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娶妻 第五卷 染色 第一百七十五章 尋找弟弟
    捂緊嘴巴,靜靜靠在牆壁上喘息,等氣息漸穩,屋裡沒了動靜,穹子夜才悄悄離開回到屋中,呆坐在床沿,腦子一片混亂,他不清楚那二人為何會展成這樣,更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明明一直很排斥男色,可剛才自己那樣、又是為何?

    擁抱、親吻,**過後,疲勞隨之而來,酒勁順勢而上,跡無涯將少年緊緊抱在懷裡,輕聲低喃著,“小雨,我愛你……”

    聽到男人悠長的呼吸聲,雲緋雨知道他已完全睡著,輕輕推開,看著男人俊雅柔和的面容,忍不住輕碰了下他的唇,而後坐起。

    嘶身後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冷抽口氣,激烈的歡娛後,疼痛加劇。

    滾燙的液體由於起身的動作從體內流出,刺激了他的傷口,強忍著撕裂的痛楚,他彎身勾起地下的衣物,一件件套起。

    好不容易穿好衣物,看見床上的斑斑污漬,沉思片刻,少年起身從櫃中翻出老頭給他的藥物,從中拿出一個小瓶,打開瓶塞放在男人鼻下片刻,輕輕推了推,見他毫無動靜,這才開始替換干淨的床單,最後將衣物給他穿上,待一切整理妥當,少年已渾身大汗。

    將歡愛後的證據隨手一裹,扔到屋內的角落,他艱難的邁著步子,朝屋外移去。

    沖一下,然後去雪兒的房間休息會吧,這麼想著,雲緋雨到了淋浴房,就著缸裡的冷水,一點點清理著身體。

    咬緊牙關,忍著再次撕裂的痛楚,用手指將體內殘留的液體一點一點清出,一個澡洗完,已是一個多時辰過去,而穿上衣服之後。他又是滿頭大汗。

    很久沒做,突然這麼激烈果然有些不適應,少年揉著自己的腰苦笑。身後那處一動就裂開似的疼,腰肢也酸軟無力,腿腳輕飄飄的觸地沒有真實感,他知道自己現在需要休息。否則體力難以恢復,就會引起那人懷疑。

    蹣跚著到了小家伙的房間,輕輕推開房門,裡面漆黑一片,待適應了屋裡的光線,他緩緩朝床鋪走去,一摸才覺床上根本無人。

    去哪了?少年納悶地望了屋裡一圈。出恭?他坐到床邊等待。可是過了半天。依舊不見小家伙地身影出現。立刻感覺到不對。他起身又朝外走去。

    看了茅房。沒人。除了那兩人睡覺地房間。他將整個小院尋了個遍。仍舊不見小家伙地影子。心中頓時恐慌起來。難道是……有刺客來了?

    又回到小家伙地房間查看一遍。沒有絲毫爭斗過地痕跡。但想想那麼個小孩子。被人抓走也根本毫無反抗能力。雲緋雨立刻自責起來。怎麼忘記了小家伙地身份。忘記了他曾經遭過一次暗殺。自己怎麼這麼糊塗。竟然只顧著歡娛。而忘記了他一直處於危險中。

    不能坐以待斃。他立刻跑出家門尋找。將一切都拋到腦後。心中只在不停地自責念叨。雪兒、是哥哥不好。雪兒。等著。哥哥就來救你

    鳥兒地鳴叫喚醒了屋裡沉睡地人。跡無涯緩緩睜開眼。望了望陌生地屋頂。昨夜地記憶漸漸湧入腦中。

    一望身邊。沒人。捏了捏額頭。昨夜應該不是做夢。那麼真實地感覺。怎麼可能是做夢。他自嘲地笑笑。但是那人跑哪去了?自己那麼……。他應該很疼吧?怎麼還到處亂跑。不好好休息。

    趕忙起身,才覺衣物整齊的穿在身上,納悶間,掃了眼身下的床,干淨如初,怎麼會這樣?難道真地是做夢,不可能,雖然自己有些醉,但並不是醉的那麼厲害,可是這一切……

    刻意的在屋內尋找和少年生關系地證據,一團抹布樣的團狀物靜靜躺在角落,雖然很不起眼,但卻引起了他的注意,正待起身去揀,敲門的聲音傳入耳中。

    “皇叔醒了嗎,我是夜

    跡無涯一挑眉,突然想起自己昨天似乎說原諒他了,壓下心中的不快,他將門打開,看了看空中的太陽,“你怎麼還沒回宮?”穹子夜怯怯的瞄了他一眼,他明白皇叔口上說原諒他,心裡可能並未完全諒解他,但至少開始跟他說話了,這樣就已經讓他很開

    “我、想等皇叔一起。”

    心中正因剛才的事煩惱,少年此刻也不見人影,跡無涯不耐的皺起眉,“你又不是小孩子,身為夜曄國皇帝,事輕事重分不清楚嗎,你就讓一干朝臣一直空腹等著你?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回去。”

    穹子夜委屈地低下頭,男人看見他如此模樣,想起少年哀求的眼神,壓下不斷上湧的火氣,淡淡道:“回宮吧,我讓夜瀾送你回去。”

