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打個商量,阿紫跟起點實在是不對盤……三更合為兩更……差不多差不多的,對吧?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嗯,阿紫就當你們同意了
軍臣王庭。
一群匈奴大將正在喝酒,為正上方的位置空懸著,在兩旁將士的中間,又兩個體型健壯的人正在摔跤,看年紀並不是很大,雖然長得高大,但實際年齡應該不過十五六歲,此刻兩個人都漲紅了臉,想著法兒的將對方摔打在地。兩個人體格差不多,力氣也相差不大,因此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相互斟酌著對方的實力,僵持的不能動對方分毫。
卻見其中一個著白色皮氈的少年突然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而後猛的使力,瘋狂的將對方往後推,對方還未站定,他又用右腳一勾,輕輕鬆鬆的將對方撂倒在地。眾將士紛紛爆出一聲「好」字,那白色皮氈的少年仰得意的一笑,而後走至正中的位置,隨意的坐下,眾人眼裡紛紛露出笑意,而後對著那少年舉起酒碗,喊道:「單于好本事,來來來,我們敬單于一杯!」軍臣帶笑的環視一周,而後舉起面前的酒碗,一飲而盡。
乾乾脆脆,不帶一點拖泥帶水。軍臣喝完酒,抹了抹自己嘴邊有些沾濕的地方,而後對著剛才那個與他摔跤的少年說道:「你跪著做什麼?出去。」
軍臣交代完那個少年,而後轉頭向右側,看著一個年齡略微大於他的人問道:「右賢王,你說。我們此次東征會勝利麼?」
伊木來笑著點點頭:「單于請放心,對於這個,不存任何異議。」
軍臣哈哈大笑兩聲,而後又垂頭歎氣起來,「哎,可憐左賢王了。聽說他落在了漢人的手裡,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伊木來眼睛閃過一絲精光,而後也換上有些傷感地表情道:「左賢王是最受人尊敬的,漢人凶殘,只怕左賢王沒那麼容易救得回來。」
「漢人可惡!」軍臣突然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而後道:「我們沒有招惹他們,他們竟然敢來尋我們匈奴人的麻煩!說什麼漢臣被擄,左賢王沒事擄他一個無名小輩做什麼?這明擺著就是沒事找事,找茬來了!」
眾人見軍臣怒,也都斂聲不再說話,連著手上喝酒吃肉的動作都停止了。軍臣又罵道:「而且據我們探子回報,不是說漢朝那個據稱被擄的人不好好地在陪在那老皇帝身邊麼?漢人老皇帝這是變著法兒的跟我們過不去,可惡!」
軍臣又嘟囔了幾句。而後又問向伊木來:「只不過如今東征。卻不能出擊漢朝。來報這口惡氣。我實在是氣不過!」
伊木來勸道:「單于。其中因由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如今漢朝在左境地兵力還沒有撤退。如今我們攻打過去。雙方僵持。我們不一定就能贏。唯今之計。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先將左境地土地收回來。才是要緊。不然到時候漢朝出兵把守。單于您地王庭就**裸地暴露在漢軍面前。到時候漢朝若是派兵出擊。只怕單于這邊易攻難守了。」
軍臣哼了一聲。舉起面前地酒碗又大口喝了下去。而後「彭」地一聲放在案上。臉上猶是一股不服氣地樣子。就這樣生氣地坐了一會兒。就聽見外面有人喊通報。軍臣趕緊讓他進來。就聽見一個確實振奮地好消息——左境地匈奴兵如入無人之境。已經將左賢王地土地全部收回!
軍臣到底孩子氣。喜怒形於色。剛才地不快一掃而空。哈哈兩聲大笑。對著伊木來敬酒道:「右賢王。你地法子好啊!哈哈。如今左賢王地土地收回來。漢人先前地算盤就落了空了!哈哈。」
伊木來也是一番喜氣。仰頭喝盡自己碗裡地酒。看著軍臣但笑不語。其它眾將士看見軍臣如此。此刻才敢喘出一聲大氣。
軍臣看起來年紀小。但是向來就是狠角色。當初曾經有一個貴族在老單于面前詆毀過他。雖然最後老單于一笑了之。但是軍臣從此就記下了仇。等到他繼位。便與伊木來兩人一唱一和地構陷那人。最後硬是將他全家燒死了事。
軍臣繼任單于不過半年多,但是在伊木來的輔佐下,王位雖然暫時做的看似穩,但其實老早就已經犯了眾怒,只不過在他的高壓政策之下,敢怒不敢言罷了。所以眾人也都是能少言就少言,能不說就不說,謹記著言多必失這四個字。
然而如果少了伊木來,軍臣也只是一個空殼子,如今軍臣的兵力被架空,伊木來雖然說會出兵護衛王庭,但也只不過寥寥數人,抵不了什麼事,眾位貴族一商議,紛紛有了統一的決定。
喝吧,喝吧,軍臣,喝的越醉越好。眾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眼裡都帶了笑意。反正現在不是剛剛聽見一個值得高興的好消息,笑容再燦爛,也無可厚非,不是麼?
