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把明天的也給更新了,明天就不更新了,我搞錯時間,原來是星期二考試,oh,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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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開啟,城內湧出兩列士兵立在左右,個個鐵甲銀刀,氣勢波瀾。楚安弁親自迎上莫丹達拱手為禮,然後與莫丹達同行至城內。兩人邊行邊談,煞是開心。然而變故就在這時生,莫丹達行至甕城,還未入內城,甕城之門已然悄悄關閉。楚安弁突然策馬行至甕城邊緣,大聲喊道:「布網放箭!」
莫丹達一愣,頭頂的天空突然有些陰暗,他抬起頭,只見一張大網正迅的向他們籠罩而來。莫丹達心下驚詫,但手上動作卻毫不遲疑,舉起大刀嘩嘩兩聲,刀鋒並未接觸到網,卻依然破了一個大洞,只見他立起身腳尖在鞍上微微借力,身體迅上升,竟然馬上就要衝了出去!
楚安弁不由得讚道:「沒想到莫丹達這樣一個粗人也有這樣俊的功夫。」如果不是因為事關郭郡存亡,也許他會好好的跟莫丹達打一仗以較高下吧。
莫丹達終究沒有衝出去,他想不到竟然還會有第二張網直直的向他們飛來。此時再要用剛才的方法已然來不及,一個詫異的時間,他已經被罩在了網內。而三十四鐵騎,顯然也沒有逃脫這種命運,他們在第一張網布下之時自的分為兩隊,其中一部分人飛快的跑向莫丹達圍在了他的身邊,另外的一部分人分別向四個方向疾馳而去,妄圖衝出這張網的包圍圈,然而時間太短,終究只是徒勞。更何況此時城上箭如雨下。一輪又一輪的箭矢飛快的向他們衝過來,沖減了他們逃離麻網包圍圈的度。
終究是自視過高。三十四鐵騎縱然本領沖天,但是面對這樣的死物以及密密麻麻的箭雨,卻還是失了對策。然而即使他們沒有辦法為自己謀得生路,卻還是秉著忠心為主的心試圖為莫丹達尋到生機。圍在莫丹達身邊的幾個鐵騎戰士,看到如此情境,紛紛圍在了莫丹達的身邊,不再抵抗,將自己全身的空門暴露在箭矢之下,卻猶自憑著一股信念,將莫丹達圍在身邊一步一步的向麻網邊緣挪去。
那是何其慘烈的一幕,所有的人都不由得為之一震,連城上的弓箭手都不由得放緩了布箭的度。而就是這樣一瞬間的遲疑,卻讓他們尋得了生機,或者說是為莫丹達尋到了生機,一個瞬間,莫丹達竟然從那兩張大網的包圍之下逃了出來!
回頭看看自己帶來的三十四個死士,剛才保護自己的那幾個全然成了刺蝟,在見到自己逃離之後終於松下最後一口氣,紛紛閉上了雙目倒在了地上。而那些妄圖突圍的幾個已經部分倒下,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還在麻網裡同箭矢做抗爭,然而片刻之間也已然滿身箭矢,再也無法動彈。
莫丹達舉手擋住飛至身邊的箭矢,眼裡卻到處搜尋楚安弁的身影,而後恨恨的罵道:「楚安弁,你個狗賊,竟然設計害我!」
楚安弁捋著鬍鬚笑道:「莫丹達!兵不厭詐的道理你都不懂麼?怪只能怪你心思不夠又貪功冒進,怪不得老夫!」心下卻驚道,竟然在這樣密實的箭攻之下還能分神與他對罵,莫丹達到底還算是個人物。
莫丹達一愣。然後又笑道:「好一個兵不厭詐!楚安弁。就算你殺了我又怎樣。別忘了。你殺害同仁。大漢朝皇帝也不會放過你地。」話說地有些吃力。他只是個凡人。然而就算是千手觀音。也抵不住這樣地流矢。更何況他此時竟然還要分出心思與楚安弁對罵。自然力有不逮。其實他明白自己是不可能逃脫地了。可是心中地那股憤憤他到死也吞不下去!身上中箭地地方越來越多。最後一下。他竟是放棄了抵抗。拼盡最後一口氣將手中地大刀狠狠地擲向楚安弁——楚安弁。我到死也不放過你!
