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愚配 第二卷 智慧彰顯 第七章 傻呆愣
    「二姐,我和娘正說娃娃親的事呢。你正好來了,快給我說說那個傻子的故事。」

    望著妹妹一臉的平靜,梅蘭枝驚訝得合不上嘴:「三妹,好好的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於是,梅蘭花一字一板地給二姐學說了「老爺子托夢」的事。也說了父親講的「無影廟和鳳凰地」的傳說。「反正這裡有說道,要不怎麼咱爹把無影廟和鳳凰地都聯繫起來了呢?」梅蘭花十分認真地說。

    「這裡頭的事誰又說得清呢?不過,那個傻子確是實實在在的。」

    「娘說你的婆婆就是他的叔伯姑,你們一定經常說起他來吧!」

    「其實,就是在咱家裡也經常說起他來。」梅蘭枝的表情變得沉重起來,「也就是背著你一個人來著。以前一提你就哭,我們誰還敢守著你說!今天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還要親自見見面呢?」梅賈氏不無責怪地說。

    「見見面又怕麼呢?行就行,不行就散,不見面誰知道他傻到哪裡去?」梅蘭花固執地頂了母親一句。

    「關於他的傻故事,說起來真是一嘟嚕一串兒的,叫你二姐給你說說,聽了你就不犯強了」。

    「關於他的故事,都是我婆婆回娘家時聽說的,回來當笑話講給我們聽。最近,婆婆又給我們講了三個新近生的故事。」

    「二姐,你快講給我聽」。梅蘭花催促道,心裡充滿期待。

    梅蘭枝表情凝重。彷彿給小孩子講故事一樣講了起來:

    挨打

    傻呆愣在家裡撒湯漏水。在外頭也光冒傻氣。

    一次。他箍著一條白頭巾出門。看見一隻兔子蹦蹦跳跳地在他前面跑。就追。想捉住它。一會兒。兔子鑽進洞裡。他現這個洞有兩個口。就把頭上地白頭巾堵住一個口。從另一個口趕兔子。兔子受了驚嚇。頭上頂著白毛巾跑了。他就追。追著追著看不見兔子了。正好有一夥出殯地走到他跟前。他就問:「喂。看見一個兔子頂著白布跑哪兒去了嗎?」出殯地人們頭上都戴著白孝帽。人家以為他耍笑人家裡。就把他打了一頓。

    傻呆愣鼻青臉腫地回家了。他娘見他這樣。就問他怎麼回事?他說了。他娘說:「這就是你地不對了。你應該給人家哭哭呀!」他說:「知道了。」

    有一天。傻呆愣出門碰見一家娶媳婦。就按著娘地教導。哈著腰大哭著上人家家裡去了。大喜地日子給人家送喪。人家氣得把他打了一頓。他回去埋怨娘說:「你說讓我哭哭。我哭了怎麼人家還打我?」他娘說:「遇見這樣地事應該說恭喜恭喜。」他記在心裡。

    有一天看見有家人家著火了,跟著救火的人跑進人家家裡,衝著人家就喊:「恭喜恭喜。」人家又氣又急,又把他打了一頓。回家後他娘對他說:「你應該給人家潑水救火才對。」

    有一天下大雨,打鐵的徒弟費了半天勁才把爐子生著。傻呆愣看見了,認為著了火,上去一盆水把火撲滅了。人家又把他打了一頓。他娘說:「你應該給人家拉拉風箱。」

    這天出門看見兩個孩子打起架來。他說:「我來給你們拉風箱。」把人家的孩子拉的狼嚎鬼叫。孩子的大人把他打了一頓。回去一說,她娘氣地流著眼淚說:「孩子,你腦子裡多會兒能解點兒逢兒呀?」

    賣驢

    傻呆愣的父親要去趕集。想把兩頭小毛驢賣了,再買一些生活用品,

    吃過早飯,王別古囑咐傻呆愣牽著兩頭小毛驢到集上的牲口市裡等他,就一個人背著褡褳先上了路,想提前把該買的日用品買了,再專心致志地去賣驢。

    因為去趕集,集上人多眼多,為了讓兒子給人們一個好印象,他母親就給他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

    傻呆愣穿著一身新衣服牽著兩頭小毛驢進了城。集上人很多,人擠人,人擁人,走也走不動。賈寶良把兩條驢韁繩背在肩上,低著頭,使勁地拉著驢往前闖。嘴裡直嚷:「讓開,讓開點兒。」人們見他呆頭呆腦的樣子,便偷偷地笑他。

    這時,有兩個年輕人擠到他背後,一個拉住搭在他肩上的兩條韁繩。另一個用刀子把後邊的韁繩剌斷,牽著驢跑了。傻呆愣還是一個勁地拉著往前闖,還喊:「讓開,讓開點!」直到那個人撒手溜進人群,傻呆愣差點栽到人家**上。爬起來一看,兩頭驢沒有了,只剩下手裡的兩半截韁繩。傻呆愣傻了眼,便嚷著跑著找起驢來。

    在他背後拉韁繩的那人,看著這個白癡一樣的人穿著一身嶄新的衣服,便想著如何把它弄到手。

    傻呆愣從城裡找到城外,找到一座破廟跟前,累得一**坐在地上。想起父親還在集上等自己哩,可自己把兩頭驢全給丟了。傷心地痛哭起來。這時,拉著韁繩的那個人穿著一身白孝服走上前來,假裝關心地問:「這位大兄弟,有什麼為難事這麼悲傷?」傻呆愣止住哭,把丟驢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並要求那人替他找驢。那人說:「剛才我還看見過兩頭驢。這一帶我熟悉,替你找找是可以的,可是你看,我穿的這身衣裳,怎麼去找?」說著顯出很為難的樣子。

    傻呆愣找驢心切,便說:「你穿上我這身去找怎麼樣?」

    那人說:「好吧,看你怪可憐的,我就幫你找找。你可一定在這等著我,不見不散。」

    說著兩人換了衣服,那人揚長而去。

    傻呆愣左等右等,從上午等到日落西山,還不見那人回來,方知是上了當。覺著如若回家見父親,又必定挨母親一頓臭罵,便淒淒地向姑母家走去。還沒進門,就傷心地大哭起來。姑母聽到哭聲,緊顛兒出來一看,見是侄兒身穿重孝,哭成了淚人。心想:是沒了哥哥呢,還是沒了嫂子呢?於是悲聲問道:「侄兒,到底沒有哪個了?」

    傻呆愣大嘴一咧:「姑……倆全沒啦!」

    梅蘭枝一講完,梅蘭花「哏哏哏」地笑了起來。把梅蘭枝和梅賈氏嚇得一驚:

    「你這是笑麼哩?」梅蘭枝有些驚慌地問道。

    梅蘭花笑了一會兒,有些氣喘地說:「編故事的人也忒會編了,把個傻子編得這麼懸乎」。

    受梅蘭花影響,梅蘭枝的心情很快穩定下來。也笑笑說:「這是我婆婆這麼跟我們講的。其實,這裡面不見得沒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多會兒不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萬里』,這個添一點兒,那個添一點兒,越添越懸。不過,這些事也確實生在他身上」。

    「哎,二姐,你見過他本人沒有?」梅蘭花岔開話題突然問道。她覺得,他傻與俏不是至關重要的方面,關鍵是他的相貌是否與前世的王仕峰相同。如果相同的話,生辰八字、名字、相貌三樣都對上了號,那這個娃娃親就是自己要找的男友阿峰了。

    梅蘭枝搖搖頭:「一個叔伯姑,沒有紅白大事哪裡走動?」

    梅蘭花又陷入期待之中。不過,心裡卻充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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