了,眉頭微皺,在中國軍隊中,剋扣軍餉吃空額這等事情,乃是再常見不過的,張世傑若真是這麼幹,也不意外,不過作為皇帝,卻怎麼都不舒坦。
陸秀夫見皇帝神色不豫,忙道:「如今朝廷尚有銀錠數十萬,金銀器皿若干,此乃光復中原之軍資,而銅錢不足十萬貫,微臣也不好給士卒們發銀髮絹那。」
原來,小朝廷一路逃遁,為了輕裝簡從,原本從各地彙集和臨安國庫偷運出來的銅錢交子這些,已經大部流失遺棄,可是他們對於金銀珠寶卻死也不扔,這就造成,來到了台灣,支付用的銅錢很少,而金銀這類的貴金屬卻很多,也就是銀賤錢貴。可是在這個時代,貨幣流通根本就是玩笑,陸秀夫總不能用元寶給士卒們發軍餉吧。
「這也是個麻煩。」蕭統聽完陸秀夫的匯報,不由問道:「張樞密,如今士卒們軍餉不齊,可曾有怨言?」
「這……」
「說實話!」
「是,」張世傑猶豫了下,道:「要說抱怨,肯定是有的,但是各級將佐們把道理給士卒們說清楚了,也就好了,加上士卒們大多在台灣添置了地產,有了份家業,也就好多了。」
張世英和張世豪自然也連聲附和,為大哥背書,蕭統卻道:「這個你們固然做的不錯,但是剋扣士卒總歸是不對,這個問題,我們必須解決。不然士卒們遲早會離心,不能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吧。」
「吾皇聖明,可是,如今台灣周邊,似乎也沒有銅礦啊,這鑄錢……似乎很難,不過這裡到可以煮鹽。」陸秀夫說道。
「對!」蕭統一拍大腿,「煮鹽,煮鹽是個路子,陸相,此事由你為首,牽頭去做,煮鹽的事情可以立即開始。」
秀夫拱手應道,「是否依然由朝廷專營?」
蕭統這才想起來,原來自漢武帝后,食鹽這最賺錢的玩意,一直由朝廷專營,就算頂著與民爭利的惡名也絲毫不讓,沒法子,這利潤實在太大了呀。
「不,朕要革新,鹽鐵專營雖然有一時之利,卻有千秋之禍。」蕭統那個時代,什麼賺錢的玩意都被腐朽落後無恥的官僚集團把持,自然讓蕭統對於這些十分反感。可是,出於自己利益的考量,蕭統由不得不承認,理想和現實也是有差距的,雖然他極度討厭這些,到頭來卻還是不得不這麼做。
「那……難道讓民間參股?」張世豪有些驚詫的說道。
「不,此事朕已有了章程,朝廷既不能放過這財源,卻也不涸澤而漁。」蕭統興奮的說道,「諸位且寬心,這鹽場這塊,少不了諸位的份子。」
見張家兄弟微有喜色,而陸秀夫神色有些不安,蕭統心中大樂,這芷嫣果然是把好手,連這些都能想到。
「這天下的鹽場,自然還是朝廷所有,不過,朕決定成立鹽茶司,獨立於三省之外,專理煮鹽,批發,運輸,經營等事務,全天下所有的鹽場均有鹽茶司代朝廷和朕打理經營,但是,朝廷只佔五成的干股,其他的,民間可以參股,當然也包括諸位已經其他官員,還要向百姓發售票憑,只能以金銀入股,股價我們再說,憑借票憑可以參與分紅,但不准干涉經營,當然以後還有茶,酒,馬匹,鐵器等事,受朕節制,不受其他掣肘,還要廢除鹽引制度,改行批文制度。」
「批文?」
「不錯,從今以後,所有的鹽,茶之事,非鹽茶司左右尚書蓋印,朕批准,不得有十擔以上的進出,十擔以下,民間可自主經營。」
「可是陛下,若是有官商勾結,行積少成多之事,法囤積居奇之故,奈何?」
陸秀夫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這鹽茶的利潤實在太大,馬克思說為了三倍的利潤,人類就敢踐踏一切法律,可這裡面的利潤何止三倍?
蕭統則咬咬牙,道:「鹽茶司所有屬官,任期一年,不得連任,如有違法,誅九族,決不饒恕!」
見陸秀夫依然有些疑慮,蕭統再道:「此外,御史台加鹽茶道,有風聞言事,專折上奏之權!朕就不信,這群碩鼠們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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