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現,阿紫很喜歡寫對話…………
「正要和公子說,已經找到了,而且巧的很,此人就在雲中。」武叔說道。
蘇晴看向武叔,有些意外的道:「就在雲中?」
「是,」武叔點頭道,「公子若是想見他,明天我去請了他過來便是。」
蘇晴擺擺手,「不用了,明天我親自去請他。」
武叔一愣,而後道:「可以使可以,不過公子,你必須帶著我去,我可不想你再出什麼事情。」
「呵呵,」蘇晴輕輕一笑,「武叔,你當然要去,不然我怎麼認得到路?」
蘇晴讓武叔找的人是一個奇人,精通西域各個小國各族語言,只不過早年就退隱了,因此難尋的很,倒是想不到他還在這雲中,也算是蘇晴運氣好了。
第二日蘇晴就在武叔的帶領下找了過去,沿著蜿蜒曲折的小路,踩在佈滿青苔的石板路上,漸漸的走近了一戶簡陋的民居,隱隱約約聽見裡面爭吵的聲音,只聽見一個女子張著嗓門哭道:「我們娘倆命苦呀,攤上你這個沒用的破落戶,現在孩子病的要死,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孩子病死不成?沒錢,沒錢你早些幹嘛去了?你看看我們這是過的什麼日子啊!封易,我跟你說,要是孩子出了什麼事,我跟你沒完!嗚嗚嗚……」
蘇晴與武叔對視一眼,而後走進了那家小院,武叔扯著嗓門問道:「請問。有人麼?」
屋子裡面的人聽見動靜,一個穿著青黃色布衣的男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衣衫雖然還算整齊。但是明顯已經很舊了,他眉頭緊鎖,一臉的疲憊,看到蘇晴與武叔二人,卻還是客客氣氣的一揖,問道:「二位。什麼事?」
武叔道:「請問足下可是五言郎君封易?」
封易目光明顯地凌厲起來。看著蘇晴和武叔道:「不是。你們找錯人了。」
蘇晴笑道:「剛才我在門外聽見大嫂哭泣。好像是令郎生病了?在下粗通醫理。不如我替令郎先把把脈?」看到封易探究地眼神。蘇晴依舊淡淡地笑著:「你放心。在下絕對沒有惡意。」
那婦人本來是出來看看是誰。結果剛好聽見蘇晴說她粗通醫理。立時泡在蘇晴面前。眼睛放光地盯著蘇晴。不由得抓著蘇晴問道:「公子會看病?還請公子幫我看看我家小兒。可好?」
封易厲聲喝道:「你這是做什麼。快放開這位公子!」又拒絕蘇晴說道:「公子請回吧。」
蘇晴挑了挑眉。看向那婦人。那婦人聽見封易要趕蘇晴走。哪裡肯依。立馬插腰指著封易罵道:「你沒本事請大夫來看一一。現在還不容易來了個會看病地公子。好心好意地要替我們一一治病。你是怎麼著?還將人家往外趕。你是非要看著我們一一病死。是不是?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狠心地做爹地呀!我們娘倆地命。好苦呀!」
封易被她罵地難堪,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卻聽蘇晴道:「這位大哥,孩子的病,拖不得。」這句話將封易說的渾身一顫,是啊,孩子的病拖不得,想到一一原本活潑可愛的模樣,現在卻只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封易的心被揪的痛了。
「如此,有勞公子了。」封易又是一揖,引著蘇晴武叔進去屋裡。屋子很簡陋,除了幾樣簡單的必備的傢俱,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蘇晴走到裡屋,看見一個小小地人兒躺在床上,臉燒得通紅,蘇晴趕緊上前替那小孩把脈,半晌之後放開小孩的手,皺著眉頭問道:「孩子這樣幾天了?」
沒等封易回答,那婦人就說到:「已經兩三天了,那天剛起的時候請了大夫來看,也開了藥,但是還是不見的有效。」說完又瞪了封易一眼,「也不知道你請的是什麼破郎中,害的我們一一現在成了這樣,封易,我們一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絕對跟你沒完!」
眼見的那婦人又一輪的唇槍舌劍就要開始,蘇晴趕緊勸道:「你先把那大夫開的藥方給我看看。」
蘇晴快地將那藥方瀏覽了一遍,而後眉頭皺地更深,這哪裡是什麼藥方,不僅沒對著要害,而且都是一些旁的不知所謂地藥材,平常人吃吃倒是無所謂,這熱的孩子吃了,哪裡還受得了。不免多看了封易一眼,而後搖了搖頭道:「這藥不要再吃了,我重新給你們開一副,馬上去開藥吧。」
蘇晴將藥方寫好,遞給封易,卻見封易臉上有些難堪,蘇晴馬上明白過來,吩咐武叔道:「武叔,先借二兩銀子給這位大哥。」
