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問:媽媽,豬是怎麼死的?
媽媽答:豬是笨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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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若惜就是那頭笨死的豬,整天只知道看帥哥,吃點菜,從來不去研究一下南王府的任何一個人,任何一件事。所以,楊若惜就在這種無知、無遠見的狀態下被皇甫浩南關了禁閉——五天內不准侍候他。
其實吃一隻烏龜也沒什麼大不了,池塘裡多的是,吃了就吃了。關鍵的是,池塘裡唯一的一隻閱歷最老、資歷最深、壽命最長、個頭最大的烏龜它大有來歷。
當初二夫人與倩兒小姐來京投奔的時候,這只烏龜也跟著來投奔了,在二夫人和倩兒小姐眼裡,這只烏龜就是她們對家鄉對親人的懷念、想念以及思念!
你想啊,被高層領導人物如此看中的一隻保護級動物,卻被若惜小朋友給弄來吃了,關五天禁閉算是很輕鬆的待遇了。
五天後,某女就像一隻出籠的色狼,每天一大早就以網際快車不及迅雷之度殺進內室,以換衣、洗漱等為手段,以吃盡豆腐為目的,在某男身上十八摸。
今天也同往常一樣,殺進內室準備來個上下十九摸,可惜失算!
為什麼失算呢,因為有一位大美女已經佔據了若惜小朋友的陣地,她就是婉兒小姐。
婉兒小姐聽說表哥要進宮陪皇上監察練兵,心中一陣竊喜,早早就來到「一草苑」,咱們的若惜小朋友還挺屍床上做著「男」顏夢。婉兒小姐便對她厭惡的甩了甩鳳袖,極其嫻淑、極其溫婉地飄進內室,把若惜小朋友的精神糧食根源給剝奪了。
「砰——」緊閉的內室門被踢開,楊若惜衝了進來。
「你敢再弄壞我一扇門試試?!」
皇甫浩南表情駭然的端坐在床前,噙著冷笑看著蓬頭垢面的楊若惜。這已經是他第五次警告了,在這之前,此門才新裝上去七天而已。為什麼是七天呢,多虧咱們的若惜小朋友被關了五天禁閉,此門的壽命才過了歷史記錄。
「嘿嘿嘿嘿,酷哥早,婉兒小姐早。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楊若惜點頭哈腰,陪著笑臉,心裡卻不停的咒罵站在皇甫浩南身邊的那個佔領陣地的傢伙。
此刻的皇甫浩南雲錦襴袍加身,黝黑的長一絲不亂的披在肩後,俊朗飄逸的模樣讓她忌妒得想撓牆:大家小姐就是不一樣隨隨便便就將皇甫浩南弄得英俊非凡,驚為天人!
「楊若惜,你現在是表哥的貼身丫環,怎麼倒成了小姐似的,太陽都快當午了才起床!」
慕容婉兒隨時抓住若惜小朋友的把柄,以諷刺、嘲笑以及挑釁為武器,時時刻刻向她宣戰!
「那個,回婉兒小姐,奴婢不敢。只是最近我都守著這位酷哥很晚,怕他在夢中有什麼不適,所以……」
的確,守得晚是大實話,但主要是為了蹂躪皇甫浩南那張酷得一塌糊塗的臉而已!
慕容婉兒丟了一個「鬼才相信你」的表情給楊若惜,沒有反唇相諷,今天她的目的不是吵架,是陪皇甫浩南進宮。
「啊喲!大酷哥,你這裡好像沒弄好,來,讓我幫你弄弄!」
精神糧食沒了,讓她調戲一下總可以吧!
於是,在兩雙憤恨的目光下,楊若惜鎮定自若的湊到了皇甫浩南跟前,齷齪的、淫蕩的望著那張令人神魂顛倒的臉。
「看什麼?!」皇甫浩南雙眼微閉,厲聲問到。
「嘿嘿!看你!」
楊若惜仍是一臉花癡的望著這個讓她噴鼻血的男人,狡詰的回答。
「把口水擦乾淨!」
皇甫浩南狠狠的抓住楊若惜的衣襟,懊惱的朝她怒吼!
「哦!」若惜依然仰著臉,色迷迷的雙眼目不轉睛的望著他,癡癡呆呆的牽起衣角將嘴角的不明液體抹乾淨。
「楊若惜——」
一聲爆吼在她耳畔炸開,震得她全身一哆嗦,剛才還遊走在太虛間的三魂六魄瞬間歸位。眼前一張酷得讓人窒息的臉放大開來,不過——
「哇,你怒也是那麼帥……」。
「……」
遁!!
在即將天崩地裂之前,若惜小朋友已經逃出了危險區,身後傳來毀天滅地的吼聲!
