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龍江的小興安嶺地區,又值隆冬臘月,雖然沒有飄雪,但刀子一樣尖銳的冷風,依然有讓從人身子到心理的寒意。
天地間只有北風吹過樹梢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雪裡的孤獨的狼在嗷,短促,淒厲而憂傷,卻更為大地添上了幾分寂靜的清冷。
一個只有幾十戶人口的小村莊,紅頂瓦房上煙囪開始飄起了濃一些的煙霧,這是開始在做晚飯了,如果煙霧淡一些,那是平時取暖是燒炕。這嘎瘩的日頭短,又沒有什麼農活,所以人們通常是一天只吃兩頓飯,上午十點多一頓,晚上不到四點就開始吃飯。平時人們就是躺在熱呼呼的炕上侃大神吹牛兒。
村子中間有一個小小的小賣鋪,老闆娘沈三丫看看時間晚了,也沒有什麼生意了,就早早的關上了,來到後院裡,進了後院,就向東邊的耳房走去。
沈三丫剛一走近耳房,耳房門忽然打開,從裡面伸出一隻手來,把沈三丫拉了進去,沈三丫只來的及笑罵一聲:「你個俠犢子……」就被拉進了屋子裡。
沈三丫今年剛剛三十歲,老公前兩年伐木工,被樹咂死了,農廠給了二十萬的憮恤金。沈三丫沒有小孩子,就把那筆憮恤金存起來,抽出部分錢開了個小賣鋪,又買了電腦,沒事就上網聊天,打寂寞的生活。
不久前她在網上認識了一個網名叫「狐狸」的男人,相互也視頻過,男人長的還不錯,一口華北口音,她長的也行,一口東北口音,說起來,那個男人在的地方,還是她沈三丫的父親的老家哪,兩個扯起了老鄉,又開始談起了網戀。
半個月前,那個叫狐狸的男人,忽然提出要來找她,問她要地址,她以為對方只是開玩笑,就把地址給狐狸說了,沒想到的是,四天之後,那個男人真的出現在她的小賣部門口了。
沈三丫沒有了男人,當然喜歡有個男人來過過癮,解決一下生理的需要。這個小村子都是外姓人,男人都是和她老公一樣的伐木工,白天去做工,晚上早早的就被老婆摟著睡覺了,想勾引也勾引不到男人,很是焦急。她也想出去闖一闖,但又怕外面的世界人心叵測,壞男人把她騙財騙色了。現在有男人找上門來,那就好好享受吧,反正錢財的存折都在父母那裡放著,狐狸就算騙她,也只能騙她的色,而騙不了她的財,騙色就騙吧,還巴不得有男人來騙她色哪。
這個狐狸,自從來到這裡之後,從來不出門,平時也就是上上網,吃喝拉撒,全都這個院子裡解決,而且還對沈三丫說,不能讓人知道他在這裡。沈三丫也起了懷疑,不是招來了個殺人犯吧?但又一想,殺人犯就殺人犯吧,只要對自己好就行。三丫也試探著問過狐狸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來這裡避難。狐狸說沒有,但臉色並不好看。三丫也就不再問了。
狐狸對三丫還算不錯吧,至少在床上有勁,能讓她滿足,別的,倒是次要的了。
狐狸來了這十多天,天天和三丫膩在床上,翻雲覆雨。三丫也是三十歲如狼似虎的年紀,兩年沒有男人的日子,真是過怕了,每次都要自己動手解決,或者用自衛器,現在終於有了一個真人版的自衛器了,還不猛搞?
狐狸光著腳抱著三丫就向炕上跑,他只穿著毛衣毛褲,一邊向炕上走,一邊笑著罵:「媽的,你們這兒可真夠冷的,快把俺的老二凍掉了。」
「是嗎,我摸摸看……」三丫一邊俠笑著,一邊把手伸進狐狸的毛褲裡。三丫剛從外邊進來,手還是凍的,這一伸手下去,狐狸又哎呀一聲,就罵開了:
「呀,你個**娘們,手那麼涼,要把我的老二給冰封上嗎?當心成了冰棍,你可就不能用了。」一邊笑罵著,一邊把三丫放在炕上,就動手脫她的衣服。
「凍成冰棍,老娘的寶貝也能再給你溶化過來。」三丫蕩笑一聲,嫌狐狸解她衣服解的太慢,自己動手,迅的把外面的衣服脫了,只有一件紅色秋衣和紅色秋褲。三丫就探手進狐狸的褲子裡,伸手一摸,笑罵道:「扯犢子,你這東西還軟不拉乎的,卻來勾老娘的火?」
「天冷,縮水了,一會整進去你給老子暖和暖和,就漲大了,這是冷縮熱漲的原理。」狐狸一邊笑著,一邊把兩隻手從三丫的秋衣下伸進去,一下捉到兩團肉,就揉捻開了:「你這兒,真***熱乎。」
「呀,小樣,你想冰死老娘呀,快拿開你的魔抓!」三丫壓低著嗓子,小聲罵道,但眼睛卻瞇成了一條線,顯得很是滿足,臉上也悄悄的飛上了兩層紅雲。
狐狸被三丫的俠樣挑逗的渾身燥熱,急不可耐的一把把三丫推倒,就去扒三丫的紅色秋褲,露出裡面白生生的肌膚,兩條修長的腿如同剝了皮的蔥,細嫩細嫩的。
三丫身子一翻,拿了床被子蓋在身上,向狐狸一招手:「外邊冷,快進來整!」
