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計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中秋鬧劇(2)
    6雲趕緊輕輕推了一把蘇晴,蘇晴會意,立馬向外面退了幾步,走出了他們的戰圈。6雲見她安全,便專心的去對付了那醉漢。只見6雲左手一抬,擋住了那醉漢的拳頭,而後左手向外掄了一個小圈,挾制住那人的動作,腳上伸了左腿絆住那人的去路,同時左手向斜後方輕輕一拉,瞬間便讓那人向外面摔了出去。

    那人踉蹌了幾步,而後憤怒的轉過身,繼續攻向6雲。6雲衣衫飄動間迅的換了位置,冷眼看著那醉漢莽莽撞撞的行為:「這位兄台,你要打架也得有個緣由。」

    那人見又撲了個空,聽見6雲這樣說,也不說話,只是紅了眼繼續攻向6雲,6雲見他招式間有模有樣,顯然也是受了極好的教育的,只是他如今分寸大亂,又喝的有些醉了,這才明顯的落了下風。6雲興起,有意要看看他的招式,便也不動聲色的敷衍著他。打了大約三四十招,6雲眸子一深,將他摔了出去,皺眉道:「你是蔣什麼人?」

    那人摔在地上,卻是再也起不來,也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只是恨恨的用手垂著地面,眼淚一滴一滴的流在地上。蘇晴慢步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在他面前,歎息般的說道:「起來吧,地上容易受涼。」

    然而那人怎麼願意領情,依舊低著頭,凌空揚了手道:「別管我,我不需要你們可憐。」

    蘇晴輕笑:「你怎麼會需要我們可憐,蔣越大人。」

    見身份突兀的被人道破,蔣越詫異的看向眼前這個人。只見這個人一臉溫和的笑意,眉眼如畫,溫柔的看著自己,年紀雖然與自己相仿,然而卻有一股莫名的長者之風,他的眼角依舊掛著淚,然而此時卻只是迷惑的看著蘇晴。「你認得我?」

    「剛才你使的是蔣家的拳法套路,而你又衣著華貴,自然不是普通之人,執金吾蔣大人只有一個幼弟,自小疼愛,就是你了吧。」蘇晴抬頭與6雲相視。見後者只是微微地頷,並沒有多餘的神情。

    「起來吧,你這副樣子要是讓蔣大人看見了,蔣大人不會高興的。」蘇晴再次伸手至他面前,溫和的說道。

    蔣越冷冷的瞟他一眼,並不領蘇晴的情,然而也沒有繼續趴在地上,起身拂了拂衣衫,目光越過蘇晴投向6雲。眼裡還是含著隱隱地恨意。接受到這莫名其妙的怒視,6雲歎了口氣,極其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蔣二公子。我是哪裡做的不對惹到你了?還請蔣二公子明說。」

    蔣越依舊拳緊手,目光如同寒冰一般深深的刻在6雲身上。顯然剛才的一番打鬥並沒有讓6雲有了絲毫的狼狽,他的銀白衣衫依舊光潔,靜靜的站在那裡,如同月神下凡,目光如炬,器宇軒昂。而他自己呢?蔣越看了看自己,雖然是上好地錦緞做成的衣衫,可是如今已經污穢不堪。半醉的荒唐神態,又哪裡比得上6雲半分?蔣越暗淡了神色,心裡輕笑道:他,比不上6雲。

    蘇晴站回在6雲身旁。低聲道:「這個人雖然魯莽。然也是個性情中人。值得深交。」

    6雲詫異地看了蘇晴一眼。見她依舊一副雲淡風輕地微笑。心裡歎了口氣:「蘇青。是深交。還是利用?從什麼時候起。你變成如此了呢?」輕輕頷。6雲上前一步道:「蔣二公子。不如找個地方暫作休息。有什麼話也好說清楚才是。」

    蔣越冷哼一聲。「我與你。無話可說。剛才是蔣某衝撞了。還請小侯爺不要見怪才是。蔣某告辭!」

    蘇晴見他轉身。於是說道:「也好。蔣二公子如今這副狼狽模樣回去。正好可以讓蔣大人擔心。」聲音雖然有些低。然而還是足以讓蔣越聽到。蔣越身形一滯。想起大哥蔣為他擔慮地模樣。心下不忍。苦笑著轉過身子。目光炯炯地說道:「請。」

    於是三人相伴著來到一家酒樓尋了一個包廂。又命人立時去選了一套衣衫送過來。等到蔣越換好衣服。三個人才臨窗而坐。這時再看蔣越。酒意清醒了七分。換了乾淨得體地衣裳。舉止間也更加倜儻風流。蘇晴與6雲對視一眼。眉眼間皆有了讚賞之意。

    蔣越衝著二人一揖。雖然只有一分地誠意。但也沒人跟他計較這個。6雲蘇晴回了禮。請了他入座。蔣越衣袍輕斂。在6雲地對面坐下。然而坐下之後並不說話。只顧著取了案上地酒逕自喝著。神態舉止間很是冷漠。

