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英見過公主!」粗魯的聲音正在行禮,鐵扇公主只笑說:「銀紅吹了哨子了,怎麼只得你一個人?」
只聽銀紅驚喜的說:「大哥,你怎麼下來了?」
「我不放心你們,早早等在這上山的路口。其他人聽了哨子聲,可能正趕來呢!出來容易,進去總得合這些人之力才開得了那個石門。」
正說著,聽得馬蹄聲得得,銀英道:「可來了!」
「參見公主!」一群人行禮的聲音,接著跑了一段路,卻停了下來,只聽銀英道:「一、二、三,開始!」轟一聲,石門被推開的聲音。又跑了一段路,卻下了馬,有人來牽了馬,又換了軟轎,似是抬了上山,走走停停半天才停了下來。小美顛簸了半日,小孩子身體已是受不住,這會兒昏昏欲睡,正想合上眼,眼前一亮,黑帕子卻被掀開了,鐵扇公主俯身向她臉上吹了一口氣說:「到了,下來吧!」說著解開她身上的紅綾,把她抱了下地。
小美活動了一下被捆得麻痺的手腳,轉頭觀察四周的環境,驚歎道:「好威武的大殿,這裡看著像是山寨,怪不得你叫鐵扇公主,原來是佔山為王了。」一路走來,小美已確定遇到的是佔山為王的盜賊之類的人物了。
「嗨,若不是我爹行事低調,與世無爭,豈止這個山,佔了天下也不難!」鐵扇公主驕傲的抬起頭。小美隨著鐵扇公主仰起的頭向那豎著的大旗上邊的字一瞧,念道:「梁山!」
「這裡是梁山?」小美的小心肝有點顫抖,梁山也穿越到這個時代了嗎?
「本來不叫梁山的,我娘生前有一個姓武的閨中密友,曾來這裡小住,有一天講了一個梁山好漢的故事,我爹聽得入迷,便把這裡改為梁山了!」鐵扇公主一邊說一邊拉了小美進大殿。
小美一聽姓武的,脫口就問:「你娘的好友,全名可是叫武則天?」
「咦,你怎麼知道?」鐵扇公主停下腳步,詫異的看了看小美。
「武則天是我表姨。所以我知道!」小美快速地開動腦筋。若能藉著表姨地名頭脫身。倒也不錯。
「太好了。那我們成親地話。就是親上加親了!」鐵扇公主撫掌大笑。
「呃……」小美無言了。趁著小美發愣。鐵扇公主一把扯了她進殿。
「這就是你選地駙馬?」大殿坐了幾個人。為首一個中年秀士抬起頭。瞪大眼正看小美。「可不是胡鬧!」
小美悄悄打量了一下中年秀士。懶洋洋地姿勢中透露出一股儒雅。秀眉長眼。竟是一個美男子。心中暗暗稱奇。山賊地頭兒長得這麼斯文。倒讓人大跌眼鏡。
鐵扇公主叉了腰。「怎麼胡鬧了?你說我年滿十五歲。該婚配了。硬是下了命令讓我在生日前擇個夫婿。可是這滿山地男子。我愣是沒一個瞧得上眼。你又說有本事。自己下山找個來成親。自不再嘮叨我。這不。我找了人來了。你又說三道四了。我不管。就要和他成親。你令人擇個吉日吧!」說完拉了小美奔出殿。找到一個無人處。忽然狂笑起來。:「哈哈。今天真解氣!天天嘮叨我。今天可讓我堵回去了。哈哈!」
「公主,你不如放了我下山,我負責幫你找個可心可意的人,包你滿意,可好?」小美試探著說,一邊掙開自己的手。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想法真天真,既捉了你上來,怎麼可能放回去!」鐵扇公主揉揉小美的頭髮,「好了,我們洗鴛鴦浴去。一路上風塵僕僕的,可得好好洗洗!」
「鴛鴦浴?公主,我們還沒成親的,這可不大妥當!」小美漲紅了小臉,抬起頭說,心裡只怕這個鴛鴦浴一洗,少不得露出女兒身來,到那時,公主惱羞成怒之下,不知會對自己做下什麼事呢!
