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皇后!」小美跟郡主被接入宮中,聽得崇義皇上宣她與郡主上殿,心中只有淡淡無奈,卻並沒有什麼悲痛情緒,許是早已認命了,自從那年被郡主揀到,就注定了有一天必要還這份恩情。
「賜坐!」崇義皇上手一揮,待內侍退下去後,淡淡說:「明天就正式選婿了,十三個人選中,若有你中意的人,不妨說出來,也好作些安排。」
小美不明所以,偷眼看一下崇義,卻見皇后帶笑意說:「皇上讓你說,你就說罷,若其中有你中意的人,自然先內定了,選婿不過走個過場。」
郡主朝小美眨眨眼說:「可想好了!」看來,她當年也是內定的樣子。
小美見崇義等她回答,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只低了頭,用手指纏繞著手帕子,把手帕子纏成麻花狀,繞在手指上,把各個人選在心中過了一遍,半晌方說:「反正不選李成和郭宏雲。還有……」蘇式這個名字到了嘴邊,卻沒有吐出來。
皇后見小美對著崇義有些兒緊張,下來拉著手說:「好了,今晚宿在皇宮吧!跟我來,有話不敢對老頭子說的,悄悄跟我說也行!」說著拉了小美下去了,一路走一路說:「我攢著許多好玩的東西,你挑一挑,將來拿來嚇唬你的郡馬用的。」
等皇后拉著小美走遠了。郡主才含笑收回眼光說:「皇后娘娘還是這麼風趣!」
崇義為人嚴肅,對這個皇后卻極是鍾愛。這會兒難得地露出笑容說:「皇宮沒個公主,皇后見了小美就是這副獻寶的德性。」
「風儀亭位於皇宮南宛,是太祖當年為那個女子所建,雖有人日夜打理著,但並沒有人真正住進去。這次讓小美在那兒選婿,卻是……」郡主小心看一眼崇義,轉折了一下說:「我當年是在皇宮外宛進行選婿地,還以為小美也會在那兒進行選婿。」
當年,太祖知道心愛的女子一向怕冷,一冷又易引發心悸病。便特意請了天下的名匠設計了風儀亭,其地形的內部設計,經過精心的安排,一到冬季,只要在周圍燃起火盆,整個亭內自然溫暖如春。風儀亭建好之時,女子卻趁著機會跑了。
崇義看著郡主說:「前些時。我開啟了皇室絕密檔案,看了太祖地手扎,說道風儀亭實是一個冬暖夏涼的寶地,最初建它的設想卻是為皇室公主選婿所用。現下,就讓它派上用場罷!」
皇宮另一側。武則天看著龍嘯。瞪了瞪眼。復又恢復常態。歎道:「沒想到你武功越來越出神入化。這皇宮內宛地。竟是出入自如。」
「一個人除了練武之外。無其它事可做。武功自然越來越好了。」龍嘯淡淡然。自找椅子坐下。用手指輕輕叩著身邊地桌子說:「有客遠來。茶也沒有一杯嗎?」
「你是潛進來地。哪裡算得是客?」武則天抱怨一聲。卻忙忙倒了一杯茶過去。
「龍陽有幾成勝算?」
武則天把形勢分折了一下。未了只說:「龍陽最多有八成勝算而已。」
龍嘯神色沒變。緩緩放下茶杯。淡淡說:「就沒有十足地把握嗎?我不想看著兒子重覆我當年地路。半生寂寥。」
「有時,人算不如天算!」武則天想起當年與龍嘯的事,內心喟然長歎,若不是你態度從來都是淡淡的,我又何至於誤會你並沒把我放在心上,而把心思轉向對我如珠似寶的將軍身上。
龍嘯看著武則天的神情,輕輕說:「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但龍陽,我卻希望他能及時抓住。」
往事如雲,武則天揮退了雲霧,轉開眼說:「那兩成是意外,若是龍陽對小美真心,郡馬之位非他莫屬!」
龍嘯點點頭說:「當年太祖許天山派以黃龍佩,只說持著此佩,就能求得皇宮中的公主或郡主為妻。我已把玉珮呈與皇上,他必定不敢忘了太祖之言。」
「哦,原來還有這道關係在。」武則天來了興致,「天山派是如何得到太祖地玉珮的?」
「當年,太祖追一個逃跑的女子,追到天山腳下,適逢女子心悸病發,正束手無策,恰巧祖師帶師妹要上天山,便把身邊珍藏的一顆救心丹給了太祖,救了女子一命。太祖便把隨身帶地黃龍佩與了祖師,隨口說了一個承諾。」
「奇怪,一般都是承諾給金銀珠寶或是厚官高祿之類,怎麼承諾給個公主?」武則天不解。
龍嘯輕笑,「太祖當年追的那個女子,名叫慕朝蓉,父親本是太祖並肩作戰地好友,慕朝蓉之父戰死後,太祖受托照顧慕朝蓉,因太祖當時止得幾個皇子,並未有公主,對慕朝蓉自是疼愛有加,還擬為她築風儀亭,以備封了公主之後作招附馬之用。誰知日久生情,太祖卻愛上了慕朝蓉。無奈慕朝蓉看待太祖,只如父輩,再加上已有心上人,自是拒絕了太祖,只說願做太祖的女兒。太祖卻不死心,只說風儀亭建好之時,就是慕朝蓉受封為後之日,慕朝蓉卻於亭建好之日,逃跑了。」
「慕朝蓉不願做太祖地皇后,只願做太祖的女兒。太祖藉著解下黃龍佩給你們祖師之時,承諾給個公主,卻是再次嚮慕朝蓉說明,公主多麼不值錢,可以隨意許人!」武則天補充,忍不住問:「慕朝蓉所愛地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怎麼傳聞裡並沒有涉及半點?」
「當年之事,本屬皇室秘聞,自是不欲為外人道,一切事掩蓋得天衣無縫,太祖在世時,誰敢提慕朝蓉之事?只是皇室至今沒公主,慕朝蓉才時不時被人翻出來說一說,至於其它,自是沒人涉及。」
武則天長歎道:「問世間,情是何物?」
「情是怪物!」龍嘯隨口答,一邊站起來說:「每次見你,總是偷偷摸摸的。」說著往窗戶處一閃,不見了。
武則天被他這句曖昧的話弄得臉紅紅的,半天沒恢復過來,猛灌了幾口茶,砰砰跳的心才平靜了下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om,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