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樹後跳出來擊昏東方俠的,正是疤哥的手下小方。小方望著地上一動不動的東方俠,嘿嘿冷笑道:「還是疤哥想的周到,怕有人跟蹤,派我在這裡蹲著。」
方把鐵棍放在袋子裡,從袋子裡拿出一捆繩子,把東方俠四肢綁在一起,又用一塊破布把東方俠的嘴巴堵上,然後把倒在地上的摩托車扶起來,把東方俠放在摩托車後座上。
方正要駕駛摩托車,忽然停下來,他想了想,回過身來,從東方俠的口袋裡掏出手機,用力一摔,手機在大樹上摔的粉碎。小方是老油條,怕東方俠的手機號碼被公安局衛星定位,所以才摔碎手機,以防萬一。
方也怕公路上有人看小路上的車燈,所以沒有開車燈,就在小路上摸索著行駛摩托車。
土路顛簸,東方俠的四肢被反綁著,身子蝦米一樣彎曲著俯在摩托車的後座上,被摩托車一顛,夜風一吹,慢慢清醒過來。他的頭腦一清醒,馬上知道情形對自己大大不妙,他沒有大喊大叫,他想喊也喊不出來,嘴巴被堵上了,他也沒有掙扎,他的四肢被反綁著,掙扎也沒有用。
東方俠的腸胃被顛簸的直吐酸水,整個肚子就像在翻騰過來,眼前金花亂冒,頭痛欲裂,他咬牙強忍著。
摩托車在小路上行駛了十多分鐘,就來到了一個果園,果園裡面有兩間小屋子,現在果子沒有成熟,所以這個看園人的小屋荒廢著。疤哥的人白天早就看好了這個地方,周圍兩里之內沒有村莊,不怕有人現,到了白天,把麵包車向果園裡一藏,被果樹的花枝遮住,也不怕有人現。
方把摩托車開進果園裡,把東方俠拎著從後座提起來,向一間小屋子走去。
屋子並不寬敞,小方提著東方俠走進去之後,門窗都被罩上厚厚的簾子,疤哥的人拿出手電筒取亮,亮光映照之下,只見鄭君和薛亭也被封上嘴巴反綁著雙手,扔在地上,兩人的臉上都是鮮血,瞪著驚恐的眼睛。
方把東方俠向地上一扔,拍了拍手,說:「又來一個送死的。」
疤哥手中的手電筒向東方俠臉上一照,皺了皺眉頭,說:「這個人看著很面熟。」
方仔細看了看,說:「喲,是早上吃飯時遇到過的,挺巧的。喂,小子,為什麼跟著我們,是認識這一對男女,還是認識我們哥幾個?」
東方俠搖了搖頭,唔唔叫了幾聲。小方過來把東方俠嘴裡的布取出來。
東方俠吐了兩口濃痰,喘息著說:「幾位大哥,我誰都不認識,我家就在這附近,我是在回家的。今天早上你們遇到我,是因為我就在那附近上課,我還是個學生,大哥們,不要殺我……」
方狠狠的踢了東方俠一腳,罵道:「放你的狗屁,你回家?瞎燈滅火的,你為什麼不打開摩托車的車燈?」
東方俠說:「我的摩托車的車燈壞了,時好時壞,路線接觸不良,我還沒來的及修。冤枉呀,大哥,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跟著你們。」
疤哥沉默了一下,忽然說:「不對,剛才在飯店門口,看到這小子好像也是從那個飯店出來的,好像還和局長的兒子說話了。」
東方俠心中暗叫一聲苦也,陪著笑臉說:「不會吧,大哥,你一定認錯人了。」
方對疤哥說:「不用管是不是認識局長兒子,一槍斃了這小子,也就是了。」
著就掏出槍來。
疤哥說:「先不要殺他,留著他,給局長談條件時,也多了個籌碼。」
疤哥說完,就掏出鄭君:「你爸爸的電話是多少?」
方把鄭君嘴裡的布取出來。
鄭君不愧是名門之後,在這生死關頭,面對著幾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並不懼怕,昂然搖了搖頭,說:「你們想用我來要挾我爸爸,沒用的,我不會和我爸爸說話的……」
「啪」的一個重重的巴掌,打在鄭君臉上,只打的鄭君口鼻噴血。
「你***給老子放老實點,快說你爸爸的手機號碼!」小方拎著鄭君的衣領。
鄭君還是咬牙不說。
方正正反反給了鄭君十多巴掌,鄭血五官流血,仍然不懼。
老疤冷笑一聲,說:「小方,何必費那勁頭,他不說,就把他女朋友的衣服扒了,當著他的面,輪了她!」
此言一此,薛亭眼睛中放出極度恐懼的眼神,鄭君也是臉色慘變,就連東方俠也失去了鎮靜。
方嘿嘿笑著,來到薛亭面前,蹲下了身子,伸手去摸薛亭的臉蛋,嚇的薛亭扭動著身子,掙扎著向後退,她的嘴巴被堵,只能從鼻孔中出唔唔的哼聲。
「我說,不要碰她。」鄭君的眼睛都急紅了。
老疤陰險的一笑,鄭君說著號碼,老疤拔著號碼,拔通之後,老疤冷冷的一笑,說:「鄭局長嗎?」
「你是誰?」
老疤說:「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只是告訴你,你兒子在我手上。」說著把手機放在鄭君的嘴邊,小方用腿一踢鄭君的腦袋,鄭君不由哎呀一聲,慘叫出來。
話另一端的鄭局長急促的說:「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告訴你,如果我兒子少了一根汗毛,我就把你們全扒一層皮!」
老疤冷冷一笑,說:「只要你合作,你兒子就沒事。」
鄭局長說:「不管你想幹什麼,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東西。你要是敢動我兒子一根手指,我就讓你不能活著離開這個縣城。」
老疤陰冷的說:「老子敢幹這事,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你威脅不了我。別說動你兒子一根手指,如果你達不到我的條件,我就把你兒子大卸八塊,拋屍荒野,信不信?」
鄭局長顯然知道這種亡命徒什麼都幹的出來,無奈的歎息一聲,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老疤勝利的一笑:「我要你放人,馬上放了我的兄弟!」