楚安弁慌忙揮劍擋住飛向自己地大刀。然而那柄大刀氣力之足。楚安弁手上地劍差點被震飛出去。而他自己也不由地連連後退兩步。摸了摸自己被震得痛地手。再看著身上插滿箭矢不肯瞑目不肯倒下地莫丹達。不由得替他惋惜。莫丹達。你作為一個武士。名至實歸。歎了口氣。想起他最後地一句話。暗自搖了搖頭道:「莫丹達。你既知中計。怎麼連這點都想不透。我怎麼可能真地殺了劉懿。你看到地只不過是一個與劉懿長地相像地死刑犯而已。」
內城門打開。蘇晴指揮著一些士兵到場中收拾。收起麻網。那三十四鐵騎無一生還。死地慘烈。其中一個士兵割下莫丹達地頭顱。雙手承到劉懿二人面前。蘇晴忍下心裡地噁心。接過後對著楚安弁幾聲細語:「楚將軍。大事為重。按計劃行事吧!」而後匆匆小跑至城牆上。甕城之內已是如此慘烈。然而甕城之外也早已亂作一團。匈奴士兵見城門突然關閉。心知不對。早已動了進攻。留在城門之外地兩隊士兵對著眾多地匈奴兵。即使能夠以一當十。卻也是力不從心地抵抗著。劉懿接過人頭。對著下面正在交戰地人喊道:「敵軍聽著。爾大都尉莫丹達已死於我手。爾等莫要再垂死掙扎!」
說罷大開城門。楚安弁帶著漢軍接連而出。匈奴兵士見死了莫丹達。果不出所料軍心大亂。士氣大損。變得不堪一擊。慌忙撤退。漢軍士氣大振。一鼓作氣。將剩下地匈奴士兵殺地片甲不留。
至此。漢軍算是全勝。然而。真正地結果誰又能預料呢?
見大局已定。蘇晴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離開了城牆。離開了這用生命與鮮血築成地戰場。回到房裡躺在床上。靜靜地呆直至夜幕降臨。夜色籠罩了整個屋子。到處是黑色地一片。蘇晴想到了顧城地那句話:「黑夜給了我黑色地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求光明。」
光明?可是哪裡才算是我的光明呢?蘇晴笑得疲憊,她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裡,然後莫名其妙的被牽扯進這場不知所謂的戰爭,並且莫名其妙的為這場戰爭出謀劃策,見證了這場戰爭的展與結束。而直到現在,她才能真正的靜下心來想一想自己現在的處境,考慮一下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從那樣的戰爭中走出來的她,已然沒有剛剛到這裡的不知所措。她一邊在試著接受,一邊卻又在不停的逃避。可是究竟又能躲避到幾時。事實已是如此,天方夜譚又如何,現實它真真切切的擺在她面前,她何處可避。
無處可避,所以她的躲避不堪一擊。來到這裡之後,蘇晴就一直無法接受這具不屬於她自己的身體,甚至沒有勇氣去看現在的這張臉。可是又如何,她依然頂著這副人皮面具在眾人面前或顛或癡,嬉笑怒罵,裝瘋賣傻。
蘇晴抬起手,細弱的手指劃過這張臉,夢裡轉瞬即逝的那一回眸,定格成了永恆。她永遠不能逃離那樣的悲傷與無奈。穿越?這是一個多麼可笑的話題,但是為什麼自己已經笑不出來?她已經無從追究為什麼與怎麼辦了,因為沒有人可以解釋,抑或是,那個可以為她解釋的人還沒有出現。然而她該怎麼辦?
攥緊雙手,淚水劃過臉頰,留下一道無法泯滅的痕跡。爸爸媽媽,我真的好怕,你們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淚水開始肆無忌憚的橫流,她終於制止不住自己悲愴的心,捂著被子嗚嗚哭泣。
佛家說前世今生,緣起緣滅,可到底哪一個才是她的前世,哪一個才是她的今生,而哪一個才是她的緣起,哪一個又是她的緣滅呢?
蘇晴在腦海中不住的回憶,那些斷斷續續的片段一點點的累積一點點的劃過一點點的刺痛她的心,是不是有一種痛叫做追悔莫及?
然而這樣的回憶終究喚回了我殘存的理智。當她的腦海裡再一次的劃過那道玉光時,她知道,或許她遺漏了某些契機,比如說,那塊玉珮還有那個眉眼如花的女子。
她是在碰觸那塊玉珮之時穿越的,那麼從某種解釋來說,那塊玉珮很有可能是自己穿越的媒介。就像《穿越時空的愛戀》裡面的那隻玉枕。她停止哭泣,開始上下搜尋全身,在很多小說裡也提過,魂穿有一定的媒介,而這個媒介最終也能將豬腳帶回屬於自己的時代。像是溺水後抓住了岸邊的一根救命稻草,蘇晴瘋一樣的翻遍了自己的全身,翻遍了被子裡裡外外,翻遍了整個房間,可是,當她依舊一無所獲的捂著嘴巴哭泣的時候,她的恐懼又開始蔓延。
為什麼會沒有?不,不可能,一定有的!蘇晴擦乾淚水,跑出房間,或許是在她救楚安弁的時候掉落了呢?或許是她放在隨行的衣物裡了呢?或許是有人撿到了而忘記還給她了呢?或許或許……有很多很多的或許,很多很多的可能,所以哪怕還有千分之一的機會,她也決不放棄!
楚老頭正在慶功,而蘇晴就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的闖了進去。顧不得眾人,見到楚老頭就問:「將軍,你可見到我有一塊玉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