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頂一下子傻眼了,他知道勢頭不對,衝進來的人拿著刀拿著槍,又戴著面具,分明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三頂一看領頭的兩個人端著衝鋒鎗就向他射擊,馬上一個閃身,跳了開去,子彈擊中躺在上的常身子。常呵呵兩聲,身子劇烈的**了兩下,腦袋一斜,一命嗚呼,結束了他年輕而罪惡的一生。
三頂跳開之後,躲過了子彈,正好跳到司馬的身邊,他想都不想,伸手抓過來司馬的身子,擋在身子前面,剛剛擋住自己的身子,兩個人拿著衝鋒鎗就掃射過來,全都擊中了司馬,司馬的慘叫變得更加淒厲,嗷叫了兩聲,身子就軟了下來。
三頂在司馬後面,用腳一踹,司馬的身子撞向最前面衝過來的兩個拿刀的人,勢道很猛,那兩人被擋了一擋,就在這時,三頂已經衝向窗台,用力一跳,跳到窗台上。
兩個端著衝鋒鎗的人,正是王平和區東陽,見兩人都打了兩梭子彈,還沒有擊中三頂,心中大怒,跳前兩步,又是一梭子彈擊向已經跳到窗台的三頂身上。
哎呀一聲慘叫,三頂的右腿被子彈擊中,疼痛鑽心。三頂的身子在窗台上晃了兩下,他顧不得站穩,順勢向下跳去……
羊哥拿著一把砍刀,風度優雅的給地上的司馬和常補了兩刀,免得沒死挺,又活過來。
羊哥見到三頂跳了下去,衝著窗台外面大叫一聲:「截住了,別讓他跑了。」
三頂的身子剛一落地,右腿就是鑽心的一陣疼,站立不住,身子僕的一聲摔倒在地上。三頂知道自己現在性命攸,不敢怠慢,倒在地上的身子一個翻滾,就要站起來。
這時,埋伏在樓下的兩個江湖會的兄弟,早就瞧個正著,迅的撲了上來,一人拿著一把砍刀,對準地上的三頂,砍了過來。兩人配合默契,一個人砍三頂的沒受傷的左腿,一個人砍三頂的腦袋。
三頂驚駭之下,用手中的刀子一擋,砍向他腦袋的砍刀被他擋開,但砍向他左腿的那一刀,卻避不開了,只好本能的一縮腿,那砍刀就砍在了他的腳踝上,入骨三分,咯卡一聲脆響,骨頭斷裂。
「嗷——」
三頂出一聲野獸受傷般的嘶吼,左腿的疼痛差點讓他暈眩過去,但他三頂也不是費油的燈,伸手從地上抓了一把沙土,向兩個戴著面具的殺手撒了過去。
兩個殺手雖然戴著面具,但眼睛是露在外面的,見沙土撒了過來,只好一閉眼睛。
就在這個空檔,三頂的身子一個翻滾,滾到了三米之外,站了起來,他左腿被刀子砍中,差點砍掉,已經用不上力了,右腿被子彈擊中,雖然疼痛,但好歹還能用力,所以右腿用力,站了起來,一拐一拐的就向前跑,一面跑,一面衝著旁邊被嚇傻的酒樓服務員罵道:「**,快他媽報警,快他媽給老子擋住……」
旁邊的酒樓服務員早嚇得縮成一團,他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陣容,別說不敢報警了,就算是也報警,就憑三頂這個態度,也不會報警。三頂在這個鎮上,作威作福,早就人人恨不得他死,現在被黑吃黑的殺掉,巴不得那,再說,那些殺手只不過是衝著他們這幾個壞蛋來的,並沒有對著別人下手,誰敢管這閒事?
就在這個時侯,羊哥和區東陽等十個人,也從二樓跳了下來,他們都沒有受傷,所以從二樓跳下來,都是穩穩的站在地上。
區東陽看到王平端起衝鋒鎗就要射擊,大叫道:「別用槍,別傷到別人。三頂受傷了,跑不快,用刀砍他。」
這時侯,羊哥忽然衝了出去,動作比別人快了很多,第一個衝上前去,越過眾人。
羊哥幾個箭步,躥到了正在一拐一拐向前跑的三頂後面,呀——的一聲怪叫,凌空跳起來,雪亮的砍刀從上而下,劈向三頂的腦袋,凌厲兇猛,讓人看的驚心動魄。
三頂聽到後面的聲音,不敢回頭來看,只是本能的向前一撲,想藉著撲倒的姿勢躲開後面致命的一擊。
羊哥這一刀,沒有砍在三頂的腦袋上,但鋒利的刀鋒,劃開了三頂背上的肌肉,劃出一道深深長長的血口,深入肉裡,差點傷到椎骨。
三頂這一次仆倒在地上,就再也沒有力量爬起來了,連翻個身子都不能夠,他也算是條硬漢子,並不求饒,趴在地上,破口大罵:「日你祖宗,日你娘,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老子?是不是***龍鳳會的一群混蛋……」
十多個人圍了上來,陰冷殘酷的盯著地上的三頂。
王平轉到三頂的面前,蹲了下來,用手抬起三頂的腦袋,托起三頂的下巴,冷冷的說:「小三,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我**,你有種給老子單挑——」三頂聽出來是王平,更是氣的破口大罵,他一張嘴,就從嘴裡面湧出血水,順著下巴滴落到地上。
「挑你媽個皮!上次你們五個打老子一個,為什麼你不跟老子單挑的機會?」王平罵道,突然狠狠的摑了三頂一巴掌。
羊哥在旁邊笑道:「好了,戰決,不要在這裡講狗屁道義了。閃開——」
羊哥雙手持刀,握住刀柄,對準三頂的後心窩,突然一刀——
區東陽在旁邊看到,心中突然一緊,像是被一隻大手猛然在心中一拳,心都顫了,而且胃裡面翻騰起來,有想吐的衝動。
羊哥那一刀,刺入了三頂的後心窩,隨即抽出刀來,把刀上的血跡在三頂的衣服上擦了擦,擺了擺手:「go,go,go……」
三頂的身子在地上抖動了兩下,腦袋向地上一撲,不動了。
十多個江湖會的兄弟,隨著羊哥出的gogo撤退暗號,迅離開酒樓,從後門衝到大街上,衝上麵包車,一溜煙的離開黃安鎮。
出了黃安鎮,區東陽再也忍不住胃口的翻滾,打開車窗,嘔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