然而伊木來卻同樣笑的燦爛,他地目光掠過眾人,而後定格在什麼都不知道地軍臣身上,嗤笑了一聲,卻什麼都沒說,繼續喝酒。
軍臣因為高興,喝的酩酊大醉,而後在身旁侍女地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穹廬。他醉眼朦朧,隨意地撈過身邊的一個侍女,不由分說的將她按到在床上,將頭埋在她香嫩的勁間,而後抬起頭,兩手在那侍女身上上下摸索,最後定格在那侍女突起的胸前之上。他**了兩下,隨著**的勃起,他猛地將那侍女的衣服往兩邊一拉,而後將頭埋在那高聳之上……
一番**過後。軍臣累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一隻手臂展開,將那侍女圈在自己的懷中。而那侍女卻是淚眼朦朧,眼淚不停地留著,卻又不敢哭出聲,唯恐一個不小心驚醒了軍臣。身異處。身邊只有軍臣呼嚕呼嚕打鼾的聲音,靜靜的,只剩下一片黑暗。
然而就在這時,她分明聽見了什麼不一樣的聲音,她警覺的支起身子想要看清楚是什麼。卻眼前突然一暗,身子又軟軟的癱軟了下去,倒在了軍臣地身上。
天朦朦亮,大部分的人就已經起身了,侍候的宮女捧著水盆待在軍臣的穹廬外面,等著軍臣的叫喚,然而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卻始終不見裡面有任何動靜。她和守衛地士兵對視了一眼,輕聲嘀咕道:「今日單于怎麼還不醒?以往這個時候……」
然而那守衛的士兵輕輕笑了一聲,而後道:「昨晚單于,可是勇猛的很啊……」話未說完。就被身旁的另一個看守的士兵瞪了一眼,「要死啊,敢說單于的閒話,你們還想不想活了?」
兩人立馬閉了嘴靜了聲,站在一旁不再說話,又靜靜的等了很久,直到裡面卻突然的傳來了一聲「啊!」地尖叫,滿是驚恐,三人不明所以的看著對視一眼,而後趕緊跑進去一看。卻都傻了眼。
穿上的女子衣衫不整。幾乎是**的縮在一邊,對著自己手裡地血刀呆。而在她的前面不遠處,軍臣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身上清楚明白的被刺了幾個大窟窿,他的眼球迸出,臉上也滿是驚愕的神色。
本來準備伺候洗漱的侍女見到這番情景,早已經嚇得花容失色,雙手摀住嘴巴,卻還是止不住自己大聲的喊了出來。那女子見眾人進來,這才回過了神,趕緊將手上的血刀一扔,驚恐的搖著手說,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兩個士兵對視了一眼,趕緊對著那大叫的侍女說道:「你快去請了右賢王及各位王爺們。」而後不由分說地衝上前,將那女子抓了起來,按在一邊。
伊木來以及各位貴族王爺們趕到地時候見到的就是兩個士兵押著一個衣衫不整地女子跪在地上,在他們身邊的床上,軍臣目眥迸裂,嘴微微開啟,身上腰身一部幾乎全被紅色地鮮血所覆蓋,血流到他身下的毯子之上,流到地上,血紅的一片。
所有人都被震驚了,幾個貴族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伊木來還算是比較鎮定的,他惱怒的回過身,衝著跪在地上的女子狠狠一踹,而後道:「說,這是怎麼回事?」
然而誰又能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那女子早已經嚇得失去了神智,只是喃喃的說著:「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眾人們也都圍了上來,卻都只聽見那女子無意識的重複,一個年級略大的人顫抖著鬍子,手哆哆嗦嗦的指著那兩個士兵問道:「你們說,你們說,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兩個士兵也嚇得不輕,面色驚恐的道:「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昨晚單于和這女子……而後一直到今天天亮都未起身,等到午後裡面卻突然傳來了她的一聲叫喚,我們趕緊跑進去想看看出了什麼事,結果就看見這女子手裡拿了一把刀,坐在床上……」
「好你個惡毒的女人!單于寵信你是看得起你,你竟然,你竟然……」那老者的手抖得越加厲害,連聲音都不自禁的開始抖了起來。
伊木來凝目看著眾人的表情,而後看著那女子的神色,心裡暗暗一笑,原來是這樣,竟是這樣的讓他著了道了。他只顧防著那幾個大臣,卻想不到他們並不會親自動手,而後交託了這女子。
可惡!棋差一招,他昨晚拖住那幾位大將貴族們一直逗留到天亮,一直喝到那些人連路都走不動,一趴趴在案上,他也是剛剛才睡下,這就馬上聽見了這樣的消息,要他如何不憤怒!