「哈哈…」一陣大笑之後,鐵扇公主又擰了擰小美的臉蛋說:「想到哪裡去了?你肯,我還未必肯呢!這裡的鴛鴦浴,是因為洗浴時加入解乏的鴛鴦草,我們戲稱為鴛鴦浴。怎麼,看你小臉通紅,莫非你已曉了人事?」
「沒,沒,只不過我臉皮兒薄,山風一吹就容易紅!」小美一邊退後一步,一邊胡亂解釋著。
鐵扇公主正欲再調笑幾句,忽聽傳來哨子聲,「咦」了一聲道:「天色將晚,還有人上山來?走,看看去!」
回到了大殿前的瞭望台,卻見中年秀士從一隻信鴿身上取下一張紙條,展開看了看,皺了皺眉頭說:「上來的卻是天山派的人!也不用我們去接應了,他們自有本事獨自打開那個石門!聽得山下傳來的哨子,人已是朝山上來了!」
鐵扇公主拿個長筒形的望遠鏡瞧著山下,點頭說:「有兩個人呢!一大一小。爹爹,你就是懶,連設個石門的機關也懶得動手,只讓天山派的人胡亂設計了。這不,我們得合十二人之力才打得開石門,天山派的人用十二片竹葉同時發出,就能打開石門了,每次來我們這裡,哨子一吹就上來了,搞的我們沒一點威嚴!」
「女兒呀,不必自己動手的事何必抱怨呢!」秀士也拿了望遠鏡看了看,放下說:「大的卻是龍嘯的弟子龍初秋,小的倒是眼生,莫不是龍嘯的私生子?」
「哦,傳聞龍掌門認回了兒子,真有此事啊!」
原來當年有很多女人迷上龍嘯,以一個叫歐陽千月的最為癡心,無奈龍嘯卻不動心。歐陽千月想盡了法子,不惜色誘。於一個月夜,伏於龍嘯必經的一個清水湖中,待得龍嘯出現時,她忙假裝掉落水中,大聲呼救。龍嘯聽見女子呼救聲,不容多想,自然跳下水救了人上來。歐陽千月被水泡得一泡,衣裳全貼在身上,曲線畢露,這會兒猶如八爪魚,驚恐萬狀的纏在龍嘯身上,弱弱吁出一口氣,正好吁在龍嘯臉上。龍嘯救了人,自是毫無防備,那裡知道這吁出的一口氣卻是極樂霧,鼻端才吸入一絲絲,全身燥熱,不由摟緊了懷裡的美人。
這一夜,自是歡愛無比。
龍嘯清醒過來後,惱怒歐陽千月所用的手段,竟是無情的責罵了幾句,自顧自走了。歐陽千月以為龍嘯只是高傲而已,那裡知道他無情至此,傷心之下,又覺沒臉見人,竟跑到大南國,音訊全無。直到三年前,歐陽千月舊疾復發,自知無力回天,這才帶了兒子龍陽到天山腳下求見龍嘯,只說男孩子是龍嘯的親生骨肉,望龍嘯認回身邊親自教導。
歐陽千月當年湖邊之夜,被湖水一浸,寒入骨髓,卻不敢使用內力護住心脈,怕含在嘴裡的極樂霧會自散於體內,因此傷了心脈。本來只要好好調養自當無礙,誰知歡愛之後,遭龍嘯無情責罵,一通傷心,竟自暴自棄,並不逼出寒氣,直至到了異國生下孩子,又無人看顧,竟生生把身子骨糟蹋壞了。把孩子撫養到十二歲時,自知再也支撐不下去了,這才帶了孩子回來找龍嘯。交託完畢,油盡燈枯,在心上人面前徐徐倒下。
龍陽眼見娘親死了,只得跟了龍嘯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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