「楊若惜,你給我站住!你竟然又用我的衣服……」
一場鬧劇落幕,可後果還是不堪設想的。
楊若惜被青山抓住,毫不憐憫地將她一腳踢回內室,皇甫浩南怕她又在府內惹出什麼不大不小的禍事,只得把若惜小朋友隨身攜帶以防不測。於是,咱們的若惜小朋友又被青山給拎到了練兵場。
「哇,好多好多帥哥!」
剛跨進練兵場,一排排身著武裝的士兵們一個個精神抖摟、英姿颯爽,看得若惜小朋友垂涎三尺,色眼不離眾身,時不時還出一陣陣咕嚕之聲,惹得眾人白眼不斷。
「你,好丟臉!」
「丟臉?你懂個p,我只是遠觀而不褻玩焉,你明白嗎?這叫君子風度,**之美。去去去,一邊去,去侍候你的表哥,別在這兒摻和!」
丟給身側美女一記眼刀,別過臉繼續蹂躪著士兵們。
慕容婉兒如願的站在了練兵場中,見到某女的欠扁表情頓時有一種給她一巴掌的衝動,但在大廳廣眾之下又不能毀了自己的形象,就打算過去狠狠的諷刺一翻,誰知被氣得半死。
若惜小朋友現在正在抽瘋中,樂此不疲的享受著她的幸福和快樂,青山無論如何也拖不動她的。皇甫浩南一怒之下讓青山將此人丟在了練兵場中,準備讓她享受一下箭雨的滋味。
於是乎——
「嗖——」
「嗖——」
額!
「是哪位同鞋打斷了本小姐的幸福,請勇敢的站出來!」
若惜小朋友覺得耳邊風聲不斷,好像、似乎、貌似是利箭飛過的聲音,當然她就非常的憤怒,於是一聲斷喝,簡直就是氣動山河,力拔山兮!
可惜,沒人理這位小朋友!
若惜小朋友只好抬頭尋找,頓時嚇得雙腿麻,冷汗涔涔,三魂丟了兩魂半,六魄飛了五魄半。
箭啊!這麼多利箭齊刷刷的朝自己射來,哦不,應該是朝身後射去。自己現在正站在練兵場的中間,身後是草靶,前面是英姿颯爽的兵哥哥。而最前面的看台上,皇甫浩南、青山以及慕容婉兒是表情各不一的盯著場中的自己。
丟臉啊丟臉,沒想到皇甫浩南這麼小心眼,竟然用這等丟命的事來報復自己,無恥,可惡,畫個圈圈詛咒你!
利箭越來越多,令人汗毛直立的破風聲也越來越大,突然一道紅色光芒一閃而過,楊若惜頓時想起了雪地中的那支毒箭,一聲嚎叫,連小命也顧不上便連滾帶爬的朝一邊竄去!
練兵場中頓時大亂,楊若惜嚎叫和找死的動作嚇得兵哥哥們身心一顫、手兒一抖,幾百支利箭齊刷刷偏離軌道!
想想看,咱們若惜小朋友在箭林中穿越是多麼勇敢、多麼英雄、多麼壯烈的舉動。
「停!」
斬釘截鐵的下令,皇甫浩南身形一動,一股真氣直奔楊若惜身側,眼看就要讓她嗝兒屁的利箭散落在地。
「啊——」
又是一聲鬼哭狼嚎,楊若惜連滾帶爬的來到皇甫浩南腳下,眼(1*6***「酷哥,你,你,你真是個好銀啊……你的大恩大德、救命之恩,我差、差那麼一點點就來世再報了。」
「哼!」
大酷哥給了若惜小朋友一個斜眼後不再理會,左手微微一揮,場下的兵哥哥們瞬間恢復操練。
「若惜姑娘,你剛才的表演可謂是精彩刺激,賞心閱目啊。朕難得如此高興一次,就賞你五十兩黃金如何?」
皇上不知何時湊了過來,搖著一把飛龍扇,半是戲謔半是認真的說到。
「不要。我的命何止五十兩,按照法律,剛才我無故受到侵害,還有驚嚇費、精神損失費、以後的安神費、營養費,可能產生的後遺症等算起來,你一共得賠償——」,楊若惜是徹底給嚇腦殘了,掰著手指頭扒拉著和皇上算起了自己的賠償問題,「你一共得賠償我八百兩黃金。」
「哦——」皇上拉長了尾音,還順帶一絲絲兒滑音,諱莫如深的望著這位有些腦殘的小朋友,法律他不懂,不過賠黃金倒是明白。
「對,一共是八百兩黃金。」
若惜小朋友興奮的舉起一隻手加三根手指頭,在皇上眼前晃悠。現在的她彷彿看到了一大堆黃金,自己坐擁其中,四周酷哥成群,溫柔的、嬌艷的、血性的、帥氣的;一個個環肥燕瘦、寬衣解帶、鎖骨盡露、當然腰部以下就忽略吧。而皇甫浩南則被自己冷落在一旁,委屈、憋屈、可憐、哀怨、絕望的看著自己。
「醒醒?醒醒?」
「啊呀,你想嚇死我呀!」
小朋友是純潔的、天真的,像楊若惜這種腦殘加短路的小朋友更是童言無忌的。所以,咱們偉大的皇上原諒了她的無知、她的純潔。
「誤會誤會,朕看到若惜姑娘癡癡呆呆,魂不守舍的樣子以為出了什麼事。」
「對呀,我現在精神恍惚,反應遲鈍!」
加大受傷力度,完全可以再在八百兩黃金上加一點蓋兒!
