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戌時,雲緋雨在為孟令方舉辦的洗塵宴上將他介而劉玉華則借身體不好並沒有出現,倚晨在心中冷笑連連,但由於答應過小雨,只好將實情隱瞞在肚中。
「孟叔,不介意我這樣叫吧。」跡無涯端起酒杯,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多謝您當日對雨兒的幫助,我在這裡敬您。」
走南闖北多年,孟令方一聽到三人名字就立馬明白他們是誰,心中止不住的膽顫,不過畢竟是在生意場上打滾了多年的人,他迅穩住心神,舉起酒杯恭敬道:「我跟小雨一見如故,而且當日也只是順路而已,王爺太客氣了。」
兩人幹盡,跡無涯微微一笑,「孟叔叫我名字即可,雨兒敬您如父,我們也就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套。」
「這……」
「孟叔,您跟他們這麼客氣就是跟我見外了。」雲緋雨打斷他,突然問道:「您、是不是接受不了我們這種關係?」
「啊、不是不是。」孟令方連連擺手,摸了摸他的頭,「你們的事我也聽過不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很不容易,傻孩子,孟叔又不是那麼頑固不化的人,人和人啊,只要在一起開心就好,何必在意別人怎麼看呢?」
「說的好。」雲頃舉起酒杯,「不介意我跟著雨兒叫您孟叔吧,來,我敬您一杯。」
相對於另兩人,作為生意人的孟令方對雲頃是打心底地敬佩,他舉起酒杯,面容恭敬,「雲少主,您太客氣了,乾杯」
雲緋雨夾了一筷子菜到他碗裡,笑道:「孟叔,叫他名字就好。」
看了看就自己沒有表示。司宇聖舉起酒杯淡淡開口。「孟叔。多些您當日對雨兒地幫助。」說完仰頭就將酒喝盡。
孟令方愣了下。連忙舉起酒杯喝一口乾盡。心中在感歎對方美貌同時。卻也在膽寒對方地身份。
知道司宇聖並不喜在外人面前露臉和不認識地人親近。而接受倚晨還有孟令方都是因自己地關係。雲緋雨急忙夾了筷子菜到他碗裡。「慢點喝。多吃菜。」
責備地話語帶著濃濃地關心。司宇聖美滋滋地衝他笑了笑。當看見碗裡地青椒。臉頓時垮了下來。「雨兒」
雲緋雨眼一瞪。抿著唇不語。當看見他將菜塞進嘴裡時。才微微露出笑容。
「吃個東西還挑三揀四,連孩童都不如。」雲頃冷哼一聲,故意看了看對面認真吃飯的倚晨,又瞅了瞅他。
「雲頃,你在找茬嗎?」懶懶地語調,卻帶著讓人怵地寒意。
眼見雲緋雨臉色越來越難看,跡無涯舉起酒杯,「孟叔,我們幾人一起敬您一杯,多謝您那段時間對雨兒的照顧,謝謝!」
孟令方回過神,那兩人的舉動讓他很是驚訝,從不知道在江湖中赫赫有名,做事心狠手辣的二人會在飯桌上如孩童般爭吵,實在讓人無法相信。
他急忙舉起酒杯,笑呵呵道:「哪裡、哪裡,小雨是個乖孩子,任誰見了都會喜歡的。」
兩人看到對面小人不善地神色,急忙收斂端起酒杯,雲緋雨瞪了他們一眼,沖身旁之人笑道:「孟叔別在意,他們經常如此,習慣就好。」
孟令方呵呵一笑,「我明白,吵吵感情會更好,來來來,大家一起幹。」
聽見這話,兩人同時想出聲反駁,但看見小人警告的眼神,只好將話全數吞回肚中,默默喝酒。
見時間已差不多,雲緋雨放下手中筷子,「跡大哥,幫我個忙。」
「?」
三人同時愣住,而孟令方知道他要開始說自己地事,立刻緊張起
手不禁有些顫抖。
很不喜歡依仗權勢,但雲緋雨知道已經耽誤不得,只好硬著頭皮開口,「其實是孟叔家裡生了些事情,如果不是事情緊急,我也不想……」
「雨兒∼」跡無涯打斷他,溫柔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事情緊急的話,還是先談事,好嗎?」
雲緋雨點點頭,然後開始敘述事情經過。
當聽完一切,跡無涯輕笑,「這好辦,我明日就派人去地牢裡提人。」
「直接提人?會不會不太好?」雲緋雨緊張的看著他。
跡無涯搖搖頭,「沒事,只不過。」他看了旁邊男人一眼,「雲頃,你是不是該把朝內你的人清理一下?」
雲頃一直在沉思,聽見他地話沒有回答,而是側過臉對這空氣低語幾句,隨後開口,「放心,我叫人立刻出去東安城,孟文宣不會有事,至於張炳文。」他看向跡無涯,語氣淡然,「交給你好了,我會慢慢將朝內的勢力轉移給你,失去了雲家這棵大樹,想必他們日後會聽話很多。」
雖然湊在一起成為一家人,但自己地勢力範圍一直隱藏著別人的人總歸讓人不舒服,聽見他地話,跡無涯終於放下心來,「好。」
「嘖嘖、雲家這棵大樹真好,隨便一個人只要打著雲家的名號就能逼地別人家破人亡,厲害厲害,我魔教自愧不如啊。」
聽見他的諷刺雲頃只是皺了皺眉,但並未反駁,因為他明白這次事情的確與雲家脫不了關係,雖然不是自己下令,但這是雲家多年的養成的習性造成,必須得整頓整頓了。
看了看對面的小人,雲頃信誓旦旦道:「雨兒你放心,日後一定不會再生這種事了,我保證。」
「你保證就有用?你又……」
「聖」雲緋雨嗔怪的看他一眼,而後看向男人,「我相信你,∼」
雲頃鬆了口氣,看著他的眼神不禁愈炙熱起來,「只要你相信我就,其他人都無所謂,只要你。」
當眾告白讓雲緋雨很是不好意思,掩飾性的端起酒杯抿了口,「對了,這樣光明正大的救人會不會打草驚蛇,那張炳文和王家會不會對還在東安城的文宣不利?」
雲頃微怔,隨後笑著就要解釋,卻被司宇聖搶了話頭,「嘖嘖,雨兒,你太小看他們兩個了。」只見他伸出白玉般的食指輕輕搖了搖,而後指了指兩人,「他們兩個一隻狼一隻狐狸,就算對方是隻老虎也得乖乖俯稱臣,更何況對方只是只不起眼的蚱蜢而已,所以完全不必擔心。」
雖然是替自己說話,但怎麼聽怎麼不舒服,跡無涯只是搖頭輕笑,沒有過多在意,而雲頃卻忍不住反言譏諷,「我們是狼是狐狸,那你就是毒蛇,最陰險最無恥的毒蛇。」
「毒蛇又怎麼樣?」司宇聖眼波微轉,將視線牢牢定在對面小人身上,「就算我是毒蛇,雨兒也最喜歡我,是不是?」
一晚上就聽他們二人吵來吵去、爭風吃醋,而且還當著別人的面,雲緋雨又尷尬又惱火,氣的將唇抿成一條直線,死死瞪著二人。
看見此種狀況,三人頓時明白小人要惱,兩人立馬將嘴閉上,跡無涯端起酒杯插話,「孟叔,來來我們再干,平日難得聚在一起喝酒,今日就喝個痛快好了。」
孟令方也看出氣氛不對,急忙舉起酒杯,「小雨,來,大家一起來,能認識你們孟某真是三生有幸,喝」
「好,今夜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