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倚晨就要出手,雲緋雨大吼一聲,「夠了!」
攥緊手心,平復住激動的情緒,他平靜開口,「你們都出去,這件事我自己解決。」
「好∼」雲頃立刻答應,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起身走出門外。
跡無涯溫柔的摸了摸雲緋雨的臉,而後冷冷看了劉玉華一眼,轉身出屋。
看著小傢伙倔強的側影,雲緋雨輕喚,「小晨~」
倚晨不滿的著唇,隨後冷哼一聲,惡狠狠開口,「再欺負小雨,我就讓你腸穿肚爛。」
見屋內只剩下孟家三人自己,雲緋雨靜靜坐在凳子上未動,好半天才長吁一口氣站起身,而後走到孟令方身旁,低聲道:「孟叔,抱歉,這不僅是為我自己,也是……」
孟令方拍拍的肩膀,阻斷他的話,「我明白、我明白,是我將他們母子慣壞,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還有,謝謝!」
看著眼前頭半白的人,雲緋雨微澀,輕聲說:「如果您真是我父親、就好了。」
孟令方笑了笑,站起身拍他的肩膀,而後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幫我好好訓訓他們,常年在外我將他們寵壞了,不必客氣,我先出去了。」
雲緋雨微怔。轉而著看他走出房間。
「孟夫人∼」雲緋雨走到婦人正對面。看一臉地敵意。不禁嗤笑一聲。「叫你一聲孟夫人。也只是因為你是孟叔地夫人而已。除去你和孟叔地關係。對於我來說。你跟外面地路人沒什麼兩樣。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
雖然討厭眼前之人。但卻極為享受他地恭敬有禮和溫和退讓。此刻面對他突然地轉變。劉玉華愕然。反應不過來似地怔坐在凳子上。
雲緋雨沒有驚擾她。只是站在她面前背著雙手。冷冷看著她。
「你、你憑麼這麼說我娘?」眼前人雖美。但冷厲地氣勢卻孟文宣心生寒意。
雲緋雨揚揚眉。「你也一樣。虧你有這麼好個爹。如果不是孟叔拜託我。我才不會讓去救你。你地命。對我來說連豬狗都不如。」
「大膽~」劉玉華終於回過神,一把拉起孟文宣,「走,跟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
雲緋雨有阻止,只是不鹹不開口,「孟夫人,我的話沒說完,你是走不出去的,除非。」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二人,「你們想橫著出去。」
「你威脅我?這裡是講王法的。」劉玉華脫口而出。
雲緋雨突然大笑起來,似乎聽到什麼好玩的事情,好半天才停下,一本正經開口,「孟夫人,你說地沒錯,這裡是天子腳下,這裡是講王法的,不過呢,你似乎忘記了我是誰,我的跡是誰,還有,我也不介意告訴你,當今皇上是我的好友。」
看見婦人一臉地灰白,他接著道:「不過你放心,我最討厭以權謀私的人,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以權壓人。」
看見婦人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他緊接著又說:「可我要你明白一點,你到底得罪了誰。」指了指對面的凳子,雲緋雨冷聲開口,「坐下。」
雖然滿心不願,但面對雲緋雨的視線威壓,劉玉華只好坐回凳子上,不服的瞪著他。
雲緋雨無所謂地一笑,輕輕敲了敲桌子,「你別不知好歹,要說起來,我可是你兒子的救恩人,還有,我明白告訴你,你們孟家地事與我雲家無關,你的仇視可以說是莫名其妙,如果不是看在孟叔地面子上我對你一忍再忍,憑你說的那些話還有那一耳光,不須跡和動手,我會親自將你丟出去,在我眼裡,你們只是跟孟叔有關係地人,我重視的是孟叔,而不是你們,所以不要在我面前張牙舞爪,我不動手,可不代表其他人會放過你們,明白嗎?」
「你、說過不會……」劉玉華似乎終於明白自己的處境,語氣不禁顫抖起來。
「我的確不會。」
兩人驚恐的模樣讓雲緋雨嫌惡的皺起了眉,「虧你活了一把年紀卻什麼都不明白,處處給孟叔招惹是非,雲家是什麼樣的存在你不明白?得罪了雲家你認為你們還有活路?而且你還傻到當著跡和的面辱我,還好聖在,不然以他的脾氣,你絕對會被擰斷脖子扔出去。」
二人瑟瑟抖,雲緋雨明白嚇目的已經達到,歎了口氣,「孟夫人,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討厭我,但我根無所謂,因為我重視的只有孟叔一人,你怎麼樣跟我都無關,所以今後我這裡歡迎的只有孟叔一人,你想來最好閉緊自己的嘴巴,記住一句話,禍從口出,雖然今日我能保你,但並不代表我次次都會幫你,明白嗎?還有你。」