「這麼說來,要是你受了皮外傷,朕又該賠償你多少損失呢?」
「這個嘛,肯定更多了。萬一傷口太長要縫合咋辦,萬一血流過多需要輸血咋辦,萬一血型不配咋辦,萬一感染了咋辦,萬一消毒不好炎了咋辦等等,這些技術含金量都很高很高,當然價格也更高。所以……」
楊若惜說得頭頭是道,表現得相當的老到。
「所以,你應該立即止血消炎,不讓傷口感染!」皇上很友好的指了指若惜小朋友的左臂,優雅的轉身離去,袍袖劃出一個俊逸的弧度。
「啊?!我愛傷了,我被箭身中了,我要死了,我就快死了。酷哥,快,你不是有個藥丸很靈嗎?送我一顆好麼?」
黃金誠可貴,生命價更高,保命要緊。若惜小朋友眼巴巴的望著某酷哥,希望能再嘗一嘗那個甜甜的,清清涼涼口感極佳的東西。
「哼!」
很多時候,若惜小朋友的大酷哥的語言就只有一個字,裡面包含了諸多含義,比如諷刺、厭惡、憤怒、無視等,充分詮釋了「濃縮是精華」的含義。當然,現在這個字的含義就是——無視。
「親愛的浩南哥哥,我知道你是好銀……救救我吧,我都快死了,我要是死了誰來侍候你,誰給你沐浴,誰給你擦背,誰給你按摩,誰給你脫……更衣,好銀啊!!」
若惜小朋友抽瘋了,一把抱住某人,哭得稀里嘩啦,鼻涕眼淚全擦在了皇甫浩南的襴袍上。
「滾!少在這兒給本王哭死,你那點傷,連箭都沒看到,別浪費本王的東西。」
皇甫浩南一掌拍開某女,連正眼都不給她。
原來要十幾支箭插在身上了才算要死呀,早知道就不用浪費這麼多表情了。若惜小朋友翻翻白眼,乖乖的躲到一邊,把自己偽裝成了小透明。
「姑娘,給你!」
一張白得輝眼卻暗香盈盈的手帕出現在楊若惜的眼前。
好熟悉的聲音!
緩緩轉過頭,「是你!」一聲尖叫,楊若惜原地蹦起三尺,一張小臉又哭又笑,還驚喜連連。
皇甫義弱不禁風的站在她的面前,一身白衣剪裁得體,風度翩翩,臉上的笑容依然是千年不變的溫柔!
「你們認識?」
慕容婉兒忌妒的打量著楊若惜,這個瘋瘋顛顛的女子人緣還不是一般的好。
這一問突然提醒了若惜小朋友,她趕緊四下掃瞄偵察一翻,見其餘幾人都盯著練兵場,並沒有注意這邊,總算鬆了口氣。
「姑娘,剛才那麼危險,你為什麼要亂跑呢!」
「叫我小楊或是若惜,哎,別說了,你沒看見有人想置我於死地嗎?」
若惜小朋友極不友好的瞄了一眼皇甫浩南,準備將他的名字寫到紙條上,凍進冰箱裡,詛咒他喝水咽死、吃飯嗆死、洗澡淹死、天上掉塊石子下來把他砸死……總之,怎麼倒霉就怎麼死。
「誰會這麼想呢,你多慮了!」
皇甫義邊說邊幫楊若惜包紮左臂,時不時還輕輕吹一吹,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美讓若惜小朋友著實自歎不如:妖孽啊妖孽,果然是下至八歲,上至八十歲的雌性高等級動物的殺手。
「剛才我好像看到一支箭上有紅色的光,以為又是上次的毒箭,所以……」
「所以就亂跳,以為有人殺你?」
「錯,好歹我也是從箭林彈雨中走過來的,我可不怕死!」
死性不改就是這副得性。
若惜小朋友剛才還嚇得連滾帶爬,嚎得是驚天地、泣鬼神,現在說得是大義凌然、赤膽忠心、英勇頑強,說到激動之處,還不忘抬起左臂,一個奮鬥的標誌豁然呈現。
「哎喲——」
「小心點,注意多休息,皮外傷幾天後就可復原!」
皇甫義好笑的望著若惜小朋友獨自抽瘋,輕聲囑咐注意事項。
「嗯!」斬釘截鐵的回答,並鄭重的點頭:從現在起,她——楊若惜,也算是革命元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