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娶妻 第五卷 染色 第一百九十三章 爭奪之戰
    終於出來了嗎?跡無涯輕笑,早先就看見半敞的大門後有一個矮小的身影晃過,果然是他在偷聽。

    站在弓箭兵後,烏恩奇小手一揮,持盾拿劍的高大士兵迅從兩邊繞到男人身後,將他團團圍住。

    跡無涯用餘光四下掃了眼,淡然開口,「你以為這樣就能將我困住?」

    烏恩奇死死盯著這個男人,想起那一夜的情景他就心頭冒火,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對他的哥哥做那種事,讓他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他咬牙切齒道:「我知道你很厲害,不過,我到要看看,你一人怎麼抵擋我上萬大軍。」

    跡無涯輕輕搖頭,「早知道你會這樣。」說著,他回頭望了一眼。

    二人不解,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吉爾格大吃一驚,而烏恩奇卻因個子矮小,什麼都看不到,只好詢問身邊的士兵,「生了什麼事?」

    「稟小殿下,一里外現夜曄大軍,正急往我方行來。」

    「哼,果然奸詐。」烏恩奇憤怒的看著他,突然大喝,「給我拿下此人,斬殺者重重有賞。」

    「住手!」吉爾格大喝,「烏恩奇,你到底是在做什麼,你忘記我們來的目的了?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烏恩奇扭頭望向他,小嘴倔強的抿成一條直線。好半天才開口,「吉爾格哥哥。其他什麼事都好說,但惟有這件事我不會退讓。」他指著被包圍地男人,「這個人。必須死!」

    說完。他立刻抬起手。「全體、進攻!」

    「你……太令我失望了!」吉爾格甩下一句話。轉身即走。但又忍不住回過頭望了眼。頓時被場中地景象驚呆。那人只是揮手間。百名士兵就全部倒下。再往遠處看。夜曄大軍也漸漸逼近。不行。必須阻止這場戰爭。他低頭想了想。能阻止這一切。看來只有那人。

    走向城門。卻現根本無法穿行。城內地士兵還在不斷湧出。他氣惱地大喝一聲。「都給我讓開頓時。人群分成兩半。自動讓出了一條通道。他迅入城。

    自從被剝奪了權利。哈爾巴拉一直很沮喪。可他又不願立刻回大都。總妄想著能再見到那個人。自己就有翻身之日。可等了這麼多天。那人就像人間蒸了般。再沒出現過。於是他就整日花天酒地。泡在妓院裡。

    聽著歌姬唱歌。身邊圍了三、四個美貌女子。可心情依舊煩悶無比。哈爾巴拉不耐地揮手。「停停停、都出去、出去。」

    「爺。您怎麼了。今天心情不好嗎?那讓梅爾亞陪你好不好?」一名妓女似乎不甘就這樣被趕走。用胸脯猛蹭著他地胳膊。纏了上來。

    「滾,叫你們滾聽見沒有!」他一把揮開那女子,緊接這又掀翻了身前的桌子,眾女子被嚇的花容失色,逃似地跑出了房間。

    酒似乎喝多,頭有點暈,帶著醉意搖晃起身,推開窗戶,清冷的空氣迎面撲來,頓時清醒許多,看著城內地百姓在慌張奔跑,哈爾巴拉有些不解,隨後就看著大隊士兵朝著城門的方向奔去。

    要打仗了?腦中冒出這個念頭,但他明明記得那二人說過不會和夜曄開戰,這是怎麼回事?怔怔的望著對面的街道,突然看見一條熟悉的人影,揉了揉眼,他立刻興奮的高聲呼喊,「喬先生、喬先生……」

    司宇聖抬起頭,現是他後,立刻躍上房頂,縱身朝他飛了過去。

    半個月前傷好,他一直在打探雲頃的消息,但那人就像憑空消失了般沒了蹤跡,而今日,好不容易探察到那人出城的行蹤,他一路追了過來,卻在接近烏索城時,失去了那人的蹤影。

    路上就看見夜曄大軍朝這邊行來,可他對兩國交戰根本沒有興趣,如不是那人突然在這附近失蹤,讓他覺察出那人的出現與這場戰爭有關,他是根本不想攙和進去。

    可一想到那人會在戰場裡出現,他便立刻找個隱蔽地地方換了裝束,迅入城去了總督府,因為城門口內外被大軍佔據,平民百姓根本靠近不了,而他想要進入戰場地話,必須借助哈爾巴拉的權利。

    可到了總督府根本沒找到哈爾巴拉,還讓他知道了那人失勢地消息,走在街道上正在想該怎麼進入戰場,就聽見這人的聲音,一進屋內,立刻被刺鼻地脂粉味熏到,司宇聖皺著眉頭掃視一圈,屋內一片狼籍,看來這人最近很不得意,不過,這些都與他無關。

