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的日子快要到頭了,哦也……親們,俺離復活不遠了祝福我吧!
到了蘇晴屋前的時候,6雲的腳步微微一滯,畢竟蘇晴剛醒,精神力氣肯定還沒有恢復,現在去找她,會不會打擾到她的休息。6雲有些心疼蘇晴,可是,自己身上更有千斤重任,不去問個清楚,他也是無法安心的,正猶豫間,便看見武叔走出屋子對自己招呼道:「6侯爺,我家公子請你進去。」
蘇晴支起半個身子,擁被坐在床上,看見6雲走進來,微微一笑,問道:「6侯,該吩咐的都吩咐下去了麼?」
6雲輕輕的點了兩下頭,而後凝目觀察蘇晴的神色,見蘇晴有些緩了過來,這才將有些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蘇晴淡笑著答道:「6侯爺必定心裡有許多疑問,如果不來問個清楚,只怕6侯在分寸的把握上,還有些忐忑,不是麼?」
6雲頷,「沒錯,我確實有些奇怪,剛才你喚武叔來跟我說的時候,我雖然按照你的意思辦,但是其中又有些疑慮,所以親自來找你問個清楚,我也好把握些。」
「呵蘇晴輕笑一聲,6雲即使心中有疑問。可還是按照她說地辦,不知道這算幸還是不幸。蘇晴重新將目光定格在6雲身上,「侯爺你想問什麼,問便是,青一一給你作答。」
「也沒有多少問題,只不過,我很好奇。你到底有多少把握這場仗我們能打贏?」6雲直接的問道。
這是最簡單的問題,也是最難回答的問題,蘇晴目光淡淡,微微思索後說道:「有些事,不是我說有幾分勝率就有幾分的,世事難料,很多事情都是人算不如天算,不過,如果可以證實我們的猜測沒錯的話。雲中,他們是決計攻不進來地。」
「為什麼?」6雲疑惑的問道。
「一來,他們本來就是虛張聲勢,沒有打算強攻,但是若是在我們的激將之下,匆忙攻城,這樣一來打破了他們原來的計劃,而且盛怒之下,陳瑞他們也難做出完善的計劃;二來,我對我們的守備力量有信心。光是溫參將十幾年的守城能力,陳瑞可是吃過他不少釘子的,溫參將至少可以抵擋陳瑞一陣子。而我們在城內。他們在城外,雖說我們的存儲有限。但是他們地情況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若是打持久戰。只怕他們也經不起這個消耗。
當然。這所有地分析都是在他們只不過是拿著圍攻雲中做幌子。而實際上卻是在別地地方做文章地前提之下。如果不是。那麼我們就要做另類地準備了。」
「另類地準備?」6雲閃了一下眼睛。「什麼樣地準備?」
蘇晴輕輕一笑。「他們若是打定了主意攻城。必然經過精密地計劃。這樣。我們只能見招拆招了。」
6雲默默地隆起眉頭。「蘇大人。你還是說地清楚點吧。我還是不明白。」
蘇晴微微頷。而後娓娓道敘自己所有地準備與應對之法。6雲邊聽邊記。也有質疑地地方。細細地詢問。恍惚間。時間過地飛快。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外面響起了武叔輕輕地敲門聲。武叔在外面道:「公子。馬將軍已經帶人上城牆了。」
蘇晴點點頭。喚武叔進來。問道:「剛才到現在。匈奴方有什麼動靜?」
「如公子所料,匈奴已經將兵力分成四股,分別停紮在四個城牆之外,之後便沒有了動靜。」
蘇晴轉頭對6雲說道:「6侯,等下就依計行事吧。」
6雲嗯了一聲,而後目光在蘇晴臉上微微徘徊,想說什麼,卻也只是靜靜的歎了口氣,叮囑了蘇晴好好休息,就轉身走了。
蘇晴看著他離去地背影,卻總是隱隱約約有一種不祥的感覺籠罩周圍,蘇晴木然地待了一會兒,而後喚了武叔,替自己更衣,尾隨著6雲而去。直到走到城門,馬遠帶著的人叫地好生厲害,蘇晴失笑的輕輕搖了搖頭,走上了城牆。
天色已暗,匈奴軍營之中已經飄起了裊裊炊煙,蘇晴一怔,而後不由得笑了,接下來的可能更好玩了,她輕輕的想到。
而幾里外的匈奴大帳內,陳瑞正與幾位將軍喝酒吃肉,一派閒散的模樣,這時候卻突然傳來了一聲聲遠遠近近的辱罵之聲,陳瑞凝耳聽著,聲音越來越響,等到之後他不用仔細聽也可以聽得很清楚:
「陳瑞,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崽子,就算忘記你自己姓什麼,你也別忘了你是大漢朝的人,大漢朝出了你這樣的叛徒,這樣的無恥之徒,實在可悲……」——這是罵的文雅的。
也有罵的粗俗的,陳瑞握著酒碗的雙手忍不住握緊,卻還是抑制不住自己從心底升上來的團團怒火,他啪的一聲將酒碗摔碎,咬牙切齒的吐出四個字:「欺人太甚!」
他又怎麼不知道自己是漢人,當初他努力讀書,也只是為了報效朝廷,只不過後來有了更執著的追求,這才一直留在匈奴,甘願為匈奴人所驅使,將矛頭對準自己的故土,他何曾不矛盾過,何曾不後悔過,但是只因為執著著自己的執著,所以他願意忍受這樣的罵名,可是,他可以自己罵自己,可以自己貶低自己,卻不允許別人觸動到這一塊最隱秘的地方,這是只有他自己才可以觸及的角落,容不得別人多嘴半句。
他霍的站起身來,眼中噴出熊熊的怒火,而後大喊一聲,「探馬!」
探馬應聲進來,這是一個資格老練的探馬,跟在陳瑞面前也算多年,陳瑞見到時他進來領命,於是問道:「你說,這雲中郡守城將士是多少人?」
探馬回答道:「回易陽王,據我等所知,雲中郡原本守將共有五萬人,只不過最近經常將兵調往別處,故而真正留守的大概不足三萬人。」
「三萬?「陳瑞粗粗的對比一下,而後對著眾將士說道:「諸位將軍也聽到了,我們帶著五萬軍隊南下,雲中卻只有不足三萬的守備,我們完全有能力將他們拿下!諸位將軍覺得如何?」陳瑞目光凌厲的瞟過眾人,大聲問道。
眾人明白陳瑞的意思,面面相覷的相互看了幾眼,從中傳來幾句質疑的聲音:「可是,易陽王,你當初不是說我們只圍城不攻城的麼?」
陳瑞哼了一聲道:「沒錯,我一開始只是準備不做任何衝鋒的,但是目前的形式有變,既然我們完全有能力拿下雲中,又何必空手而返?諸位將軍,你們說是不是?」
「話是如此沒錯,但是易陽王,這樣做會不會太草率了?」
陳瑞聽得外面不停的辱罵之聲,早已是急躁不安,用盛怒來掩藏自己的心虛。他拂了一下手道:「有什麼草率不草率的?如今兵臨城下,眾位將軍又不是沒有打過仗的,還怕什麼?雲中於我們,就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