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機兵 第021節 重返軍營
    一年後。

    公元2132年,4月26日,9時38分。

    加拿大省曼塞爾島海底軍事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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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聯邦第三次動員令,所有適齡青年只要是自願參軍對抗蟲族,戰爭結束後就可以獲得公民權。不論這個適齡青年在參軍之前是什麼身份,平民,囚犯,聯邦制度反對者,宗教狂人……都可以報名參軍。

    生在一年前的氦核一號星蟲族襲擊事件,到目前為止已經演變成了人類和蟲族的一場正面交鋒。聯邦軍事戰略指揮署的意圖是要把這些蟲族消滅在太陽系之外,絕不能允許它們進一步侵入我們的太陽系,甚至是跑到地球上來。

    戰爭變得極為殘酷,人類有史以來第一次結成的全球性聯盟軍團——聯邦軍團,在蟲族大軍面前顯得不堪一擊,以至於聯邦政府在短短的一年內布了三次動員令,對於士兵的優撫待遇一再提高,而對參軍的適齡青年要求卻在不斷降低,以吸納更多的兵源投放到戰場。

    在此期間,軍方也曾有人提出向氦核一號星射核彈的建議,不過卻遭到了能源部的強烈反對,原因在於地球目前所儲藏的可利用資源已經接近枯竭,氦核一號就是人類未來的希望,射核彈後將使該星變成一座死亡廢墟,大量資源無法開採利用,此舉無異於作繭自縛。

    就在軍方與能源部的持續爭論中,聯邦第三次動員令正式布。

    根據聯邦第三次動員令的要求,每一名在押囚犯都要經過詢問,以確定他是否願意參軍,李嘯東所在的曼塞爾島海底軍事監獄也不例外。

    監獄長是一名中校,此時他正站在冰刑監禁區,看著面前透明容器內被冰凍的李嘯東。此前他已經對幾十名被處以冰刑的軍事囚犯進行了詢問,李嘯東是最後一個。

    中校皺著眉頭看了看容器下方液晶屏幕上地「囚犯檔案」。他搞不懂這個中**人到底犯了什麼罪名竟然能被關押二百年之久。根據軍事法裁定。執行冰刑地年限最長地也只有七十年。過這個年限地罪名就是死刑。

    在中校地困惑中。李嘯東被實施解凍。一大團蒸汽升騰起來。片刻之後。蒸汽散去。李嘯東渾身精赤側臥在透明容器內。

    中校走上前。拿起麥克風對李嘯東道:

    「李嘯東是嗎?很報歉把你吵醒。不過我們卻是必須這樣做。根據聯邦第三次動員令。所有適齡青年不論是什麼身份。都可以報名參軍。你願意參軍嗎?」

    李嘯東渾身凝著一層白霜。口角全無血色。渾身上下虛脫無力。他艱難地睜開眼看了看周圍一片模糊地場景。語氣虛弱道:

    「如果我不願意會怎樣?」

    中校聳了下肩膀,道:

    「繼續將你冰禁,直到刑滿釋放。」

    李嘯東費力地搖了搖頭,道:

    「好吧,我參軍,我可不想再體驗一次現在這種感覺。」

    ……

    美國,佛羅里達,某新兵集訓營。

    「你們沒有人格,沒有尊嚴,沒有權利,你們只需要服從命令!在三個月的集訓過後,就拿起你們的武器踏上氦核一號星,去和噁心的臭大蟲們一決生死!並祈禱上帝能夠寬恕你們的過去,讓你們平安返回地球,然後理所當然地成為聯邦公民,享受種種權利和優撫,將你們做夢都想高人一等的幻想實現!!」

    教官是一名白人中士,身穿6戰隊員迷彩軍裝,戴著一幅墨鏡,正對著面前的幾十名新兵訓話。這些新兵都是第三次動員令布後應徵入伍,身份複雜,有普通平民,有極右政治主義者,同時也有囚犯。

    中士從隊伍這一頭走到那一頭,大致打量了一下自己這批新兵的外在素質,語氣憤恨道:

    「我他媽真是衰斃了,被分派到你們這群廢物這裡做教官。早知道這樣,昨天舞會上我就不該去摸那個一身肥油的吉卜賽女人的**,以致於沾了一手霉運抽到這個下下籤!」

    撲哧一聲,隊伍中一名新兵沒忍住笑出聲來。教官順著聲音把目光折回來,對著這名新兵道:

    「你在取笑我是嗎?」

    新兵趕緊立正道:

    「不是的,長官!」

    「我沒聽清。」

    「不是的,長官!!」

    「你他媽沒吃飽飯嗎?!!」

    「不是的!長官!!!」

    教官一把將這名新兵揪出來,扯到一邊道:

    「繞著訓練場給我跑上二十圈,否則你今天就可以不睡覺了!」

    說完一腳踹在新兵的**上,新兵大聲喊了一聲「是!」後,繞著足有三個足球場大的訓練場跑了起來。

    轉回身,教官對著面前的新兵們道:

    「還有誰想要和他去做伴?」

    眾人一聲不吭,氣氛靜得落針可聞。

    這時,一輛軍用吉普車從遠處急駛而來,嘎吱一聲停在教官身邊,從車上跳下來一名少校,和教官互相敬過禮後,說道:

    「中士,這裡有一名自願入伍的新兵,由於其它集訓營都已經嚴重編,因此把他分配到了我們這裡。」

    說著,少校拿出一份新兵檔案複印件,遞給教官。

    教官凝著眉頭看完檔案,疑惑道:

    「二百年冰刑?他到底犯了什麼案子?」

    少校翹了下嘴角,調侃道:

    「誰知道呢,也許他反對自己國家的一黨專政吧。」

    教官也調侃道:

    「似乎也只有這個荒唐的罪名才能配得上他這個荒唐的刑期了。」

    二人簡單說了幾句,交接完畢,李嘯東把自己的背包行李放到一邊,直接走到了隊伍裡。

    看著這名渾身慘白,全無血色,外表贏弱不堪的新兵,教官在心裡暗自打賭:這個傢伙肯定撐不過三天,就得打起背包繼續回去冬眠。

    又一番訓話過後,教官抬起手腕看了看作訓表,已經接近晚飯時間,今天看樣子是不可能再進行正式訓練了。在宣佈解散前,教官的目光從這些新兵臉上一一劃過,他能感覺到有幾名囚犯新兵對自己這種盛氣凌人的氣勢感到十分不爽,他輕笑了下,道:

    「我知道你們當中一定有人在心裡這樣想:這個***白人中士憑什麼這麼囂張,就因為他比我們早參軍幾年我們就得被他呼來喝去嗎?沒關係,我可以給你們機會,讓你們充分展示自己的實力。從現在開始,這裡不存在軍銜等級,你們當中的任意一個人都可以出來和我比試!」

    說著,教官直接把自己的軍銜從肩章上扯了下來,背負著雙手叉立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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