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若有若無的情愫中慢慢滑過,一天就這樣不見,當太陽灑下它最後一道光輝,跡無涯喊停那刻,雲緋雨已經累的渾身無力,丟下手中的劍就往地上一躺,絲毫沒有一點女子該有矜持和修養。
碧芽一邊嘮叨一邊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而跡無涯則立在旁邊,目瞪口呆的望著地上那呈大字型躺開的女子,驚訝、詫異、憤怒的讓他說不出話來。
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感情,但還不能保證完全接受他,可是此刻看到他如此形象,跡無涯一步掠到他身邊,拽起他的胳臂,說話的語氣近乎有些嚴厲,「起來,你這是什麼樣子?」
「啊?」雲緋雨張大了嘴,納悶的望著這個男人,心想自己躺自己的,礙著他什麼事了。
見他一臉的不明瞭,跡無涯喝道:「有哪個女人像你這樣,隨隨便便往地上一躺,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難道你娘就是這樣教你的,沒有一點廉恥道德觀念?」
來到這個世界,娘親是他最親近的人,雖然已經去逝,但雲緋雨最見不得別人說他娘不好,當即坐起身一把揮開跡無涯的手,「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我娘怎麼教我是我家的事,關你屁事!」
說完,不顧身體的疲軟,強撐著從地上爬起,邁著虛的步子,氣呼呼的喊著,「小芽,我們回去,看見這種人就生氣。」
跡無涯知道自己一時衝動說錯了話,但他實在忍受不了眼前女子這副隨意的模樣,一想著他在其他男人面前也如此,心中就不禁惱火萬分。
轉眼擋到他面前,跡無涯一把拽住他的手,咬牙切齒道:「我們成過親拜過堂,你說我是你什麼人,你只要是我娘子一天,我就有權利管你。」
「你……」雲緋雨不知道眼前之人什麼瘋,明明就對這樁婚姻一直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此刻卻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他娘子。
先不說自己心中的想法,自從他到了這跡家,就一直被當成不受歡迎的客人對待,哪有享受過應有的尊重和禮遇,而眼前之人卻突然要管他,不禁讓他怒及反笑,「哈哈哈~真好笑,我是你娘子?你是我相公?我們拜過堂成過親?」
用力甩開他地手。雲緋雨冷笑連連。「說地比唱地好聽。那我問你。我剛到這裡時。你是如何向你們跡府上下介紹我地?我在你們跡家。受到地是什麼待遇。你可知道?」
似乎光說不解恨。雲緋雨直戳跡無涯胸口。「你捫心自問。你真地有當過我是你娘子?你真地有拿這樁婚姻當回事?我在你們眼裡是什麼。貨物?道具?人偶?我呸~~~不要說你們不承認我。實話告訴你們。我也從來沒把你們當回事。大家只是在各取所需。和則來。不和則去。既然您跡大少爺現在看我不順眼。放心。等會我就收拾東西就搬出去。小芽。我們走!」
沒注意到自己說地話有多哀怨。此時地雲緋雨。心中只有洶洶怒火。
「不准走!」隨著一聲大喝。雲緋雨被拽進一個溫暖灼熱地懷抱。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嘴唇就被兩片柔軟地甜蜜封住。頓時。大腦處於死機狀態。
碧芽看出跡無涯是喜歡上了自家『小姐』。可是看著眼前震撼地一幕。她瞪圓了雙眼。緊緊摀住自己地嘴巴。無法置信地呆住了。
從帶著怒火地霸道之吻。逐漸轉變為舔嗜啃咬地廝磨之吻。雲緋雨迷迷糊糊地張開了嘴。任由帶著茶香地滑膩侵入。糾纏、吮吸著自己地舌葉。**、輕刮著自己地腔壁。無處不帶著挑逗。不處不盡顯渴望。
