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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無涯歉意的朝眼前滿面通紅的小人笑笑,輕輕吻了下他的額頭,然後在他耳邊低語,「我辦完事就回來,等我。」
直到兩人完全消失不見,雲緋雨才往後一倒,捂臉躺在草地上。
丟死人了,頭一次主動吻人,就被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打斷,本來抱著這是最後一天的想法,這個吻就當做二人的離別之吻,但老天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看來不放棄是不行了,雲緋雨抱頭苦笑,鼻腔微微泛酸。
靜靜的躺在草地上,想著明日就要離開,心情就無法平復,劍看來是沒辦法練下去了,在溫暖的陽光包圍下,他有些昏昏欲睡,直到感覺自己被一片陰影籠罩,頭頂傳來低沉的冷喝,他猛然清醒。
「起來!」
瞇眼望向上方,好半天才看出是去而復返的跡無涯,看他臉色難看無比,想著肯定又是看不慣自己隨便躺在地上而在怒。
雲緋雨乖巧的從地上爬起,臨別前,不想再留給他任何不好的印象。
抬頭望向男人,看見他的臉色似乎還是很難看,雲緋雨疑惑的問了句,「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男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高高抬起將他拉近,從牙縫裡擠出句話,「說,是不是你通風報信的?」
「?」
雲緋雨對他突來地問話非常不解。但手腕傳來地劇痛讓他無法思考。他一邊掙扎一邊吼叫。「放手。快放手。你弄疼我了。莫名其妙說我通風報信。通什麼風抱什麼信啊。混蛋。放手……」
「不明白?」將他地手腕捏地更緊。看著他臉上地痛楚和泛起水霧地雙眼。聽著他地手腕在自己手中『咯吱』做響。卻也無法清除心中被背叛地怒火。
「你會不明白?昨天突然闖進書房。真地是找我談婚慶之事?不是去探查情況或消息。然後再將一切稟告給雲家。不是嗎?」
怒吼地質問震住了雲緋雨。似乎忘記了手腕地痛楚。他只是楞楞地看著跡無涯。脫口問出。「我為什麼要給雲家報信?」
「……」
跡無涯似乎沒料到他這樣一問,也楞了片刻,隨後咬牙切齒道:「又想混淆我嗎,雲家人終究是雲家人,就像狗永遠改不了吃屎一樣,你們雲家人做任何事不都是帶著目的嗎。」
聽著這些話,看著眼前這個人,他很想哭,卻又很想笑,手腕傳來捏碎似的劇痛,也無法抵住一襲一襲湧上心頭的苦楚和悲哀,「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哈哈~~~哈哈哈~~~」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倔強的不肯落下一滴,他笑的極為張揚,也笑的極為哀傷,頭一次真正體會到,愛上一個根本不相信自己的人,是件多麼悲哀的事,想起那句話,『愛有多消魂,就有多傷人,』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嗓音隨著瘋癲大笑變的嘶啞,淚水也被笑聲震落決堤,跡無涯驚慌的鬆了手,想去抱住他,卻始終無法伸出手,只能任由他在自己面前笑到無法出聲。
顫動的身體猶如寒風中凋零的落葉,看起來是那麼的單薄和無助,在一片蕭瑟中,他啞著嗓音依舊笑個不停,但臉上不斷滑落的淚水,卻在跡無涯心中激起千層巨浪。
「別笑了,求你了,別笑了。」無法忍受這種類似悲鳴的笑聲,跡無涯握緊拳頭,強忍著抱他入懷的衝動,扭過頭低聲哀求。
無言的對立,一個流著淚在癡癡的啞笑,一個低著頭似乎在強力忍耐什麼,這就是莫白師徒到來看到的情景。
從跡無涯聽到送信之人被打傷,密令被搶,當下一掌拍散了書桌衝出了書房,而莫白頭一次見到他如此,無奈中不得不留下替他處理遺留問題,待處理完找到他時,就看見氣氛凝重的二人。
他在心中哀歎,心想感情真的可以使人變癡變傻嗎?看這情形明顯就是公子不分青紅躁白的跑來質問,而這位雲小姐定沒有做任何解釋,這種從心底流出的淚,從心底笑出的悲,怕是任何人見了都會恐慌和心痛。
其實他並不想打擾二人,但看著這樣下去,雲小姐恐怕會因心力憔悴而昏倒,甚至陷入生命危險,那時候公子再查清真相,再後悔也來不急了。
輕咳一聲,但二人似乎都沒反映,莫白只好開口,「公子,這事有很多疑點,我看還是查清楚了再做定奪,您看如何,而且雲小姐……」
還沒等他說完,雲緋雨的身體就向後倒去。
剛才全憑一口氣撐著哭笑,此時被莫白這樣插了一道,頃刻間,渾身的力氣被抽空,他再也堅持不住,只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向後倒,眼前一黑,華麗麗的昏了過去。
還沒等莫白喊出聲,跡無涯已出手,小心翼翼的將人抱起,低頭看向懷中人,平日紅潤的臉頰此刻蒼白憔悴,未干的淚痕掛在臉上,泛白的唇不知何時已被咬的殘破不堪,溢出絲絲血痕,刺目的猩紅。
抱著他的手緊了又緊,莫白的話他聽進心裡,其實剛才沉默時他就已恢復冷靜,並開始細細思考,只是眼前人傷心欲絕的哭笑,他實在沒有勇氣面對。
「我先送他回房,你們到書房等我。」用真氣護住他的心脈,運行一周天,感覺到他身體漸漸暖了起來,跡無涯這才鬆了口氣。
「還是找個大夫看看為好。」莫白建議。
跡無涯低頭看著他依舊蒼白的臉,點點頭,小虎子立刻飛身離去。
兩人一前一後行走,莫白突然出聲,「我看派人將南苑監視起來最好。」
跡無涯停住腳步,驚異的望向他,沒有說話。
莫白撫著鬍鬚笑道:「這叫聲東擊西,我們大張旗鼓的監視南苑,然後暗中佈局找出真兇,只不過……」他看著緊閉雙眼的雲緋雨,略帶歉意道:「得委屈雲小姐一斷時間了。」
跡無涯看向懷裡之人,低頭親了親他蒼白冰冷的臉頰,絲毫不理會莫白大驚小怪的眼神,凝神想了想,「背後主使是雲家絕對沒錯,我想他們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畢竟密令中提到的只是一小部分的兵力,他們肯定還會再有所行動,這暗中佈署就全由你負責,我就負責面上的部分吧。」
莫白聽完欠了欠身子,表示領命,隨後立刻揚起戲謔的調笑,「你不怕這誤會越來越深,他再也不原諒你?」
「不怕」摟緊懷裡之人,跡無涯喃喃道:「如果他一輩子不原諒我,那我就等到下輩子,一直等到他原諒我為止。」
莫白靜靜的注視著他的後背,好半天才搖搖頭歎了口氣,嘀咕著,這種改變究竟是好還是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