封易有些踟躕地不願接受,蘇晴勸道:「大哥,我說的是借,你等到時候有錢了再還我不遲。如今孩子正病著,你真的要繼續這樣矛盾下去麼?」
封易被蘇晴一言驚醒,感激的看了一眼蘇晴,而後去過武叔遞過去的二兩銀子,飛快的跑走了。那婦人守著孩子,不明所以的問道:「公子,那藥方……」
「無良郎中,大嫂,這是誰開的方子?」蘇晴有些怒意的問道,行醫者,學藝不精,就出來賣弄,險些害了人的性命,著實可惡。
那婦人抹著眼淚道:「那天孩子病的重了,我讓孩子他爹去請大夫,但是孩子他爹卻半路找來了一個什麼盲眼郎中……也是孩子他爹沒本事,要不然怎麼會落得連孩子看病都沒有錢呢。」
蘇晴搖頭,對著那婦人說道:「其實,封大哥,是很有本事的,他精通各國語言。實在是難得。」
那婦人哼了一聲,「又有什麼用。他每日躲在家裡。守著那一畝三分地,可是連年戰亂,地裡收的又哪裡負擔的起家裡的開支?我和他相處十幾年,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孩子,可是萬一……嗚嗚嗚……」話未說完,那女子又抹起了眼淚。「真的不是我怨他,可是又不能不怨他,看著孩子這樣,我心裡急呀。」
蘇晴歎了一聲,「大嫂不必著急,一一不是什麼大病,等下封大哥抓了藥回來,孩子好好地調養兩天,就沒事了。」
那婦人點點頭,而後紅著眼睛問道:「不知公子此來是為了何事?」
蘇晴歎道:「其實我此來。是慕名而來,想請封大哥出山的。只不過,看剛才封大哥地神情,他好像並不是很願意。」
那婦人歪頭想了想,問向蘇晴:「我看公子也是個好人,只是不知道公子是做什麼地?請了封易,又是去做什麼?」
武叔道:「我家公子是陛下親封的青陽子大人,此番來雲中,就是對匈奴作戰來的。請封先生出山。就是希望封先生能偶助我公子一臂之力,助大漢打退匈奴。還大漢邊郡一個太平。好讓老百姓平平靜靜的過生活。」
那婦人詫異的看著蘇晴,好像不相信這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書生能夠做出如剛才武叔所言地事情。她皺了皺眉頭,而後道:「這事情,我也做不了主,等封易回來,公子還是自己跟他說吧。」
這婦人看起來彪悍,大事上倒是不含糊,還算分的輕重。蘇晴點點頭,不再說話。
又等了一會兒,封易將藥抓回來,煮好餵了一一喝下,忙了大半天後才想起這旁邊還有兩個人,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他們面前,又從身上摸出一兩多銀子,遞給蘇晴道:「這是剛才抓藥剩下的,公子請收回去吧。」
蘇晴將錢推回至他面前,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道:「接下來還有要花錢的地方,況且你們身上也該備著點,以後若再出了這樣的事,也不至於一點辦法都沒有。」
封易看著蘇晴,如果說氣節,他絕對會拒絕蘇晴這樣的施捨,可是一想到一一剛才的模樣,封易卻又有縮回手的衝動,他不由得陷入了兩難之中。
封易最終還是默默地收回了手,將銀子收好,看著蘇晴微微歎了一口氣,「不知公子找封某是為了什麼事情?」
蘇晴點頭,看著封易道:「封兄,前些日子聖上派兵出師左賢王一部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封易淡淡的一笑:「封某是個粗人,不管國家大事。」
蘇晴聽了也笑了,「既然如此,那麼小弟有一筆生意跟封兄談,封兄可願意聽聽看?」
「交易,」封易好笑的看了一眼蘇晴,指著自己一貧如洗的家道:「你看我這裡又哪裡有東西可以值得你跟我交易?除了我這個大活人,也沒有什麼好出賣的了。」
「沒錯,我買的就是你這個大活人。」蘇晴扯了嘴角,「封兄,我買你三年時間,在這之中,你必須跟隨我左右,至於你夫人和一一,我會一同給你們安置一個處所,平日閒暇,你們一家自然可以團聚,怎麼樣?如果封兄願意,開個價吧。」
封易一愣,看著蘇晴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半晌之後,哈哈的兩聲大笑,「公子,你這是跟封某開玩笑麼?」
蘇晴靜靜地搖搖頭:「不是開玩笑,是真地跟封兄談這筆交易,說實話,我真的需要封兄這樣地人才,而封兄,你有絕技傍身卻無施展之處,難道你真的甘心就此埋沒麼?我相信,封兄也曾經豪邁瀟灑,滿腔熱血,氣概干雲。只可惜一直未遇良主,使封兄寒了心,可是封兄,如今既然有這樣地機會讓封兄大展拳腳,一施抱負,封兄為什麼不好好考慮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