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看了有些小糾結,但是人本來就是很矛盾的,就像我,既覺得矛盾,又覺得合情合理,哎,雙子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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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仲安頓好柳艷,便匆匆趕去了北安王府。蘇晴正在跟蕭奕談著什麼,看見他來,微微一笑,迎了他入座。
劉仲滿臉喜色,看的蕭奕跟蘇晴也是一陣開心。劉仲故作玄虛的問道:「你們猜柳艷回來後牢裡出了什麼事?」
蘇晴與蕭奕對視一眼,眼裡含笑。蕭奕道:「我們已經知道了,只是沒想到這個柳艷倒是有兩三下,只不過去了一趟便把張志他們給收服了……這招棋,倒是出人意料的有用。」
劉仲呵呵一笑,「不止,你猜她還給我什麼?」而後將柳艷給他的書信遞給他們,蕭奕打開一看,不由得連聲叫好。而蘇晴那邊武叔回去後便跟她提了這件事,雖然不知道具體內容,但是想一想便也了然了。
蘇晴道:「不僅如此,四殿下,還有一件事,恐怕你還不知道吧?」
「什麼事?」劉仲問道。
「是盧文實。盧文實殺了香滿樓的曉琳姑娘,現在已經被拘在大牢裡了。」
劉仲有些驚喜的道:「還有這等事?」頓了一頓,他的目光停在蘇晴臉上,問道:「又是你的安排?」
蘇晴但笑不語。
蕭奕轉了話題道:「青兒剛才已經跟我談過了。如今當務之急是要確保所有證人們地安全。包括張志張彪還有你府裡地柳艷。如今盧文實又下了獄。若是能逼得他一同指證就最好不過了。」
劉仲答道:「牢裡地不用擔心。我已經打點過了。而且現在他們吵著要翻供。已經引起廷尉司地注意了。他們也不回輕易讓他們有什麼不測地。」
蘇晴答道:「不可掉以輕心。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沒有到最後一刻就不能鬆懈。四殿下。牢裡地你還得多看顧著點。如今雖然走了幾步好棋。但是越到最後任何地變故都足以讓我們滿盤皆輸。切記。」
蘇晴雖是好意提醒。但是這樣地話語多少是對劉仲地一種挑釁。劉仲瞟了一眼她。點了點頭。
蘇晴心裡暗忖道:「盧文實現在命案在身。我們得找點證據讓廷尉司注意到他跟小侯爺地事地聯繫……如今張志翻供。聖上左右明日便知道了。只不過張志到最後會站在誰那邊還是說不准地。讓柳艷出庭給張志一點壓力吧……如今我們所有地賭注都在張志張彪身上。他們若是舉棋不定。對我們來說那便是致命傷了。」
蕭奕看她神情。問道:「你在擔心什麼?」
「張志到底是有幾分才識的。如今他是受了驚嚇才脫口而出要翻供,但是等到他冷靜下來,難免他會想到這是我們的安排。」
「你想怎麼辦?」
蘇晴的手在桌上點了點,沉吟半晌後說道:「讓他沒有冷靜下來的機會。四殿下,這件事還得你去安排。」
劉仲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我會好好辦的。」
蘇晴又強調,「這蛛絲馬跡千萬不要留的太明顯,而且你要時刻的警備著,萬萬不能假戲真做,讓人討了便宜。」她停滯了一下,目光又有些雲深詭譎的意味,「盧文實那邊也要多注意,如今盧文實對他們來說是一招廢棋了,雖然他的命案跟小侯爺的事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但是難保他們害怕廷尉他們從他身上找到什麼證據而起殺心,盧文實對他們是廢棋,但對我們卻大大的有用,萬不可讓他們得逞了去。」
「二殿下身邊的李如是為人心狠手辣,我們得好生提防著。」
劉儔確實是氣的想要殺人。他瘋一樣的推到桌案,而後見到什麼就摔,神情猙獰的如同一頭狂的野獸。李如是關了門,站在一旁也不說話,只是冷眼看著他抓狂,靜靜的等他冷靜下來。
「廢物,一群廢物!」劉儔恨得大喊,而後淹沒在辟里啪啦的聲音裡。他紅了眼,渾身顫抖著,等到再無東西可以供他洩之後,他才轉過身,一陣風一樣的走向李如是,而後搖著他厲聲問道:「你說!你說!現在我們怎麼辦?」
李如是淡淡的看著他,「殿下還是先冷靜下來的好,這樣自亂陣腳又豈能解決問題?」
劉儔啪的一聲甩了甩袖子,「冷靜?我要怎麼冷靜?如今張志他們說要翻供啊!他們一翻供,我還能逃得了干係麼?」
李如是輕輕一笑,劉儔怒看他,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殿下妄自菲薄。區區一個張志,殿下何須放在心上?」
劉儔睨眼看他,「你什麼意思?」
李如是說道:「我問殿下,一直跟他們接觸的是誰?」
劉儔瞇了眼,細細的一想,而後才微微的有些平靜,「你是說,我們打死不認?」
「殿下謹記我們從來不認識什麼張志張彪。6雲的事情一直是七殿下和四殿下的戰爭,我們從未插手。」
劉儔還是有些猶豫,「可是……」
李如是的聲音突然響起來蓋過他的躊躇,「殿下沒有什麼可是,就算他們招出盧文實,我料盧文實也不敢多嘴。不用我們給他施壓,盧有望便會對他千分叮囑。更何況盧文實現在下了獄,一個殺人犯的話,廷尉那裡會相信誰?更何況張志他們突然翻案,這件事本來就諸多蹊蹺,皇上未必會信。而且你要知道,皇上心裡巴不得這件事落實了6雲的罪過,就算真的鬧開來了,皇上也不過對你過多苛責的——當然,能瞞住皇上不引火上身自然是最好的。」
劉儔道:「李先生,你想的太簡單了是不是?張志他們好不容易要翻供,老四那邊又豈會輕易放手?"
「四殿下……」李如是捋了捋鬍須,「說起來柳艷的事也是我們粗心大意才讓他鑽了空子。聽說這件事是桑子清的徒弟策劃的,當初我們沒能在半路把他去了真是失策了。如今惹出這麼多麻煩。」
「我原本只道桑子清本事大,沒想到他一個徒弟也有這樣的能耐,這件事本來完美的近乎找不到破綻,誰知他一來就找到抓了張志的軟肋,硬是讓他找到了轉機,看起來這個人萬萬留不得。」劉儔的眼裡凶光乍現,說不出的恐怖猙獰。
李如是搖搖頭,「殿下萬不可輕舉妄動,說不準他們正挖好了陷阱等著我們跳進去……」他看了眼劉儔,心裡也有些不安:「未來為了安全起見,那幾個人是萬萬留不得了,只不過,他們必然早就百般防備,我們想下手,看起來不是那麼容易。」他知道劉儔現在心裡想什麼,也知道劉儔必然不會聽他的話坐以待斃,與其讓他胡亂來,倒不如自己提出來仔細籌謀。
劉儔道:「他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我就不相信他們能一天十二個時辰時時刻刻的不放鬆。」果然,他早已下定了心思。
李如是心裡暗歎一口氣,跟了劉儔那麼久,他向來剛愎自用,總喜歡在一些不適宜的場合自己拿主意,以前他也試著勸過,但是劉儔總是面上應承著,暗地裡卻還是按著自己的意思行事,到最後還得靠他收拾殘局。這次雖然自己不太贊成輕舉妄動,但是若是放著劉儔自己亂來,只怕結果會更糟吧。
「廷尉應可賢向來誰的帳都不買,這次也不知道他會怎樣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