    「喬先生哈爾巴拉搓著手,面上是毫不掩飾的興奮,「您終於出現了,太好了。」

    蠢蛋,我來並不是幫你,司宇聖在心中冷笑,但面上卻依舊一副淡漠的模樣,只是輕輕嗯了聲,而後很隨意的問了句,「外面的混亂是怎麼回事,兩國要開戰了?」

    「應該是。」哈爾巴拉貪婪的看著這個人,就是此人現在戴了副中年人的面皮,他一樣覺得美不可言。

    司宇聖厭惡的扭過頭背對著他,而後淡淡開口,「你身為一國皇子,不去看看嗎?」

    哈爾巴拉歎了口氣,而後一**坐回軟塌,「我現在什麼權利都沒有,去看有什麼用,總之那個小鬼敗了勝了都與我無關,不過敗了更好,那些老傢伙就會徹底明白,選他當下任西炙王是多麼大的錯誤。」

    「算了,不談這個了。」哈爾巴拉笑道,而後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喬先生,來這邊坐,我們好久沒見了,我叫人重新上酒菜,我們喝兩杯。」

    司宇聖轉過身,一臉嚴肅,「你、真的不想重新奪回權利?」

    哈爾巴拉頓楞,第一次看見男人如此神情,細想一下,而後點頭,「想,當然想。」

    「那就好,走吧,我們立刻去戰場。」司宇聖朝門口走去。

    「哎、喬先生,去戰場就能奪回權利嗎?」哈爾巴拉不解。

    「那小鬼敗仗你不就有機會了。」司宇聖微微一笑。

    哈爾巴拉怔了下,立刻興奮的連連點頭,「是、是,喬先生說的極是,走,我們這就走。」

    從早晨起床後,雲緋雨就一直站在窗口眺望,從這裡,他可以看見那片小樹林,只不過,如今那裡已經不能稱呼為樹林,只是一片被燒成灰燼的荒地,但那裡曾生的一切,卻無法燒燬,永遠刻在了他心裡。

    半個月前醒來,睜眼看見雪兒後,他知道自己獲救了,可心中卻沒有絲毫喜悅,因為那五百名士兵和尹大哥是因為他而死,可單單只有他活了下來,這是罪,此刻他活著就是種罪,但、即使是罪他也要活下去,就算天天活在愧疚、懺悔、悲痛之中,他也要活下,因為、他要親手殺死那人,那人只要一天不死,他就沒有死的權利。

    抬起手,捏了捏拳頭,依舊綿軟無力,可大夫說恢復成這樣已是奇跡,畢竟被穿了琵琶骨斷了經脈,他的手還能動的確是奇跡,可空有一身力氣卻再也揮不出,是幸運還是折磨?他不清楚,只是,即使成為殘廢他也不會放棄手刃那人的念頭,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那就三年,只要他活著,就以殺那人為目標,因為只有那人死,他才能徹底解脫。

    傷口又在疼,少年撫上肩頭,淡漠的望著窗外,這點疼根本不算什麼,因為心裡的傷痕,讓他已經麻木。

    門突然被大力撞開,回轉身,看著氣喘吁吁的哈爾巴,雲緋雨詫異,「怎麼了?生了什麼事?」

    「走、快跟我走。」哈爾巴上前就拉住他,聽見他嘶的冷抽氣,才想起他肩膀的傷口根本未癒,連忙鬆手,「抱歉、抱歉,我一時間激動忘記了。」

    「沒事」少年搖搖頭,「到底生了什麼事,這麼急去

    「先跟我走,路上我跟你說。」哈爾巴伸出手,卻又不敢再拉他。

    雲緋雨見狀,也不多問,直接走向門口,「那趕緊走吧!」

    眼見著夜曄大軍逼近,而自己這邊的士兵被那人打倒一片,烏恩奇焦急萬分,咬了咬唇,朝身邊的侍從低聲吩咐幾句,而後大叫:「跡無涯,哥哥說他根本不喜歡你,你不要再糾纏不休。」

    跡無涯聞言,身形一頓,用掌劈開近身幾人,而後冷冷道:「這跟你沒有關係,你只要將他還與我就好。」

    「休想、休想烏恩奇氣的直跺腳,轉眼面色又平靜下來,「哥哥已經答應跟我回西炙,你就不用妄想他會再跟你回去。」

    「哦,是嗎?」跡無涯冷笑一聲,餘光四掃,身邊的士兵已全數撤離,但左右兩邊卻佈滿了弓箭手。

    「射見兵士撤離完畢,烏恩奇立刻下令。

    頓時,飛箭如蝗蟲般朝男人衝去,只見他縱身躍上半空,可突然又從城牆上方射來箭雨,讓他措手不及,正在危急時刻,身後傳來鐵劍的低鳴,有人大喝,「王爺,接劍

    凌空旋轉,一把抓住劍柄,揮劍在身前一劃,伴隨著一片懾人的光影,所有木箭頓時斷成兩半,紛紛掉落。雖然不想對小鬼出手,但著實氣惱他的咄咄逼人,男人持劍上前。

    「住手!」聽見熟悉的呼喝,二人立刻停止了互相攻擊,一人忐忑不安,一人激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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