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靜靜的投進來,照在床上的一男一女身子上,男人沒有穿衣服,大馬金馬的躺在床上,女人身上也沒有穿衣服,但卻側躺著,一只手臂搭在男人的胸上,所以看不到她挺拔的胸,只能看到她玲瓏的曲線,纖細的腰肢,她的一條雪白修長的大腿,慵懶的搭放在男人的身上,正好放的位置是男人的雙腿之間,所以,也看不到男人的關鍵部位,只能看到這個男人一身線條硬朗流暢的肌肉。
這一男一女,當然是經過了一夜纏綿的東方俠和蔣蘭英。
在蔣蘭英的身下的床單上,有一小塊血跡,在潔白的床單上凝結了,像是一朵梅花落在雪地上,美得讓人心跳。
床單早就皺巴巴的了,顯示著昨晚的瘋狂和纏綿,戰場一片狼籍,而兩個戰士都正在酣睡。
一個戰士先醒過來了,是那個纖美空靈的女戰士,她的原來空靈清澈的眼神,經歷了從女孩到女人的洗禮,已經有一種成熟美了,那是探索到人生最美妙的殿堂之後的精練,從此,她的人生將會改變了。
蔣蘭英睜開眼睛,就望到東方俠正在睡覺的臉孔,那臉頰硬朗又不失溫柔的線條,那高挺的鼻梁,那厚薄適中卻弧角分明的嘴唇,這是她愛的男人,是她自願付出的第一個男人,也許,還會是她今生唯一的男人。
不,不會是她唯一的男人的——她望著東方俠的臉頰,輕輕的搖了搖頭。這次來,是因為她已經准備要離開東方俠了,所以才會在離開之前,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東方俠,交給自己喜歡的男人,然後,她就回到家鄉,去陪她奶奶,她會在福建找一所大學,大學畢業就在她家鄉的城市找工作,一直陪伴著奶奶,從此,再也不見東方俠了。她會再愛上別的男人,也許還會愛上幾個男人,她會找一個男人,結婚生子,平凡的渡過一生。這些,都是她來之前的打算。在和東方俠纏綿了一夜之後,那種美妙的滋味和感覺,讓她的這個決定動搖了,她忽然捨不得離開東方俠了,但是,她更知道,就算不捨得,也要離開,因為,她更愛她的奶奶,她已經讓奶奶一個人孤獨了一年了,她不能再讓一個年邁的失去老公失去兒子的老太太孤單一個人生活,更何況,那是她最愛的奶奶,在她心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和奶奶比,包括她媽媽。
她一定離開東方俠,回到奶奶身邊。
在來之前,她就准備好了,而且,火車票就訂在今天,既然要分開,又何況再多留一天哪?她本可以再和東方俠纏綿幾天再離開,但總是要走的,多留也無益。她小小的身軀裡,蘊藏著一股讓她自己都心驚的決絕。
她又深深的望了東方俠一眼,輕輕的把搭放在東方俠身上的手臂和大腿收出來,起身下床。腿剛一沾地,雙腿之間就傳來一陣酸痛和**,她微微笑了,這個男人呀,太勇猛了,差點把自己痛暈,記的,東方俠進入她的身體時,她忽然嚶嚶的哭了,是痛的,也是幸福的,東方俠以為她只是痛,所以不敢動了,吻她,她也吻他,輕聲讓他再做。一次都是那樣美好,一切都是那樣美妙,痛苦中更有著無比的快感,她在享受著這疼痛和幸福。
她在床下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慢慢穿好,在穿的時侯,她也在整理自己的情緒,那種戀戀不捨的感覺,讓她猶豫不決,讓她想駐足長留。但她知道不可以,她要親手結束這一切。
穿好衣服之後,她看了東方俠一眼,東方俠還在沉睡中,他不知道她已經醒過來了,他太累了,所以睡的像個孩子一樣,他現在的樣子就像個孩子一樣,讓她又愛又憐,帶著一種痛惜,她知道他早就不是個孩子了,她更知道她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也不是第二個女人,甚至也不是第三個,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做了他的女人,做了一次,以後……她和他沒有以後了。
想到東方俠在她身上,從先開始的溫柔款款,到最後的縱橫馳騁的沖殺,她又笑了,眼睛就望在了東方俠腰下的那個疲軟卻依然碩大的東西,就是這個,在她體內凶猛的橫沖直闖,橫行霸道,把自己一次次推向高峰,現在,卻可愛的也睡著了。
她找到了紙和筆。她要給東方俠寫一封信,把自己想的,寫給他看。她不敢當面對東方俠說,她怕東方俠會挽留她,她更怕她無力拒絕東方俠的挽留,所以,她就避免和東方俠面對面,而是寫給他看。
她是這樣寫的:東方俠,親愛的的人,我走人,回到屬於我的地方,回到老家,卻陪伴我奶奶。你不用找我,找我也沒有用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火車票就訂在今天下午,我還有些事情要做,所以我現在走了,走之前,你不用找我,也不用來送我。人生自古傷離別,我也害怕離別,所以,就讓我靜靜的一個人走開吧,不要來送我,不要來惹我傷心了。我走了,我並不擔心你,你也不用擔心我,我不擔心你,是因為我知道你身邊還有別的女孩子在照顧你,琴姐和雪姐她們幾個,都很愛你,好好對她們吧。你也不用擔心我,因為我自己會照顧我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是我奶奶,我會在她有生之年,來陪伴她,所以,咱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不會來南方,我也不會再來北方了。如果幾年以後,奶奶不在了,你還沒變,我也沒變,我也許還會來找你的,但,人都是會變的,所以,還是不要承諾的好。最後,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知道做為一個女人是多少幸福的,更謝謝你給我的最美好的感覺。永遠永遠愛你的英!
寫著寫著,她的眼淚就流下來了,但她沒有哭,她在笑著,這眼淚也是幸福的淚水,她得到過,她愛過,這就足矣。
她把紙條放在東方俠的枕頭上,這樣,東方俠醒過來,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了。
她望著東方俠的臉孔,久久不捨得轉開眼光,但她還是從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她輕輕的吻了吻東方俠的嘴唇,最後深深的凝望了一眼沉睡的東方俠,然後,靜靜的走出臥室,把門關上。
把一室寂寞,關在房裡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