身下的**已堅硬如鐵,但跡無涯知道此刻還不是時候,不捨的放開懷裡的小人,看著他迷茫如水的雙瞳,嫣紅如霞的臉頰,有些把持不住的想立刻帶他進房,可是耳邊清晰的傳來一聲咳嗽,讓他立刻清醒過來,知道自己此次失態的厲害,可他並不後悔,因為眼前的小人太過甜美。
雲緋雨也被那大力的咳嗽聲驚醒,疑惑的眨了眨眼,看著離自己極近的那張俊顏正一臉笑意的望著他,猛然回想起剛才令人血脈膨脹的熱吻,腹部熱流開始不斷上湧,**也叫囂的更加厲害。
驚慌的一把推開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雲緋雨痛苦的蹲下身子,抱緊雙膝開始壓制翹頭的**。
「小姐,您怎麼了?」
「你哪不舒服?」
兩人就要靠近,卻被雲緋雨一聲大吼嚇到,「別過來,都不准過來,敢過來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們。」
兩人沒有再動,只是擔心的望著他,好一會兒,才見他將頭從雙膝中抬起,眼神直的看著地面,「我沒事,讓我靜一靜,你們都走遠點,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見他臉色陰晴不定,一會紅一會白的,不過身體似乎無事,二人對視一眼,各應了聲便輕輕走遠了去。
碧芽緊跟在跡無涯身後,一直到很遠的地方停下,已經忍了半天的她,此刻雲緋雨不在身旁,立刻爆。
「跡公子,我只是個下人,本來對主子的事不該什麼意見,但您這樣對我家小姐,您到底要做什麼?一邊不承認你們的關係,一邊又不停輕薄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再怎麼不懂禮數,但也是個黃花大閨女,您這樣……」
「放心,他是我的娘子,也是跡家的大少奶奶,晚飯時刻我就宣佈。」跡無涯望著遠處的小黑點,打斷她連珠炮式的質問,輕描淡寫的道出這句話,卻也把碧芽給噎住,再也提不出問題。
到底是怎麼回事?雲緋雨揪住自己的頭,有些頹喪的坐到了地上,自己竟然因為一個吻身體就起了反映,而且還是被男人吻,承認一整天的不自在可能是因為有點在意那個人,但是也不能代表自己會喜歡上男人啊!
前世雖然沒有談過戀愛,沒有喜歡過哪個女人,但也沒喜歡過哪個男人,如果不是那次酒後亂性跟男人上了床,恐怕他會帶著處男之身穿越過來,可是……剛才那個吻算什麼,自己竟然沉迷其中,無法自拔的迷戀上那種味道和感覺,一想起那個吻,身下之物又開始蠢蠢欲動。
「混蛋!」雲緋雨惱怒的舉拳捶地,雖然是捶在厚厚的草皮上,但反彈的力量仍將他的手震的生疼。
「唉……」揉著紅疼痛的關節,整個人又躺到地上,仰望著暗色的天空,晴朗的看不見一絲雲彩。
「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他了?」他自言自語著,使勁搖了搖頭,「怎麼可能,跟男人談戀愛,開什麼玩笑,想起前世那個混蛋我就生氣……等等,我生氣……不是因為上床的是男人,而是……而是、而是我也是男人,為什麼我要被別人壓,要壓也是我壓別人,原來如此,難怪我不討厭被男人吻,也不覺得噁心,難道同性戀有遺傳?」
想起父親歸來帶回的情人,覺是個男人時,自己好像只是有點驚訝,但並沒感覺任何不妥,當時還覺得那個強健的男人站在瘦弱的父親身邊還挺配,難道這真是遺傳?
越來越肯定自己的性取向為同性,鬆口氣的同時也擔心起來,自己此刻還是女人裝扮,看來那人喜歡的是女子,跟自己是不同的,想到這裡的同時,心裡不禁微微感到酸澀。
輕聲歎了口氣,心想得快些離開這裡了,趁自己還未深陷的時候。
雖然身下是厚厚的草地,但深秋的寒意從地底逐漸上湧,沒躺一會,雲緋雨就感覺渾身冰冷,立刻從地上爬起,四下看了一圈,在微弱的光線下,看到了站在遠處的二人,緩步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