軍臣雖然有些狂妄,但是對自己而言,卻是少有的聽話的棋子,畢竟軍臣是名正言順的匈奴單于,這個身份是他伊木來得不到的,有軍臣在,他倒也是省了一番力氣,可是如今,軍臣一死,他又要去哪裡找這樣聽話的棋子!
他恨恨的又是一腳踢向那女子,完全忽略了她口中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憤怒已經侵蝕了他的理智,他幾乎想要抽出士兵要上佩戴著的大刀,狠狠的將那女子以及那幾個人剁成肉醬!
然而他知道他不能,在這件事上,他最好不要出面,否則的話,難保會有人從中做文章。伊木來手攥緊,咯吱咯吱的想,卻只能乾瞪眼的看著那女子,而後他轉過身,看向了床上那個連被子都未蓋,全身暴露在眾人面前的軍臣單于。
廢物!他在心裡恨恨罵道。走上前,他拾起軍臣的白色皮氈,輕輕的蓋在他的身上。而後站在軍臣面前,靜靜的看著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那樣靜靜的站著。在旁人眼裡,或許多少是帶了幾分憂傷的畫面,然而伊木來自己心裡清楚,他有的絕對不是傷感,他有的只是恨。
恨自己思慮不夠周到,恨旁人破了他的棋局,也恨軍臣,自己如此的不爭氣,富貴榮華就這樣擺在他的面前,他卻無福消受!
部落裡年長的人已經將那女子押了下去,而後圍在軍臣的面前,眼裡多多少少都帶了一點淚水,然而那裹在淚水之間的情愫,到底是幸災樂禍還是真的悲傷,就無從得知了。
軍臣雖然年少,但是畢竟還是匈奴人的單于,單于單于,意思就是「像天子一樣廣大的的領」。不管軍臣生前如何,軍臣一死,對於匈奴上下的動盪絕對不是一件小事,眾人彷彿像一群趕路的眾人卻突然失去了領路的人,迷失在天地之間,無所依靠一般。人心惶惶,每個人都哭得很傷心,彷彿死去的是自己至親至愛的人,然而其實大家都明白,他們哭,是因為他們失去了主心骨,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何去何從,是因為他們對未來生活的迷茫與無助。
單于可以死,但是絕不可以這樣羞辱的死去。於是眾人都掩蓋了真相,封鎖了消息,對外只說軍臣是暴病而亡。暗地裡處決了那個侍寢的侍女,可是擺在眾人面前的另外一道難題又出來了,軍臣沒有子嗣沒有兄弟,他一死,匈奴單于一位又該由誰出任?
然而就在這時,卻又突然傳來了漢軍直走南部,包抄南部兩部落,白衍王與樓羊王力有不敵,身陷重圍,最終被攻破,只能率領殘部狼狽逃離,跑回大漠的消息,白衍王與樓羊王兩部被殲一萬多人,損失牲畜十萬餘頭,損失極其慘重。
伊木來聽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一愣,想不到顧林竟然跟他玩聲東擊西的花樣,悄無聲息的偷偷重創他一刀,南部防線被破,對於匈奴來說,是極其恐怖的一件事情,對於他右賢王伊木來來說,他的地方就完全的暴露在漢軍面前,這是威脅,不能說是不大的。伊木來咬牙切齒的喊道:「顧林,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