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太后乃是宋度宗的淑妃,在臨安城破,帝后投降之時,當時的淑妃居然還能想到帶著吉王趙罡和信王趙昺,也就是蕭統現在附身的這位逃出臨安。在當時的亂世,能從萬軍之中突圍,還能保住趙家皇室的血脈,也算奇女子了。
不過還好,趙昺乃是修容俞氏所生,已經在元軍攻破臨安時自縊而死,因此這楊太后並不是趙昺的親生母親。
走近帝舟二層的裡艙,馬凌朝蕭統使了個眼色,蕭統無奈,只得高聲道:「孩兒來給母后問安了。」
「咳咳咳。」裡面傳來一陣咳嗽聲,「是陛下來了,紫鵑,去給陛下開門。」聲音嬌糯宜人,聽聲音就知道裡面肯定是個大美人。什麼?紫鵑?似乎林妹妹的侍女也叫紫鵑的說,蕭統不由在腦中勾勒出一副美人臥病在床的慵懶之態,啊,她是睡美人,那誰是吻醒睡美人的王子呢?
「呸呸。」蕭統暗啐了自己幾下,強自收攝心神,這時,一個一身宮裝,臉色卻有些蒼白的清秀小侍女,對著蕭統福了一福,輕聲道:「陛下請跟奴婢進來。」
臨安陷落後,特別是福州失陷,小朝廷鑾駕遷到崖山後,宮女女官基本全部流失,加上如今還在海上漂泊,幾乎見不到什麼女人,只是楊太后這裡必須得有人伺候著,因此還留有宮女。
蕭統雖然外表上是八歲幼童,可是心裡卻早就是24歲的成熟男人了,在那個時代,蕭統倒不是沒見過美女,只是那時的美女要麼拜金讓蕭統蔑視,要麼飄渺讓蕭統敬重,而眼前這個小宮女,低眉順眼的樣子,卻讓蕭統看得心中癢癢的。
見那小皇帝仰著小臉,眼睛一直滴溜溜在自己身上轉,紫鵑也忍不住羞得滿面紅霞,不過倒也不敢壞了規矩,只是低下頭不敢說話。
馬凌在旁邊輕咳了一聲,倒讓蕭統馬上回過神來,一時間竟有過去那種偷窺美女被發現般的窘迫,旋即一想,自己才是皇帝,是主子,怕什麼!於是乎有挺起胸膛,「龍行虎步」的朝艙內走去。
雖然是在船上,鹹濕之味很重,可是到底是女人的屋子,還是有那麼一股子香氣,讓蕭統早已成熟的心微微有些躁動。
簡單掛著綵緞絲綢,鋪著繡鳳錦被,掛著紅紗帳的鳳榻上,橫臥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宮裝美人,柳葉眉桃花眼,小瑤鼻櫻桃口,正是標準的江南美人,只是由於身子不適,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卻更多了幾分病態美。看樣子大概三十左右,身材介於少女的青澀和熟女的火辣之間,讓蕭統這二十四歲的老處男看著心動不已。
不必說,這就是端宗趙罡之母,如今的楊太后了。
楊太后正笑吟吟的看著進來的蕭統,支起藕臂托住腮,柔聲道:「陛下來了,今兒就不必多禮了,來,讓娘看看,似乎又長高了呢。」
歷史上這楊太后做妃子時就是有名的賢妃,從不爭風吃醋,在臨安城破後,對於趙昺更是視如己出,關愛有加,而崖山日落後,本已突出重圍的楊太后手掩胸口大哭:「我不顧生死,萬里跋涉來到這裡,為的是存趙氏血脈,現在已經無望了!」於是跳海身亡。後來崖山還一直有楊太后陵。如此看來,這楊太后也算是忠貞義烈的奇女子,可是在蕭統那個時代,媒體上卻喜歡鼓吹滿洲韃子的孝莊慈禧,卻對漢家這樣千古奇女子避而不提,不知是何居心。
楊太后相招,蕭統自然走了過去,只是越靠近楊太后,越覺得一股成熟女性的濃香噗哧撲哧朝自己鼻子裡灌,讓自己心神略微有些不寧。
蕭統身材尚且不高,自然一下子就被楊太后摟進了懷裡,心肝寶貝的叫著,讓蕭統心中也有了幾分溫暖,畢竟自己從史書上看見的,一直是帝王家都是無情,可是如今,這楊太后對於並非己出還是冒牌的自己,那愛憐卻是真真切切的,漸漸的,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自己來到了這個舉目無親的世界,蕭統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這下可好,楊太后本就是女人,想起國破家亡,自己親生兒子也因溺得病而死,如今趙家就是這麼一線血脈了,自然「嚶嚶」哭泣起來,而帝后都哭了,那馬凌和紫鵑自然也得哭出來。
一時間,這太后的艙室,居然哭聲四起。
只是蕭統畢竟心智堅韌一些,很快就止住了眼淚,他知道,如果讓這哭聲一直響著,萬一傳了出去,可就是了不得的事情,畢竟現在乃是非常時期,因言道:「母后,都是兒臣的過失,讓母后傷心了。」說罷又道:「馬凌,紫鵑,你二人且不要哭了,朕和母后說說話兒。」
馬凌和紫鵑自然不敢不聽,而楊太后哭了一會兒,也拿出手絹,開始擦著眼淚,只是蕭統發現,自己還是被這美婦人緊緊摟在懷裡,感受著美人胸前的飽滿,而美人臉上猶帶淚珠,卻又輕輕擦拭的媚態,更讓蕭統呼吸為之一窒。
「好了,陛下,不說這傷神的事情了,最近韃子可曾來犯?」楊太后雖然戀戀不捨,但是蕭統怕再躺在美婦人懷裡會出事,還是稟明了,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母后,昨日和韃子血戰一場,士卒用命,還是擊退了韃子。」蕭統老老實實答道。
「你年歲尚小,卻要把祖宗基業都交到你身上,著實是苦了你了。」說到這,楊太后眼圈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