    隨著他的聲音,一名灰衣人出現在兩人面前。

    “夜瀾,立刻送皇上回宮,保護他的安全。”

    “是”

    “皇叔……不一起嗎?”穹子夜不死心的,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他。

    深吸一口氣,壓下愈焦躁的情緒,跡無涯開口,“就是要走也得跟主人打個招呼吧,你先回去,我得跟小雨說一聲再走。”

    一聽到少年的名字從眼前之人口中道出,昨夜所見立刻又出現在腦海,他想了大半夜,最後認定是少年酒後勾引了自己地皇叔,因為他的皇叔喜歡的是雲家那女子,並不喜歡男人。

    對於少年,他此刻的心情非常微妙,恨他勾引自己的皇叔,卻又忍不住被他吸引。只要一想起少年沙啞的呻吟和那時的表情,他的小腹就會忍不住熱,內心極度排斥,但身體卻異常渴望,一直當他是兄弟好友,卻覺自己竟對他產生了****,心裡矛盾異常,讓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少年。

    因此昨夜聽到響動,他未做聲。清早查探了一番,才覺那兄弟二人都已不在家,大概猜測到生了什麼,恐怕是那戀兄的小鬼見到那種場面,所以憤恨離家,而少年定是出去尋找。可能還未找到,所以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穹子夜地莫不做聲,引起了跡無涯地不耐,男人剛想出聲呵斥,卻聽他突然開口,“皇叔,我早晨起來的時候,就沒看到他們地人。”

    聞言,男人一楞。“他們去哪了?”

    穹子夜搖搖頭,“不清楚。”

    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人不見了,難道是為了躲自己。內心愈煩躁不安起來,看了眼身邊的兩人,跡無涯立刻下令,“夜瀾,你現在就送皇上回宮,立刻。”

    “是”灰衣人轉向穹子夜,“皇上,請

    已經明白男人肯定不會跟他一起走,穹子夜只好點點頭。“皇叔,那我先走了,找到他……小雨,幫我跟他道聲謝!”

    “嗯,快回去吧聽見他地話,跡無涯面色稍稍緩和,等兩人消失在門外,他朝旁邊低喝,“夜漣。昨夜到底生了什麼?”

    又一名灰衣人憑空出現,他恭敬立在男人身前,“稟王爺,昨夜丑時四刻,您要夜風一直監視的目標走出這裡,夜風跟了上去,而後申時左右,目標哥哥也出了這裡,似乎是去尋找。到現在還未歸來。”

    那小鬼又搞什麼。小雨身體……突然又想起干淨的床單和自己身上整齊的衣物,壓下體內飆升的怒氣。他沉聲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剛入巳時。”

    “這麼晚了,夜風怎麼也沒回來?”男人皺起眉。

    正想著,身前突然刮過一道清風,一人跪於他面前,“王爺,屬下回來晚了。”

    沒有時間責怪他,跡無涯直接開口詢問,“什麼情況?快說。”

    “屬下一路跟隨,現目標去了悅朗客棧,等天微亮,就和那三人一起坐著馬車從西門出了城,然後屬下就立刻返回,但……”

    “那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男人不悅的打斷他。

    那人頓了下,隨後開口,“在屬下回途中,看見目標哥哥,見他……身體似乎不適地樣子,就跟了一段,半個時辰前見他租了馬匹也從西門出了城,所以就立刻回來稟報。”

    “怎麼不攔住他。”跡無涯厲喝,見身前二人都靜立不語,這才想起沒有自己的命令,他們根本不會離開自己左右,此次夜風可能也是由於看見自己平日的行為,而自做主張跟了少年一段路,要不連這些消息也沒有。

    男人歎了口氣,隨後立刻下令,“快去備馬,我們立刻出城,。”

    “是”才在南街一家早點攤子問到點線索,說是小家伙跟三個蒙頭覆臉的高大男人在一起,朝西街的方向去了,少年立刻趕往西街。

    打探一路,才知道四人已乘坐馬車出城,雖然根據那些人的描述,那三人對小家伙似乎非常客氣的樣子,但蒙頭覆臉,還是讓雲緋雨無法相信他們是好人,內心更加擔心起來。

    立刻到附近的馬匹租賣市場租了馬,忍住身後再次被撕開的痛楚,少年翻身上馬,出了西門,策馬狂追。

    烈日炎炎下,少年又渴又累,身體跟著了火似地燙,嗓眼干的似要冒煙,下身已被顛簸的失去知覺,但滑向大腿地溫熱液體讓他知道,下面一直在流血。

    抓緊韁繩,催促馬兒快跑,但逐漸模糊的視線阻礙了他的前進,捶了捶暈眩的腦門,使勁眨了眨眼,視線卻更加模糊,耳邊傳來惱人的轟鳴聲。

    當眼前一片漆黑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跟著在下墜,苦笑一聲,看來自己墜馬了,只是為什麼不能讓他再堅持一會兒,只要一會兒就能追上雪兒,救回他的雪兒,他唯一的親人,他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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