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司宇聖告訴少年這段時間會比較忙碌,不能過多陪他,少年應允。
連過了三天,這日,兩人一起用過午膳,男人又匆忙離去,少年坐於桌前了會兒呆,壓下心中日漸增長的不安,提起食盒朝李涔的小院行去。
斷斷續續下了三天三夜的雪,四處都是晃眼的白,雲緋雨拎著食盒走在清掃出的小道裡,任由淺淺的積水打濕了鞋面,憑著直覺到了老者的小院。
進屋時,李涔正在碾磨藥草,一見他來,立刻停下手中活計,接過食盒打開蓋子猛嗅,「糖醋魚、豆豉三丁、冬筍悶肉,還有……」
「涼拌皮凍和山藥烏雞湯,還帶了些我最近閹制的脆皮水蘿蔔,很開胃的。」少年笑吟吟接口。
「嗯,好小子,誰嫁給你誰有口服。」
雲緋雨一聽臉頓紅,不知道該如何接口,只能訕笑立於一旁。
老者也不客氣,將菜擺開拿出碗筷就吃了起來,少年走到一邊,默默的拿起碾子開始碾藥。
風捲殘雲的吃完,李涔將嘴一抹,看著少年,「你有心事?」
雲緋雨張了張口,沒有說話,老者一瞧他這神情,接著問:「跟教主有關?」
少年搖搖頭,神色複雜,遲疑片刻後突然開口,「李老,您行醫多年,有沒有見過人死了又活過來的?」
「?」老者疑惑地看著他。不明所以。
「呵~我只是隨便問問。」
少年站起身走到桌邊開始收拾碗筷。李涔止住他地動作。指指對面地凳子示意他坐下。
沉思片刻。老者看向他。「年輕四處闖蕩時候到是見過。不過那並不是真正死亡。不知道跟你說地是不是一樣?」
那種稱為假死。雲緋雨是知道地。指人處於極度虛弱狀態。不仔細檢查看著就跟死了一樣。他笑著搖了搖頭。
「那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真死再復活?不可能不可能。人死了怎麼能復活。我在外行走二十餘年還從未見過。」李涔一口否定。
雲緋雨低下頭在心裡苦笑,如果這種事情不是生在自己身上,恐怕他也很難相信人可以起死回生,更何況是別人,雖然不管在哪都有人迷信鬼神一說,但真正生在別人身上時,又有幾個人會相信?
想到這些,他不禁暗自嘲笑,抬頭看見老者疑惑的神情,急忙解釋,「其實是先前看過一本書,上面說有人借屍還魂,所以我以為這世上真有這麼一說,想著李老伯見多識廣,所以隨便問問。」
「那都是無稽之談,你看的什麼書?」老者追問。
「啊……」少年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很小的時候看的,忘記了。」
沉默片刻,雲緋雨急忙起身將碗筷收回食盒裡,淺笑,「李老伯您忙吧,我先回去了。」
「嗯」李涔點點頭,當少年正要跨出門檻時,他突然喊道:「小傢伙等等,等一下。」
說完,就見他急忙進入內屋,好一會兒才出現,手裡拿著個巴掌大的棕色木盒遞給少年,「這個給你。」
「?」
「只是顆丹藥,也許你有用得到的時候,拿著吧。」老者塞進他懷裡。
木盒雖小,但入手很沉,雲緋雨想著老者身為藥王,給自己的一定不會是普通之物,立刻就要歸還。
「給你就收下,怎麼這麼婆媽。」李涔雙眼一瞪,隨後說:「給我老人家多做些下酒菜的就行,好了好了,快走快走,別耽誤我製藥。」
見老者如此堅持,雲緋雨無奈笑笑,將木盒揣進懷中,而後感激的向他微微欠身,「謝謝李老伯,明天晌午我再來。」
「嗯」望著少年遠去的背影,老者微微皺起眉頭,自言自語,「為什麼有種不妥感,但願不要再生什麼事才好,唉!」
…………
子時三刻,雲緋雨睜眼瞪著房梁呆,男人從午飯後就再也沒見到人影,雖然並不是非要他陪著才能入眠,但近日心裡愈騷動的不安,讓他對男人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似乎稍不留意,二人就會再也無法見面。
對男人在做的事情並不瞭解,但天天從他身上聞到的血腥氣,少年大概猜到一些,卻也只能默默看著,因為,他自認為沒有幫助男人的能力,也就沒有阻止男人的權利。
胡思亂想許久,雲緋雨終於迷迷糊糊睡著。
睡夢中,他夢見自己躺在一艘小船上,頭頂是蔚藍的天空和金色的太陽,海水溫柔的流淌,海風輕鬆的飄蕩,他愜意的享受著這份平和與寧靜。
突然,耳裡傳來令人驚恐的咆哮,看著翻天的巨浪將自己捲入其中,卻根本無法躲避,身體在旋轉下墜,窒息的感覺喚醒了內心的恐懼,掙扎著想要逃出,卻覺自己口不言、身不能動,絕望瞬間席捲身心,雲緋雨猛然驚醒。
「怎麼,做噩夢了?」
耳畔傳來那人柔和的嗓音,額頭被輕撫著,少年閉上眼,漸漸平定心神,轉身抱住男人。
「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司宇聖將少年的絲順到腦後,低頭親了親他的臉頰,又問:「剛才是做噩夢了?」
「……嗯」
男人抬起少年的下顎,直視著他,「怎麼了,是在擔心我嗎?」
少年目光灼灼,凝神回望他,隨後垂下眼簾說了句,「都有。」
「嗯?」男人似乎沒明白他的話,卻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含住那兩片柔軟,輕輕啃咬起來。
不多會兒,兩人呼吸漸重,司宇聖脫去少年的內衫,在他耳邊啞聲低語,「是不是想我了,幾天沒有好好陪你,想要嗎?」
雲緋雨追尋著他的唇,主動貼上,從鼻腔裡「嗯」了一聲,男人一聽,更加激動,扯下底褲將灼熱頂在少年身後,在他耳畔輕語,「有點疼,忍一下。」
「嗯」少年沒有拒絕,而是最大限度的打開身體迎接他,抱著男人的脖子,不斷親吻他漂亮的下顎,舔舐他優美的脖頸,啃咬他顫抖的喉結。
司宇聖興奮異常,忍不住猛然向前一衝,在少年的一聲悶哼中,將自己完全埋入。
「很……疼嗎?」男人喘著粗氣,強忍著即將爆炸的**,艱難開口。
「不,快點。」雲緋雨咬上他的唇,將身體與他貼的更近。
隨著男人的每一下**,無盡的疼痛從身後沿著脊椎傳入腦部,同時也帶著極痛的快感,和靈魂深處的空虛與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