他看向孟文宣,「有這麼好的父親疼你寵你養你供你吃喝,你卻不學好在外面花天酒地惹是生非,我真替孟叔不值,我明白告訴你,你再給孟叔闖下
你自己去承擔,孟叔我會養他老的,好了,你們走
孟文宣扶起劉玉華,走了兩步突然回頭,「你生來就是雲家人,生來就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你當然可以有恃無恐的這麼說,我爹只是一般人,如果我有你那樣的父親,我也有你這樣的作為。」
「哼,是嗎?」雲緋雨冷笑,「你想要那種父親?從我出生就活在他陰影下,十五歲時就派人來殺我,為了利益將我送出,三番兩次置我於死地我的父親?你想要將子女當貨物、將妻子當生育工具,這樣的父親,嗯?」
想起曾經的一切,看著眼前不懂珍惜的人,雲緋雨又怒又悲哀,忍不住喝道:「出去,你們這種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根本不配站在這裡,給我出去!」
不知是被他說的事嚇倒,還是被他憤怒的表情嚇倒,二人逃似地跑出屋子,不一會兒,先前出去地人66續續走了進來。
雲頃將他抱進懷裡,輕撫著他的後背,「乖,不難過,你還有我,還有我們陪在你身邊,不是嗎?」
「嗯~」雲緋雨悶悶應了聲。
「小雨∼」
雲緋雨抬起頭,看著門口人,驚訝道:「孟叔,您沒走?」
孟令方帶著臉地歉意朝他走近,「不跟你說聲對不起,孟叔心裡不安,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啊,那個……」
看著他侷促不安的樣子,孟令方揉他的頭,微笑開口,「教訓的好,孟叔沒怪你,其實應該感激你,這些年我常年在外總覺得對他們母子有愧,所以對他們有求必應,造成他們現在這種張揚跋扈地模樣,現在想管卻總無法狠下心,畢竟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頓了下,他打趣般的說道:「所以借你的手來教訓他們一頓,你不會怪孟叔吧?」
雲緋雨傻傻地看著他,能的搖搖頭,「不會~」
「那就好」孟令方哈哈大笑,隨後朝跡無涯雲頃拱了拱手,「今日的事真是抱歉,本來好好的洗塵宴被內子他們弄成這樣,改日我請你們,當做賠罪,可好?」
雲頃點點頭,笑道:「我先前說話也有不敬,請孟叔別介意。」
孟令方擺擺手,「是我私心作袒護他們,其實後面想想讓他們受次教訓也好,不然以後憑他們母子那性子肯定會給我惹一堆禍事,真地謝謝你們,最主要是小雨,他是個好孩子,先前還有些想不通你們的事,不過現在完全明白,他值得的,你們要好好對他。」
「孟」
看著面前青年依依不捨的表情,孟令方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小子,孟叔又不是以後不來了,等我將店舖的事情整理完就來看你,記得給孟叔做好吃地,嗯?」
「好∼」**微笑點頭。
將人送出門,幾人回轉,雲頃摟著雲緋雨,捏了捏他的腰,「做地錯,想那母子倆應該會老實不少。」
雲緋雨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抿唇不語。
跡無涯過來揉揉他地頭,「雨兒,你太心軟,一直這樣的話,即使我們在你身邊也無法保護你不受到一點傷害,不是說你地身體,是指你的這裡,明白嗎?」點了點他的胸口,見他點頭,笑著問:「今天雖然是我們逼你這樣,但有沒有揚眉吐氣的感覺?」
雲緋雨想了想,笑,「看他們被嚇的驚慌失措的模樣,感覺很好笑。」
跡無涯寵愛的捏了捏他的臉蛋,「是吧,對付惡人和小人,就要對他們狠一些,雖然她是個女人,但她就是瞅準了你心軟好欺負,不然你看她口口聲聲說討厭雲家人,為什麼沒衝著雲頃去,還有小晨,她連個小孩子都怕,惟獨不怕你,有沒有想過原因?」
雲緋雨張了張嘴,低頭不語。
跡無涯滿心愛憐的摸摸他的腦袋,柔聲道:「你啊,就是心腸太軟,這個性子必須得改改,不是說一點不好,但太過了就很不好,那樣在別人眼裡就是軟柿子,明白嗎,小傻瓜?」
「嗯,知道了。」
「好了雨兒,我們回去休息吧?」雲頃看著他笑。
看著他那意味不明的笑容,雲緋雨撇過頭不予理會,這時才覺半天未見小傢伙的身影。
「小晨呢,難道是生我了?」
「沒有~」雲頃低頭嘬了口他的唇,「我把他支走了,免得晚上又被他打擾。」
白他一眼,雲緋雨看向右邊的男人,跡涯笑笑,低頭親了親他的臉蛋,在他耳邊小聲道:「別太累著,不行就給他下藥,你上。」
看著男人飄然而去的身影,握緊手中的小瓶,雲緋雨眨眨眼,隨後又看看雲頃,勾起角,「走吧,我們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