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時分,雲緋雨因怕自己一直消失讓小傢伙著急,便的酸痛跟眾人一起用餐。(
看著坐在身旁默然吃飯的小傢伙,他很是不解,明明昨天還那麼粘人活潑,今天變得怎麼如此沉悶?
「小晨,你怎麼了?飯菜不合胃口?」看著他將碗裡的飯菜撥弄來撥弄去,雲緋雨忍不住出聲詢問。
倚晨搖了搖頭,心中的鬱結仍舊無法解開,親眼目睹那種火熱的場面,心中雖然憤恨對面那人,但也有些讓他不敢直視身邊之人,因為那誘人的嬌軀、還有那似魔音般的嬌喘呻吟一直在腦裡徘徊不去,幼童的身體什麼也不能做,可**的靈魂卻燥熱難安。
見他依舊不言不語,雲緋雨放下碗筷,摸了摸他的頭,柔聲道:「想老頭了?」
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笨蛋,他閉眼狠狠擰了自己大腿一把,而後抬起頭露出笑臉,「沒有,是先前吃了太多點心,所以現在不餓。」
「不餓也要吃些,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點心還是少吃,要多吃飯,知道嗎?」
「嗯,我知道。」倚晨暗自翻了個白眼,當小孩子真不好,被人管來管去,不過算了,小雨也是關心自己。
「真乖!」揉了揉他的頭,雲緋雨再次端起面前的碗,突然又說:「吃完飯我們休息會兒,然後下午帶你到城裡轉轉,好不好?」
「就我們兩個嗎?」倚晨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
看出他眼中地渴望。雲緋雨看了看對面三人。而後笑道:「好。就我們兩個。不帶他們。」
三人互看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吃飯。
小孩子、我是小孩子。所以我可以提任何任性地要求。倚晨一邊扒飯。一邊給自己催眠。他突然仰起頭。「小雨。我想學功夫。」
雲緋雨愣住。「老頭沒教你嗎?」
將最後一口飯扒進嘴裡。咀嚼嚥下。手腳並用爬進他懷裡。抱著他地脖子扭頭看了對面三人一眼。「他們比老頭厲害很多。我想學他們地功夫。行不行?」
「當然可以。」雲緋雨立刻回答。隨後又說:「不過。你同時學三人地功夫會不會太雜了?」
雖然很想一口吃個大胖子,但雜而不精的話那還不如不學,倚晨點點頭,「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該跟誰學,而且,大娘、二娘、三娘……他們會不會不願意教我?」
聽見那小鬼叫自己娘,三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跡無涯放下碗筷,凝聲道:「小雨∼」
「我知道我知道。」昨天只是玩笑,沒想到小傢伙這麼積極響應,雲緋雨在心裡偷樂。
輕輕捏了捏懷裡小傢伙地鼻子,「小晨,以後叫他們大爹爹、二爹爹和三爹爹,知道不?」
倚晨眨了眨眼,一臉的不明白,「為什麼?小雨是爹爹,他們當然是娘啊。」
雲緋雨笑容更加燦爛,但看著三人不善的面容,立刻說:「小晨乖,聽我的話,以後有外人在場的話叫他們爹爹,知道嗎?」
那就是沒有外人的話可以叫娘了?倚晨看著他彎彎如水雙目,信誓旦旦道:「好,都聽小雨的。」
三人面色漸漸緩和。
「還有,就我們幾人的時候叫我名字可以,但到外面或有下人時候也要稱呼我為爹爹,知道嗎?畢竟我跟人都說你是我養子,哪有養子直呼爹爹名字地。」
倚晨不滿的撇撇嘴,卻只能點頭答應,「那好吧,不過是叫你爹爹還是四爹爹?」
論年齡排自己地確是最小的,四爹爹、死爹爹?雲緋雨嘴角抽了抽,捏了捏他的臉蛋,「叫我爸爸,叫他們爹爹,這樣好區分了吧。」
爸爸?倚晨眼中閃過一道異光,果然,看著那酒樓裡的擺設和食物,自己果然沒猜錯,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雲緋雨,陷入沉思。
「什麼是爸爸?」司宇聖好奇詢問。
「跟爹是一個意思。」雲緋雨沒有猶豫地回答,心中卻在想,讓他們慢慢習慣這些新奇的東西,到時候再告訴他們自己是靈魂附體地,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相信?
