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娶妻 第一卷 紅裝 第四章 恥辱的象徵
    夏夜,皎月如弓,繁星似塵,墨色的天空被染出一片銀色光華,魅影重重的雲霧山莊被覆上迷離的色調,更加顯得朦朧而神秘。

    將母親柳素蘭送出門,雲緋雨難耐的晃了晃頭,半日的口水轟炸比體力懲罰來的更加疲勞,母親千叮嚀萬囑咐的態度,似要離開雛鳥的老鳥,即是放心不下卻又無可奈何。

    離開?雲緋雨腦中突然冒出這個念頭,自己終是有一天要離開的,可是怎麼會感覺母親要先行離去呢?自嘲的笑笑,吹熄了蠟燭,合衣躺於床上,腦中不期然的回想起白天的情景。

    半日前的大廳,剛恢復冷靜的雲緋雨面對各色的輕辱眼神,讓他恍惚間,又回到了前世臨死前的那刻,頓時,對死亡的恐懼,對親人的眷戀,對算計自己的那些人的仇恨,對社會不公的憤怒……種種負面情緒佔據了他的身心,整個人逐漸被黑暗吞噬,從心底深處感覺到無助和驚慌。

    可是肩上突然的溫度,讓他從茫然中醒來,廳中的人已大多散去,只有少數留下清理的下人。

    眼前是那張人俊美至極的笑臉,耳中是那人磁性低沉的聲音,兩人過於親密的姿勢,被那人溫熱的呼吸拂到了頸上,雲緋雨感到自己像雨後出春筍般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立刻一掌推開那人,美目怒視。

    「雨兒,你怎這般無禮,如不是大少爺替你求情,你現在已經在家族祠堂受家法了,還不快向大少爺賠禮道歉。」

    雲緋雨狠瞪面前之人一眼,扭頭不言不語。

    柳素蘭上前從背後拍了他一巴掌,連忙向雲頃颺行了個側福,「妾身在這裡替雨兒謝過大少爺搭救之恩,也請大少爺原諒他的無禮,這孩子病好後看似正常,但言行舉止卻很是怪異,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連我這個做娘的有時候都被他氣的不行,所以還請大少爺不要怪他。」

    雲頃颺微微一笑,臉上沒有絲毫不悅,而是扶起柳素蘭半彎的身子,「蘭姨不必如此拘謹,您是頃颺的長輩,而小雨是我的妹妹,談不上什麼搭救不搭救,父親今日火氣這麼大,可能是旅途太過疲勞的緣故,所以請蘭姨和五妹都不要放在心上,我想他休息幾日就會好的。」

    柳素蘭見狀,也便不再多做解釋,點點頭淡然道:「想必大少爺也很累了,那妾身等人就不耽擱大少爺的休息時間,先行告退。」

    說完。拉起雲緋雨。帶著三個丫鬟轉身就走。弄地雲頃颺一陣尷尬。心中默然。自己到底是怎麼得罪蘭苑地人了?

    雲緋雨也納悶母親地態度。自己不喜歡那人是有原因地。可母親為何也對他言語冷淡。畢竟他替自己解了圍。但柳素蘭根本不給他開口地機會。只是行色匆匆拉他一路返回。然後就是一下午地教導和叮囑。弄地他疲憊不堪。

    困意逐漸上湧。躺在床上地雲緋雨不雅地打了哈欠。一翻身將被子捂上頭。沒一會就打起了輕微地鼾聲。

    主苑地主寢內。一位面容蒼白地美少婦橫臥於床上。而旁邊坐著地。是個圓臉大眼地丫鬟。在為美婦人輕輕搖著蒲扇。

    豪華奢侈地大屋裡。只有孤影綽綽地主僕二人。看上去極為冷清。而這位嬌弱病態地美婦人。正是雲頃颺地親生母親許如煙。也是雲霧山莊地當家主母。

    「翡翠。什麼時辰了。颺兒怎麼還不來?」許如煙眨著哀怨地雙眼。望向床邊地丫鬟。

    「已經亥時了,夫人,我看少爺今天可能忙的走不開,想必明一早就會來看您的,您身體不好,還是早些睡下吧。」

    「我不睏,半年沒見到颺兒了,再等等吧。」

    「夫人~~~」自家主子性子溫和柔順,但堅持一件事情的時候,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而熟悉主子性子的翡翠,只好無奈的歎了口氣,「夫人,我還是去少爺的房間看看好了。」

    許如煙一聽,微笑著點點頭。

    等到翡翠回房,本身滿心的期待,在聽到說是父子還在書房商議要事,火熱的心立刻變的一片冰冷,輕輕道了句,「翡翠,熄燈睡覺吧。」

    黑暗中,大床邊上的小床已經傳來平穩的呼吸,而躺在床上的許如煙,卻緊咬牙關,淚流滿面。

    她知道颺兒十四歲那年生了什麼,只是生性膽小怕事的她,卻沒勇氣為自己的孩子討得一份公道。

    而後來經常會在颺兒身上現相同的痕跡,盤問他,他只是淡淡的說著:「娘親不用擔心,總有一天我會出頭的,那時就沒人能欺負我們母子了。」

    颺兒,是娘的錯,不該把你生在如此畸形的家庭裡,是娘沒用,沒能力保護你,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都是娘不好,不對,是那豬狗不如的畜生,他怎麼能這樣對你,他是你的……!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無聲的哭泣,讓夜色也變的更加淒涼。

    主苑的書房分內外兩層,外屋辦公讀書,內間商議秘事,內外兩層由一堵厚牆相隔,而開啟的機關只有歷代家主知道。

    此刻,內屋並不算寬敞的床上,兩具**的軀體汗涔涔的糾纏在一起,隨著木床的咯吱聲和二人粗重的喘息聲,十分默契的上下率動著。

    「颺兒,你不專心。」隨著沙啞的言語指責,棕色肌膚的男人猛的一個衝刺,使身下之人痛的叫出了聲。

    「記著,你永遠只能看著我一人,也只能想著我一人,你是屬於我的……」男人刀刻似的冷顏,隨著霸道的宣言被蒙上一層迷亂之色,身下的動作也更加瘋狂起來。

    承受著壓在身上的重量,和體內不斷襲來的火熱**,雲頃颺噁心的想吐。

    已經不清楚自己遭遇了多少次這樣的侵犯,被一個男人侵犯,而且那個男人還是生養自己的親生父親,這麼多年了,依舊不能忍受和習慣,心底最深處,只有無限增加的恨意。

    第一次是自己十四歲那年,那是個月圓之夜,他去書房找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父親,卻被醉酒的父親拉進了書房密室,對著牆上的一副畫像,他所謂的父親,對他進行了一次又一次折磨和摧殘。

    次日清晨,趁那人熟睡後,他逃出了書房,可是渾身的疼痛,還有尷尬處撕裂的傷口,讓他昏倒在主寢門前,醒來後,面對母親的悲傷眼神,他說不出任何話語,也流不出一滴眼淚,只能將傷痛埋進心裡,最後對母親說了一句:「娘,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不管今後我變成什麼樣,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就好。」

    隨後,那人對他越來越好,但也不再掩飾對他的**,只要需要時,就以『商議要事』的理由將他帶進密室,對那人來說,結合是因為愛他,但是對他來說,那只是恥辱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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