    6雲看了眼蘇晴,徵詢著接下來該怎麼辦,蘇晴但笑不語。6雲頷,伸了手壓住蔣越取酒的動作,帶了兩分笑意三分逼視五分平淡地問道:「喝酒傷身,蔣二公子還是少喝為妙。」

    蔣越一揮手將他的手打開,又要取酒,6雲趕緊回手攔住,轉眼間,兩個人又在案面上動起手來,你爭我奪,你擋我攻,雖然只是拳面上的功夫,但還是精彩的很,只見6雲一個挑手,眼見酒壺就要被他圈進懷裡,那蔣越如何肯?急忙將桌案一推,6雲趕緊出手穩住案面,卻被蔣越得了空子幾乎就要搶過酒壺,6雲趕緊將桌案又推回至蔣越面前,蔣越一慌,那酒壺就被凌空擲起,瓶身翻滾,眼見就要落在地上,濺出酒來,只見6雲淡定的長袖一捲,下一秒,那酒壺就安安穩穩的立在了案面之上。6雲挑挑眉,目光輕抬,看向蔣越。

    蘇晴拍拍手笑道:「好看,精彩至極。」也是同樣挑著眉看向蔣越。

    那蔣越自知輸了,盛著怒氣的看向6雲,卻也說不出話來。只是恨恨的一拍桌面,悲慼的道:「是我沒用!」

    蘇晴從6雲面前取了酒分別替他們二人滿上,淡淡地道:「蔣二公子年紀輕輕便高居南宮衛士丞,這沒用的說法,妄自菲薄了。」

    6雲眉毛微微一動,斜眼看蘇晴,卻見她神態從容,看不出異樣,心下疑惑,蘇晴她到底想做什麼?

    蔣越抬起頭,疑惑的看著蘇晴問道:「你又是何人?」他的記憶中並未有這個人的印象,但是為何,他卻對自己的事情那麼清楚?

    蘇晴與6雲相視而笑,「在下蘇青。」

    蔣越重複了一次,而後才有了些微的印象,「是那個新近的貴人,關陽子蘇青大人?」見蘇晴點頭,他撇了撇嘴,拱手道:「小人失禮了。」

    蘇晴搖頭,戲謔道:「無妨,橫豎我只是個看戲的。」

    蔣越聽得她話中意思,歎了口氣不甘地看向6雲,轉過頭道:「小人喝醉了,唐突了小侯爺,小侯爺見諒。」口氣硬硬地,哪裡有半分道歉的意思。

    6雲無奈地瞟了眼蘇晴偷笑的模樣,舉起杯子對著蔣越說道:「雖然不知道雲哪裡得罪了蔣二公子,但是若是蔣二公子不嫌棄,就請喝了這杯,當雲賠罪了。」

    蔣越垂下目光,他哪裡得罪了自己?心下悲愴,腦海裡閃出一連串的記憶,那柔弱纖細的身影,那迎風而泣的面容,那欲語還休迷濛的淚眼,都深深的刻在心裡,成為無法泯滅的痕跡,成為無法消逝的傷痛。皎月,想起這個名字,蔣越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痛的碎了。

    三日後,她即將嫁作他人婦,而他,除了在這裡借酒消愁,逃避現實之外,還能怎樣?耳邊迴盪起皎月月夜裡撫蕭輕吟的聲音,如泣如訴,讓他忍不住駐足傾聽,日日夜夜,多少個夜裡就在她的簫聲中度過。一顧傾城,二顧傾心。第一次回眸,第一次輕笑,第一次害羞的與他相擁,那樣的皎月,那樣的時光,都已經一去不回了。

    一去不回,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溫柔,再也無法與她相知相守了。蔣越悲涼的目光投向6雲,是這個人,害得他們有情人難成眷屬,害得他們無法廝守,皎月哭泣的面容猶在眼前,她哭著說:「情深緣淺,此生難續。」

    情深緣淺,此生難續!

    蔣越狠狠的攥緊手裡的杯子,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6雲見他如此,伸手覆住他的手,勸道:「有什麼話說出來,不要傷了自己。」蔣越抬起頭,深吸了幾口氣,終於漸漸的開始平靜了下來,只是目光冷冷的停在6雲覆住的手上,「放開。」

    6雲見他安靜下來,也不多說什麼,點點頭收回了手,嘴上道:「現在可以說是為了什麼麼?」

    蔣越搖搖頭,知道這件事是萬萬說不得的,6雲見他不肯說,也不做勉強,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片刻之後,蔣越舉起手中的杯子,定定的看著,而後一仰,將裡面的酒一乾而盡。

    媽媽昨天半夜裡跟我說,「女兒,從明天起,媽媽每天給你一塊錢,你就不要繼續寫這書了,好不好?」

    我一愣,「為嘛?」

    媽媽撇了撇嘴道:「你看你的訂閱那麼少,媽媽一塊錢絕對比起點給你的多,你把你碼字的時間賣給媽媽吧……」

    我:……

    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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