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倫哥帶著一輛白色麵包車,開始執行他的任務。
倫哥的車裡,也有十個江湖會的人,領頭的人叫金保。倫哥和金保握過手,相互問好,大家坐到車裡,倫哥要帶路,所以坐在後面,金保坐鎮大局,坐在麵包車的第一排座位上,這樣不但可以看著路面,也方便和倫哥交談。
幾句簡單的客氣說過之後,進入正題。
金保說:「小倫兄弟,咱們的目標,是誰哪?」金保二十多歲,倫哥才十七八,所以叫他兄弟。
倫哥說:「咱們的目標,是朱建民手下的光頭幫的二當家,人稱蒼狗。蒼狗這小子是個土財主的兒子,老爸在鎮上有一家雜貨鋪,生活的不錯,從小就養成了他驕縱的毛病,不是喜歡打架鬥毆,就是喜歡偷雞摸,據他說,就是為了刺激,並不缺這兩錢花,在他們鎮長,也是打遍全鎮,無人敢惹。兩年前,蒼狗遇到了禿鷹,臭味相投,正好當時朱建民在招兵買馬,所以兩人投入朱建民的門下,為朱建民結成了一個光頭幫,都是收羅的社會上的小混子,這個光頭幫在俺們縣城裡,無惡不作,人神共憤,就因為有朱建民罩著,朱建民上面又是警察局副局長罩著,所以沒人敢惹。」
金保這個人看起來,很有幾分正氣,說:「這種人,是該殺。」
倫哥說:「金保哥,你還沒聽我說完哪,他們光頭幫做惡的事,可不是一時半分說的完的,我就給你說說他們一個故事吧。一年前,我們縣城出一件震驚全省的輪——奸案,主犯就是這個蒼狗。蒼狗這個人,比光頭幫的老大禿鷹更壞,禿鷹雖然喜歡打打殺殺,強取豪搶,但一般不會強——奸婦女,這個蒼狗更不是東西,平時就喜歡調戲婦女,被他用各種手段玩過的婦女,至少有幾十個,光是強行硬上的,就有十多個,其中最令人指的,就是一年前那次輪干案。」
金保掏出香煙,遞給倫哥一根,自己抽上一根,說:「我最鄙視的就是這種社會渣子,今天你不殺他,我也要殺了他。」
倫哥說:「那朱建民在東環路上,建了一家快活林大酒店,禿鷹和蒼狗就是在裡面看場子的,裡面還養著二三十個光頭幫的人。這一天,蒼狗和十多個光頭幫的人,在酒店的外邊玩耍,看到一個女孩子很漂亮,就起了歹心,強行把那個女孩子拉進了快活林酒店裡,找了個房間,關了起來。他們十多個光頭幫的成員,對那個女孩子進行了令人指的惡行,十多個人,輪流強幹,整整關閉了那個女孩子三天三夜,在這三天三夜中,對女孩子進行了無數次的惡作。女孩子的吃喝拉撒,都是在酒間的房間裡面,被折磨的差點死去。後來,那個女孩子抽准了一個機會,爬到窗台上,從三樓跳了下來,對,當時跳下來的時侯,身上沒有一縷衣服,就這樣光光的跳下來了,從三樓呀,當時雙腿就摔斷了。一個赤身的女孩子從三樓跳下來,當時正是人最多的時侯,街上好多人都看到了這事,引起了很大的轟動。警察無奈之下,對快活林大酒店進行了封查,同時把蒼狗十多個人抓了進去……」
金保抽了口香煙,說:「下面的故事不用說,一定是過了不久,朱建民買通警察,快活林正常營業,蒼狗被放出來,女孩子哭訴無門,痛不欲生,是嗎?」
倫哥的臉上也顯出憤恨之色,說:「不錯,朱建民利用關係,上下打通,從警察局副局長,到派出所的小所長,人人都收了他的禮,聽說市局也有不少幹部收了禮。過了不到半個月,快活林就正常營業了。因為當時這件事都上了報紙和省台的新聞,引起社會上的關注,所以蒼狗和十多個涉案人員,一時之間,不能放出來。朱建民為了讓手下都忠心,也為了樹立黑道上的威風,硬是在三個月之內,把蒼狗從監獄裡弄出來了。朱建民先派禿鷹和幾個光頭幫的人,把那個女孩子的家砸了,又把女孩子的爸爸打了一頓,最後說,要麼收下一萬塊的撫慰金,要麼以後沒有好日子,我的兄弟要是在牢裡出了事,你們全家死光光。那個女孩子的家人沒有辦法,只好忍氣吞聲,讓女孩子翻了口供,而且答應以後不會報案了。就這樣,蒼狗這個狗東西,進去不到三個月,就回來了。」
金保說:「這個蒼狗,真是條瘋狗,是該殺,還有那個朱建民,也該殺,還有那些……算了,那些人殺也殺不完,不說也罷,就先殺這個蒼狗吧。」
倫哥說:「事情到了這裡,並沒有完哪……」
金保說:「又怎麼了?」
倫哥說:「那個被奸的女孩子,性子極為剛烈,在蒼狗被放出來之後,這個女孩子就偷偷的爬到快活林酒店的頂樓,從樓上跳了下來,這次,是十二樓,當場死亡。唉,真可憐的一個女孩子!」
那個金保的臉,刷的一聲就青了,大叫道:「我日,逼死了一條人命呀,他們——」
倫哥嘲笑的說:「諷刺的是,在上級領導者的關照下,這件事不了了之,對快活林沒有任何影響,也對蒼狗沒有任何追究,哈哈,真是人民警察,人民zf呀——」
金保陰冷的一笑,說:「法律不能治裁他們這些人渣,就讓咱們來治裁他們吧……」隨即自嘲的一笑,說:「咱們雖然也是社會敗類,但比他們這樣人要好上一些,至少不會逼良為娼。」
倫哥一邊給司機指路,一邊說話,這時,指著車輛前面出現在的一座鎮子,說:「我的兄弟在監視著蒼狗,蒼狗現在就在他家的雜貨鋪裡,就在前面的十字路口的旁邊。」
金保從車座底下拉出來一個包,拿出衝鋒鎗,滿臉殺氣,冷冷的說:「走,轟了他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