「哦~~∼」三人看了看他,沒有過多詢問,畢竟小人腦子裡層次不窮的怪異想法已經讓他們大開眼界,也沒有什麼再好驚奇的。
「爸爸,那我媽媽在哪?」倚晨突然出聲。
雲緋雨愣了下,脫口而出,「你想查你的生父母?」
倚晨眨眨眼,在心中無奈歎氣,自己這樣試探他都不明白,看來前世肯定是個笨傢伙,算了,如果不笨能被自己一直佔便宜嗎。
「沒,隨口問問。」倚晨立刻岔開話題,「小雨,剛才還沒回答我,我到底該跟誰學功夫?」他看了看對面三人。
雲緋雨也看向對面,而後將視線定在白衣男子身上,「小晨,要不你跟大爹爹學功夫?我的功
他教的。」
倚晨不解地看著他,「二爹爹和三爹爹的功夫不如大爹爹嗎?」
還我教你。」
雲頃也緊跟著開口,「雨兒是我雲家人,當然要學我雲家劍法。」
「你雲家劍法也不怎麼樣,有什麼好學的。」司宇聖不屑地輕哼一聲。
「司宇聖,有膽量來比試一下?」雲頃蹭的站起身。
眼見兩人又爭吵起來,倚晨在心中樂翻了天,跡無涯微微皺眉,可還不等他出聲勸阻,就聽見雲緋雨地怒吼,「都給我閉嘴,想打架給我滾出去!」
幾人全被震住,倚晨從未見過他如次模樣,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坐在他懷裡呆呆的看著他,一聲不敢吭。
跡無涯輕咳了嗓子打破僵局,溫柔開口,「雨兒,等我們測試一番再來決定小晨到底跟誰學功夫,畢竟我們三人內功都不相同,找個最適合他的比較好,你看怎麼樣?」
看見那兩人都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雲緋雨壓下心中的火氣,「好,一切都聽跡大哥。」轉而看向懷裡小傢伙,「小晨,以後學會功夫不准爭強好鬥,明白嗎?」
不清楚他們之間曾經生過什麼,但看著幾人之間此刻有些詭異的氣氛,倚晨乖巧的點點頭,「知道了。」
「這就好。」雲緋雨淡淡看了對面二人一眼,抱起他就走,「我有些累了,你們自便。」
看見人走遠,跡無涯輕輕歎了口氣,「跟你們說了不要在他面前起爭鬥,你們……唉!」
二人對視一眼,沒有再說話,他們清楚,雖然這過了大半年有餘,但那次的經歷在小人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平日他們小打小鬧他也不說什麼,但只要聽到他們要爭鬥就會大脾氣。
「那個臭小鬼,都是他害地。」雲頃氣的咬牙切齒。
「還不是你早上做的太過火了,竟然讓個八歲孩童去看那些,虧你想的出來。」司宇聖冷冷瞥他一眼,滿面寒霜。
想起一上午的美好時光,雲頃心情頓好,也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轉而看向跡無涯,「你看那小鬼要跟我們學武功,是有什麼目的?不會是想學會我們的功夫然後打敗我們吧?」
「為什麼不可能?」司宇聖堵他一句,「學會我們地功夫,然後再找出我們的破綻,打敗我們也只是時日地問題。」
「怎麼,你想被打敗?然後讓出小雨?」雲頃挑高眉。
司宇聖嗤笑一聲,「你覺得……我司宇聖有那麼容易被打敗嗎?只不過那小鬼很有意思,所以我想看著他長大能變多厲害。」
「嗯,我也有此意,你呢?」跡無涯看向雲頃。
男人無所謂的攤開手,「既然你們決定了,我無所謂,其實我對那小鬼也很好奇。」
「那就這麼決定吧,明早對他進行測試,看誰的功夫更適合他。」跡無涯站起身,「我要去宮裡一趟,雲頃,你是不是也該將朝野內雲家人清理一下了?」
雲頃淡淡看他一眼,「放心好了,我已經下令讓他們聽從小皇帝的命令,只要你那侄子不打小雨主意,我什麼也不會做的,畢竟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不是嗎?」
跡無涯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麼,三人頓時做飛鳥狀,各自離開。
申時,雲緋雨帶著小傢伙出門轉悠。
走在街道上,兩人眼睛四瞟,倚晨沒有普通孩童地表現,而是窩在雲緋雨懷裡,靜靜看著週遭的一切。
「小晨,沒什麼想要地或想吃的?」
倚晨搖搖頭,來延京的路上雖急,但也在幾個城鎮轉過,雖然延京是天子腳下的城市,可在他看來也只是繁榮一些、大一些、人多一些,城裡的東西都大同小異,沒什麼有趣的。
「呃……覺得沒意思嗎?那要不要去茶樓聽說書?」
倚晨搖搖頭,「想睡覺~」
捏了捏他地臉蛋,雲緋雨笑罵,「中午不才睡過,怎麼又困了,真是小懶豬。」
倚晨揉了揉被捏疼的臉,將頭往他頸窩一扎,在心中唉聲歎氣,中午不困你非讓我睡覺,睡不著只好胡思亂想,哪知越想越睡不著,現在困了又說我懶,當小孩子真不容易啊。
看見小傢伙昏昏欲睡地樣子,雲緋雨抬頭仰望天空,不知何時太陽已不見,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烏雲壓在頭頂,一派暴風雨襲來地前兆。
「也好,看樣子要下大雨,我們回去吧,以後天好了再出來轉。」
摟緊懷中小傢伙,雲緋雨剛待轉身,卻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幾聲呼喝,「滾、快滾,沒錢還住店,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