狐狸騰身跳上火炕,迅的脫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健硬的肌肉和身上的幾道刀疤。狐狸長的並不帥,細長的眼睛也時不時的露出狡詐的凶光,但他的一身肌肉卻健美的很,而且那幾道刀疤,更是有一種讓女人心動的邪惡誘惑。
狐狸脫的精光之後,揭開被子,就勢壓在三丫的身上,一頭就扒在三丫雪白的胸懷裡,放開嘴巴,大啃特啃起來。
三丫那雙好看的單鳳眼頃刻間迷離了,微微露出一絲白線,萬般風情從長長的睫毛裡飛逸而出,即便是石頭人也難抵這一臉媚容而被蝕骨消魂化為青煙一縷……
狐狸能更是被刺激得**焚身,他翻趴到三丫那柔軟如水的身子上面,急促的分開雙腿,猛地往前一挺……
「啊——」三丫低叫一聲,咬緊了嘴唇,水蛇般的腰肢劇烈地扭動著,小聲呻吟起來。
「還是這裡頭暖和啊!真他娘地暖和!」狐狸閉上眼睛,享受的歎了口氣,悠悠的說:「你永遠也無法體會到這般舒服、這般美妙、這般暖和的滋味啊。」
「真,真……的嗎?!」三丫瞇縫著眼呻吟道。
「嗯……」狐狸的嘴唇在輕輕的咬著三丫的耳垂,只好用鼻子應道。
「那你,你整個人都、都拱進去,老娘再……再造你一回。」三丫壞壞地說罷,自己覺得很好笑,忍不住「嘰兒!」地大笑出聲來,想不到竟把狐狸給憋頂得滾落馬下。
狐狸照三丫的臉上輕煽了一巴掌,罵道:「欠挨的騷狐狸精!」
「嘻嘻嘻,這回老娘真的又『生』了你一回,快叫媽!」三丫嬉笑著命令道。
狐狸沒有答腔,他反過三丫的身子,扭過臂膀,從後面狠很地進入了她的身體……
就在狐狸攻進三丫的身體的時侯,三丫「呀」的叫了一聲,但這一聲呀,卻被一聲更為巨大的聲響蓋住了。
——啪!
隨著一聲巨大的聲響,耳屋的房門,被人從外邊猛力的踹開,那細細的鐵插鎖,竟被這一腳踢折,整個房門倒塌下來,隨著房門的倒塌,外邊迅猛的衝進來兩道人影,如飛虎隊員,從天而降,生龍活虎一般的衝到火炕前,兩把冰冷的刀子,就架上了狐狸的脖子上。
「呀——」三丫恐怖的叫了半聲,就被其中一個眼光冷厲如青鋒的漢子伸手一指,她連忙捂上嘴巴,乖乖的躺到被窩裡抖去了。
狐狸的身子還保持著進入在三丫裡面的僵硬姿勢,但卻悄悄的軟滑出來了。他恐懼的望著兩個突如其來的漢子,接觸到對方冷冰如刀的眼光,心頭大震,吃吃的說:「生龍哥……活虎哥……」
兩個漢子只是冷冷的盯著狐狸,並不說話。
這時,從門口又出現了一道人影,這人影的出場相當低調,悄無聲息的就走進來了。這個人身穿著一件街上隨時可以看到的北方特有的棉大衣,戴著皮帽子,帽沿壓的低低的,一雙手抄在衣袋裡,低著頭進來了。
但狐狸看到這個人的時侯,眼睛中出了恐懼而絕望的光,嗓子格格作響,半天才叫出了一聲:「江南……」
那人抬起頭來,伸手輕輕推到帽沿,就露出一雙清亮如星冷寒如刀的眼睛,冷冷的盯著狐狸,平靜的說:「老五,你出賣江湖會,害的老三和老八被人暗害,這筆帳,你以為你躲起來,就沒事了嗎?」
狐狸知道落在江南手中,沒有迴旋的餘地,就算跪地求饒叫祖宗都不行,他也算是個硬漢子,咬了咬牙,說:「我認了,要殺要剮,我認了。老大,你怎麼找到的這裡?」
江南嘴角挑起,露出一絲嘲笑的意味,望了望屋子裡的筆記,淡淡的說:「以後跑路,想要上網聊天,不要顯示Ip地址!」
狐狸這才知道自己是被上網害了,江南的人是從網上的Ip地址找來的,想不到一時大意,竟然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江南輕輕的對兩員大將生龍和活虎說:「帶走。」
狐狸要穿衣服,被生龍一把扭住肩膀,拉下炕來,隨手扔給狐狸一件棉大衣讓他披上。活虎從狐狸的包裹裡,翻出一把手槍。
狐狸知道自己沒有反抗的機會,任何人在江南和生龍活虎三人的手下,都別想逃跑。
眼看著狐狸被帶走,三丫躲在被窩裡瑟瑟抖,不知這三個惡客要如何對付她,會不會殺了她。
生龍活虎二人帶著狐狸先走出屋子,江南在後面跟著,忽然回過頭來,向三丫展顏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語聲清朗的說:「如果明天在十里以外現這個人的屍體,你不要說認識他——記住,你什麼都沒看到。」
江南說完,轉身就走了。
三丫頭上頂著被子,呆呆的回想著江南的回眸一笑:這個冷酷的男人,竟然有如此優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